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解決了幾個人來着八個?九個?數不清了。”
“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積分。”
“附近有個異變刷新點,聽說是個中危異變,懸賞積分挺高,去不去挑戰挑戰?”
“飛哥都發話了,豈有不聽的道理?去!”
“我也去。”
等那些人走遠後,從沐才從灌木叢中爬出來,拍了拍挂在身上的葉子,與時明佑共享信息:“四個人,每人都有武器。”
時明佑絲毫不懼:“我們也有武器。”
從沐:“……”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三個小時,場上人數僅剩120人,晉級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
她看了看那些人遠去的方向,問:“你還記得那邊有什麼嗎?”
時明佑說:“好像……是異變熊,中危,比較難對付。”
從沐沒說話,隻是含笑看向她。
時明佑秒懂:“我們跟在後面撿漏?”
兩人沿着那行人走過的路小心地往前走,從沐時不時拉一下時明佑:“你别走那麼快,當心兩撥人撞上。”
時明佑點頭如搗蒜,可步伐卻沒有慢下來,從沐無奈,隻能時不時提醒一次。
時明佑倒是很輕松:“撞上就打起來呗,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
從沐:“……二對四,你确定?”
她對上時明佑期待的神情,無奈點了點頭:“行,行。”
時明佑的格鬥水平她見識過,一打四并非難事,隻是身上不免會挂彩。
她總是這樣,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異變,都沒想過退縮,所以聯賽前每次刷圖都會挂上。
哪怕遇到極其難纏的異變,她也隻會對從沐說:“你退後,我來。”然後舉起武器沖上前。
從沐頗感無奈,但已經答應的事沒法反悔,隻能在心裡計算着傷藥是否夠用。
前面突然出現打鬥聲。
從沐拉着時明佑躲在樹後,好在這片森林十分茂盛,幾乎每棵樹的樹幹後都能藏人,樹葉遮擋了幾乎所有的陽光,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為影子被發現。
“哇,好激烈。”時明佑蹲在樹幹後,探了探頭,聲音很小但從沐能聽到,“可惜這裡遮擋物太多了,什麼都看不到。”
打鬥聲忽然小了下去,一聲慘叫沖破了樹林的寂靜:“啊——”
有人受傷了。
緊接着就是幹枯樹葉被踩的清脆聲響,剩下的幾個人慌不擇路,向從沐她們所在的地方跑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隻身高七八米的棕熊。
單憑肉眼看,那隻棕熊張開的嘴裡,鋒利的牙齒上似粘有鮮血和肉沫,雖然它的身上有着好幾處傷口,但看起來不僅不虛弱,反而被疼痛激怒了,咆哮着追着慌亂的兩人。
隻有兩個人。
從沐低下頭,在時明佑耳邊問:“對付那頭熊,你有多少把握?”
時明佑遲疑了幾秒,說:“三成。”
按理來說,四個人面對一隻中危異變,可能會受傷,但幾乎不可能出現折損如此嚴重的情況。
時明佑握住手中的劍,眼神堅毅地看着異變的方向。
從沐拉住她的手臂:“别沖動,咱們離異變還有一段距離,要是被發現了,直接跑就好。”
逃跑的兩人速度都不慢,棕熊在他們身後緊追不舍,可始終追不上。
一人突然倒了下去,像是被絆倒了。
他的同伴想扶他,棕熊撲了過去,幾聲慘叫過後,手環上的數字少了幾個。
因為距離較遠,棕熊在獵殺結束後,返回了原地點。
從沐的心髒砰砰直跳,直到異變棕熊離開後,才扶着樹幹蹲下來。
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時明佑擔心地看着她,從沐的聲音有些顫抖:“異變棕熊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危險。”
時明佑不明所以,從沐隻是拉着她迅速離開:“我們去西邊對付那裡的低危異變。”
一路上,她們沒有遇到其他選手,似乎其他選手就像那四人說的那樣,被“解決”掉了。
可能解決那麼多選手的四人,至于打不過一隻中危等級的異變棕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