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關,綁架他們的人似乎走了。
蔺萬孚聽見溫硯挪動的聲音,“他是因為溫時抓我們的?溫時钏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海天一号不是你父親名下的輪船嗎?”
“沒什麼,你别害怕。”
之後蔺萬孚一句話都不再說。
深夜,蔺萬孚陷入昏睡中。
而和他一起被綁來的溫硯,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整理好衣服,他居高臨下盯着蔺萬孚。
關掉酒莊裡電閘,讓陳哥進來,趁着蔺萬孚色心大起時把他敲暈,然後帶到這個廢棄的倉庫裡。
為了不讓蔺萬孚猜到是自己幹的,讓陳哥連自己一起綁了。
他果真知道小钏的事情。
陳哥正在外面抽煙,見溫硯走出來,遞給他一根。
溫硯接過,咬在嘴裡,攏火點燃。
“準備關他幾天。”
“後天就放人。”溫硯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
“蔺萬孚家世權貴,他父母知道他失蹤了,肯定會派很多人手調查的,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有危險,而且,”溫硯頓了一下,“蔺川鹜也快回來了。”
被他知道的話,後果更加嚴重。
“蔺川鹜?”陳哥反問,“他不是蔺萬孚大伯的兒子,聽說他們兩個一直不和,他應該不會插手管吧?”
“以前也許不會,”溫硯神情複雜,“可是現在……”
“他是我丈夫。”
*
蔺萬孚聽見叽叽喳喳的鳥叫聲,還有機器的轟鳴聲,隐約傳來一股紙墨的香味。
頭皮狠狠一疼,有人抓住了他的頭發,“一夜過去了,想出來了沒有,今天要是再不說,你的情人手指頭就該少一根了!”
“我想起來了。”蔺萬孚咬牙。
“他還在海天一号工作。”
“糊弄我是吧,既然他還活着,兩年過去,為什麼不和他家人聯系?”
“那是因為他失手把船上的另一個海員推到了海裡,為了不讓他坐牢,我們才讓他隐姓埋名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們會這麼好心,幫一個無關緊要的員工隐瞞這麼大的事情?”
“如果他抓到我們的把柄,我們當然不敢動他。”
“什麼把柄?”
“你們應該隻是想找到溫時钏這個人,并不想牽扯到其他事情上吧。”
“大概一個星期後,我還會在海天一号舉辦一場聚會,如果你們放了我,還有可能見他一面,如果你們真的弄死我……”
蔺萬孚冷笑一聲。
陳哥看向溫硯。
溫硯點點頭。
深夜十二點,酒莊門前停下一輛黑車,扔下來兩個麻袋後,黑車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硯先從麻袋裡出來,幫蔺萬孚解開麻袋和手上的繩子。
蔺萬孚看了一眼溫硯,溫硯右臉頰上鮮紅的巴掌印,襯衣也髒兮兮的。
“連累你了。”蔺萬孚看着遠方的道路,目光陰狠,“等被我找到,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
淩晨一點鐘,溫硯回到了蔺川鹜的别墅。
母狼和小狼崽都睡了,溫硯沒有去打擾它們。
倒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女人還等着他,看見他臉頰紅腫,一副擔心壞了的樣子,慌裡慌張地要給他找藥。
溫硯溫柔地笑笑,“沒事,這是我自己打的。”
溫硯沒阻止她往自己臉上抹藥,他是希望指頭印快點消下去,不然蔺川鹜回來,溫硯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
和她道完謝,溫硯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
蔺萬孚說溫時钏沒死,他在重燃希望後很快破滅,他了解溫時钏的性格,如果時钏真的不小心殺害了人,那他一定會去自首,而不是選擇懦弱的活下去。
可是理性思考後,還有感性。
也許小钏真的還活着呢?
所以就算一個星期後海天一号的聚會可能是蔺萬孚設下的陷阱,溫硯也會去的。
溫硯閉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卻又做了噩夢,夢裡他正在蔺萬孚的酒莊裡喝酒,蔺川鹜忽然帶着人闖進來。
他被抓了回去,回去後,蔺川鹜變成了公獅子,把他撲倒
溫硯再次驚醒,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溫硯羞恥地揉着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蔺川骛出差後,總是做這樣恐怖的……春-夢……
*
f國機場。
等待候機的貴賓室内。
蔺川鹜聽着邱毅的彙報。
“這場綁架是溫先生找一個工廠老闆策劃的,三個人隻有溫先生一個人受傷了……”
蔺川鹜眸色陰戾。
“不過跟着溫先生的人看見,是溫先生自己打的自己……應該是為了消除蔺萬孚對他的懷疑。”邱毅硬着頭皮笑兩聲,“哈哈,溫先生真是有勇有謀,不愧是蔺總您的妻子……”
蔺川鹜冷冷瞥他一眼。
之後臉色更加陰郁暴戾,他阖上眼,倒是沒想到平時一副溫順的人妻樣子,背地裡敢綁人,既然如此,等他回去,讓他好好教教自己是怎麼綁的。
他原本一直忍耐着,是覺得兩個人剛結婚,害怕吓到他,現在看來,他的妻子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蔺川鹜重重地滾一下喉結,小臂上的青筋劇烈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