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糟糕透頂!
從沐找了個間隙對着老鼠刺了一刀,雖然匕首很鋒利,刺進了老鼠的皮肉裡,但匕首的殺傷力着實太小了,充其量隻能制造出幾個血窟窿。
從沐也因這個行為惹怒了它。
憤怒的老鼠尖叫一聲,張嘴就用尖牙對着從沐格的肩膀咬了下去。
從沐退出模拟,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她終于見識到了異變的可怕。
肩膀處的刺痛好似還有餘韻。從沐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揉了揉肩,再次登錄了系統。
這次她老老實實選了一對蝴蝶刀。
對象還是異變老鼠。
系統感歎:【還得要實踐呀,真正栽了跟頭才會懂得應該怎麼做,不能怎麼做。】
從沐聽出了系統的話外之音,隻能點頭敷衍: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一小時後,從沐坐在異變老鼠的屍體旁,從旁邊扯了把樹葉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異變老鼠的屍體被刺得血肉模糊。
這倒不是從沐故意的,她一開始找不到心髒位置在哪裡,無法一擊斃命,隻能四處尋找突破口。
雖然最終成功殺死了異變老鼠,但她身上的傷口也不少。
手臂上,腿上,軀幹上,有着大大小小七八個傷口。
光腦提醒時間要結束了。
從沐拍了拍酸痛的手臂,退出了系統。
此時已是早七點,索性今天的課在下午,從沐背起包,打算回宿舍睡一覺再去上課。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陽光也很招人喜歡,亮但是不刺眼。
身體上的勞累讓從沐明白了為何淩晨林預學姐會是那樣的表情了,因為她現在連笑都笑不出來,隻想休息,太累了。
“呱呱。”幾聲說不上低沉也說不上尖銳的叫聲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
從沐本想裝聽不到離開,但好奇心再一次戰勝了疲憊。
她做不到若無其事的離去。
一隻黑色的小東西趴在地上,身體微微顫動着。
從沐不太敢靠近,在距離它一米處駐足,伸長脖子觀察。
哦,是隻小烏鴉。
這隻小烏鴉的腿貌似出了點問題,導緻它隻能待在原地,最多撲騰撲騰翅膀。
“呱呱。”它看到了從沐,又叫了幾聲。
從沐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她翻了翻包,拿出一沓紙巾,雙手各拿幾張,輕輕地将小烏鴉捧了起來。
小烏鴉明顯有些怕人,被捧起來後一直撲騰翅膀,還叫得更大聲了:“呱呱,呱呱。”
從沐毫無辦法,隻能安慰道:“你安靜一會兒好不好?我真不是壞人。”
小烏鴉不搭理她,隻是一直叫:“呱呱,呱呱。”
系統:【宿主,你是不是學糊塗了?它又聽不懂人話!】
聯邦學院有獸醫院,從沐以前去那裡兼職過,認識路。
她顧不上身體的勞累,捧着小烏鴉就往獸醫院跑。
這時,一道清冷淡漠的女聲出現:“從沐?你這是在?”
從沐停了下來,轉頭面對說話的人:“院長。”
來人正是聯邦學院的院長,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整個人的氣質不怒自威:“你怎麼會在這兒?早上有課嗎?”
聯邦學院的學生和老師都有些怕這位院長,據說她曾參加過多場戰争,戰功赫赫,後因負傷退役,在朋友的邀請下進入聯邦學院,沒幾年就成功晉升為院長,手握包括人事,财政,考核在内的多項權力。
從沐對這位從入學就資助她的院長十分尊敬,她将捧着小烏鴉的雙手往上提了提:“我早上剛去機房過了兩輪模拟演練,想回去補補覺的,可在路上發現了它。”
原本還在呱呱亂叫的小烏鴉安靜下來,歪頭看向院長。
被小動物注視着,院長的眼神柔和了些許,她壓低了聲音,似乎是不想吓到這隻受傷的小鳥:“你把它交給我,回去休息吧。”
從沐有些不太放心,院長在得知她上午沒課後,示意她一起走:“帶着這隻小家夥和我來,我會一些包紮。”
從沐跟着院長去她的獨立辦公室,一路上院長和之前一樣仔細問着她最近的情況,包括學到那裡了,遇到了什麼困難,老師怎麼樣。
從沐一樣一樣說過去,小烏鴉安靜地坐在從沐手上,要不是會稍微動幾下,簡直和一個玩偶沒什麼兩樣。
院長聽完從沐的近況,隻說:“曾老師的教學理念比較新穎,但他的實力擺在那裡,你按照他說的做就好。”
進了辦公室,院長找到醫療箱後就開始擺弄小烏鴉。
小烏鴉雖小但變臉術學得不賴,面對院長和從沐的态度可以說是兩模兩樣。
幾分鐘後,院長停了下來。
從沐悄悄瞥了一眼,險些沒笑出來,小烏鴉的雙腿被裹成了粽子,不知道院長纏了多少圈繃帶。
小烏鴉憤怒地朝從沐呱呱叫起來。
院長看着小烏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它黑到發亮的羽毛:“烏鴉是聰明的動物,它能洞察人心,預知災難。”
她打開窗,對着窗外吹了兩聲口哨。
幾分鐘後,兩隻體型較大的烏鴉飛了過來。
它們歪頭看向院長,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命令。
院長将包紮好的小烏鴉給它們看,兩隻烏鴉對視了幾秒,進行了無聲的交流後又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