時明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幾道疤,它為什麼還活蹦亂跳的?”
難不成它的自愈能力得到了強化?
從沐很快否決掉了這個想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異變棕熊就不是中危異變了。
時明佑短暫沉吟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它的心髒很可能長偏了。”
這個假設似乎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
從沐握緊武器:“我左你右,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沖了出去,提起武器就往異變棕熊身上刺。
棕熊的反應也不是蓋的,它咆哮了幾聲,向兩人撲去,它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做出将人撕碎的神情。
從沐找到機會,被棕熊拍了一掌後,将短刀完全刺入它體内,但很可惜,它的心髒不在左邊。
刀被卡在異變棕熊的身體中,取不出來,從沐抱住左邊的肩膀迅速後退,讓時明佑發揮。
肩膀處的骨頭似乎被拍碎了,從沐疼到龇牙咧嘴,完全放棄了表情管理。
棕熊被狠狠刺了一刀,吃痛往後退了半步,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時明佑舉劍刺入右邊,棕熊咆哮了幾聲,轟然倒地,沒了聲響。
“從沐,你還好吧?”解決完異變,時明佑馬不停蹄地跑到從沐身邊,順便将她的武器帶給了她,“你還真是用力,整個刀刃都塞進了那頭熊體内,我花了不少力氣才拔出來。”
從沐給自己注射了幾針藥劑,臉色緩和下來:“還好這不是在現實裡,還好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兩人的積分在異變棕熊倒地後漲了好幾十,排名上升到了7。
時明佑看了眼手環:“不急,還有十分鐘。”
從沐接過武器,刀刃和刀柄上的血迹多到擦都不一定能擦幹淨,黏黏糊糊的,還在往地上滴。
似乎耳邊有一絲動靜,從沐顧不上肩膀的疼痛,拿起武器格擋。
“當。”刀片相撞的聲響,對面的人力氣不小,從沐龇了龇牙,感覺沒長好的骨頭又被震碎了。
時明佑這才發現有人偷襲,握緊武器擋在從沐身前:“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不怕天打雷劈嗎?”
偷襲者隻有一人,雖然被發現了,可他并不害怕,隻是面帶微笑地說:“哎呀,真可惜。”
從沐的刀掉到了地上,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握不住刀了。
從沐面色蒼白地單手抱住受傷的肩膀,疼痛幾乎将她淹沒,還能站着都要感謝她強大的意志力。
時明佑瞪着偷襲者,放狠話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偷襲者歪頭看了眼從沐:“你的隊友現在可不具備這種實力。”
時明佑冷笑道:“我一人足矣。”
說罷,她提劍砍了上去。
還沒等兩人過上幾招,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被強制送出了聯賽地圖。
從沐腳步有些踉跄着走出了設備,她休息了幾分鐘,可腿腳還是有些不聽使喚。
時明佑一結束就等在了外面,她扶住從沐,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從沐點了點頭,沒說話,她有些說不出,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時明佑恨恨地說:“那個偷襲的真是卑鄙,我今晚一定回去看回放,不找出他算我輸。”
從沐笑了笑,小聲勸她:“這都是戰術,主辦方可從來沒說過不準偷襲和苟分。”
時明佑嘟囔:“這可不一樣。”
學姐在考場外等從沐,時明佑将從沐交給學姐後揮手道别:“我先回去了。”
從沐喊道:“晉級賽在三天後,注意時間,不要熬夜!”
學姐扶着從沐回宿舍,還不忘開玩笑:“早知道你比完賽是這個狀态,我就推着輪椅來了,也算是物盡其用。”
從沐喝了口學姐帶來的功能飲料,眯了眯眼:“我表現得怎麼樣?”
“比我預想的還要好。”學姐聽上去很高興,“直播中你和你隊友殺掉異變棕熊的過程被人截下來放到論壇上讨論了。”
“啊?”從沐沒想到。
學姐解釋道:“最開始對付那隻異變的四人的聯邦軍校的學生,他們解決異變不成後被反殺後一直緊密關注着賽場,看完了你的小隊殺掉異變棕熊的全過程,于是在各校論壇高調找人。”
從沐:“……”聽起來不妙。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學姐說:“他們不知道借了誰的号,在我們學校的論壇裡發帖說,記住你和你隊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