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明遠深就身體力行地向方雅甯展示了他“好好努力”是個什麼樣子。

他甚至還在過程中沉腰下來貼着方雅甯的耳朵，一副服務精神拉滿的樣子，問她感覺怎麼樣。

第一次問的時候方雅甯連帶着頭皮都在發麻，哪裡有空回他的話，隻能攀着明遠深的肩膀嗚咽了兩聲，然後很細密地抖起來。

已經算是很直接的回應了，但明遠深卻低低地笑了兩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反手扣着她的肩膀往前推了推，看起來就像是她主動貼過來似的：

“有任何需求你說，”

“我肯定讓你滿意。”

隻是他說完，卻沒給方雅甯開口的時間，低下頭就又去吻她的下巴和嘴唇，邊吻，邊垂手下去貼在兩人中間不輕不重地摁壓起來。

方雅甯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都飄出去了，手不自覺地往前揮了兩下，結結實實地砸在明遠深的肩膀上。

“不滿意？”

明遠深含糊地笑了聲，啟唇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故意道：“哪裡不滿意？”

方雅甯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調侃逗弄的意思，眼圈都紅了，但吼間卻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凝着一雙泛紅的眼睛看過去。

這一眼是帶着點兒嗔怒的，但此時此刻，她的眼波流轉落在明遠深眼裡，和強勁的興奮劑沒什麼區别。

明遠深的呼吸一下就重了，牽着她的手腕将兩人的手掌一起貼到剛才的位置上，然後稍微用了點兒力氣，往下按了按。

方雅甯的喘息一下就變了調，頭猛地往後仰，側頸處的青筋突突地跳起來。

明遠深像是被她這個反應取悅到似的，從喉間悶悶地笑了下後，将唇貼在她的血管上。

有了這次的經驗，所以等第二次，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明遠深從後面靠過來，潮濕炙熱的唇貼着她的耳廓問滿不滿意的時候，方雅甯幾乎是立刻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滿意。

這可算是明遠深想要的回答了吧，但他卻依舊沒停，隻貼在她後背上更加用力地鑿。

方雅甯一下脫了力，隻能一把撐住他的胳膊才能讓自己至少别跌落下去。

等她又一次到了之後明遠深才抱着她去沖澡。

中間大概是又進來一次，但那會兒方雅甯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動作了，隻能憑着某種本能在繼續。

中途明遠深當然是如法炮制地又問了一遍，不過這次方雅甯學乖了，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隻是一味地張開唇叫明遠深的名字。

前幾聲的時候明遠深隻是低低地笑，等叫到後面，明遠深也不笑了，隻緊緊地将她箍在懷裡，手掌重重地從她的發頂往下撫摸，咬着牙：

“你真是要磨死我了。”

方雅甯當時大腦已經不轉了，聽到這句話隻覺得明遠深真會颠倒是非黑白，明明快要死的人是自己，怎麼他倒先買起慘來了。

不過她也實在是沒空和明遠深糾結這個問題，因為很快，她的意識就在明遠深又一次的動作中一片又一片的碎開來。

等到最後明遠深把她抱回床上，一邊嘴上說着最後一次一邊裹着滿身熱氣覆上來的時候，方雅甯再也受不了了，奮力将人往外推了幾公分後就想躲。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從浴室半開的門裡傾瀉出些許暖黃色的光。

正好打在方雅甯的身上，照的她肩頸線條泛出一層薄薄的光。

明遠深看着她，唇角一勾，在她挪了十幾公分之後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又一次将兩人連在了一起。

“最後一次，”

他貼着她的耳朵：“這盒裡就剩最後一個了，”

“我保證。”

-

因着這一晚上的事兒，方雅甯連着兩三天都沒給明遠深一個好臉色。

而明遠深呢，雖說知道是自己做的過分，但等看到方雅甯那張帶着點兒嗔怒的臉時，卻總是忍不住湊上前逗弄她一下，

無論是正常無比的接送上下班和做飯，還是帶着點兒讓人臉紅心跳色彩的上藥。

總之最開始方雅甯還想着自己這次說什麼都要繃住，一定不能輕易原諒明遠深，但等給他鬧了幾次之後就把這事兒抛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等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也早就過了生氣的時機。

沒轍，也隻是暗戳戳地多支使明遠深幾次，也算是稍稍出口“怨氣”了。

就這麼過了幾天，周秉川從國外出差回來，打電話約明遠深和方雅甯一起出來吃飯。

約的地方是個綜合性蠻強的高級會所，方雅甯和明遠深到了之後直接上了五樓，服務生就在電梯口等着，接到人後便引着她們進了包廂。

包廂裡都是些熟臉。

周秉川和梁世柏在打桌球，大概是球台上局勢有些焦灼，見明遠深進來，連忙擡手讓他過去。

明遠深也沒急，等把自己和方雅甯兩人脫下來的外套交給旁邊的服務生後才慢悠悠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