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舟進退兩難,看看池漓淵又看看那兩添亂的廢物,猶豫片刻,一咬牙還是将容器拿了出來,于是池漓淵迅速按照先前的一模一樣的步驟操作,隻不過這次盡量控制好聲響且動作迅速,緊接着玉镯碎,葫蘆滿,忽然之間,四人消失于廢墟。
幾乎是同一時間,葉卿柯從這些丢棄的木料後繞了過來,不見一人:"難道我聽錯了?"
且說這邊進了霧明村的四人正處于境内村口處,僥幸逃過剛剛一劫,幾人才剛站起身,池漓淵便道:"陸公子,按道理這些地方規律是一緻的,若是此時往那原村莊入口過去,是不是出去之後的地點便是那了?"
陸遊舟:"...嗯,是又不完全是,你要作甚?"
池漓淵:"把他們送出去。"
陸遊舟:"池大當家...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地方是可以随進随出的啊,得先找到東西破陣才行。"
池漓淵:"那當時在那的時候你怎麼...怎麼不早說?"
陸遊舟:"拜托,我也是有顧慮的,把事情都告訴你不留點給自己保命萬一你把我的行蹤透出去了那我不就完蛋了嗎,再說你也沒問,我以為你知道呢..."
看來這人是真急了,池漓淵于是不再問下去,便趕緊又試了試術法,發現此地已被全盤限制了,見無計可施這才作罷,不禁輕歎了口氣,倒是池漣,高曉希二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起來,一個是因被留下共同查探而喜,一個是因獲得一個在師父面前立功表現冰釋前嫌的機會而喜。
"阿姊,你不用愁眉苦臉的,上回幾次都是意外,我們留下來萬一能幫上你們呢?"池漣一下積極道。
"對啊,淵姐姐,師父,我們保證不瞎添亂。",高曉希也說。
陸遊舟聽到這句話不禁一愣,疑惑道:"我認你了嗎你就這樣喊?"
"師父,您說在那檢驗考察我,現在考察過了,不是就算...是我又理解錯了嗎?",高曉希一臉真誠的看着他。
後者一看他這副模樣頓時無言可對,佯裝頭痛避而不談,轉身走到一邊去找了塊地方坐,思索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在那老家夥屋裡就把那女人捉了,不然也不會後面攤上這麼一貨,更不會因為這貨還引來另一個。
"行了,既如此,你二人務必遵守三條規定,一,萬不可離開我太遠;二,不該知道的事不要打聽;三,不許随意碰這裡的東西。"池漓淵沉默許久後正色道,二人自然愉快應下。
商議清楚之後,池漓淵這才細細看起這地方來,從這裡看去其實與之前變化過的景緻沒多大區别,隻是房屋并沒有如同之前那般恍然一新依舊衰敗不堪,最外側對着他們這邊的石牆已成斷壁殘垣,院中雜草叢生,正應了他們在現實裡的氣候。
"陸公子,你先看着他們,我進去探一探。",池漓淵習慣性的打頭陣,往前走去。
"你确定嗎?"
陸遊舟神來一問,她這才想起這裡面的道路也是曲曲折折,如同迷宮一般,這會要是她一個人進去了說不定又得在裡面打轉了,差一點,好險好險,于是池漓淵便停下轉向他。
"要不還是..."
"我去。"
不由分說,陸遊舟起身徑直往相似的小道中走去。
他進去繞了幾個彎後才發現與自己之前所走之路結構大相徑庭,道上也滿是雜草,感覺像是幾乎無人走過,沿着原先通往廟宇的那條路線走到盡頭果不見廟宇,而變成了一間普普通通的石磚屋,湊近一看,那房子四周都不見設有窗戶,隻單單留了一扇上了紅漆的門,門上挂了個鐵鍊,鐵鍊上有把大鐵鎖,他試着推了推,竟一點縫隙都看不到,後又走至小道裡,将道路兩旁所經過的那些房屋都仔細瞧了瞧,竟發現都和廟宇位置的房屋一般無二,大緻了解情況後,返回。
"……具體就是這些,所有的房子都上了鎖,除了我們眼前看到的還有院子外,其餘都是單個獨立的房子,隻不過這回我都走遍了也不曾看見上次那些來攻擊的東西。",陸遊舟認真道,将自己所看見的都如實說了出來。
"你有找到鑰匙麼?"
"隻有小道兩側有。"
"也就是說原本廟的位置那沒有?"
"正是,我想應該是設此境的人故意而為之的。"
池漓淵聽到其中情況是如此,總算略微放下心來,因為這就意味着,隻要他們不開門就不會有危險,也意味着,東西放在屋裡。于是囑咐道:"也好,東西和那些人極有可能就藏在屋裡,稍後我們一塊走,等找到東西就立刻出去,小妹,曉希,如若中間走散了,你們也隻需要找鑰匙即可,千萬不要獨自開門,明白?"
"明白!",池漣,高曉希應下。
陸遊舟連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總隐隐感覺這次恐怕更加難辦,暗自下決心下回絕不會讓這兩陰差陽錯的溜進來...
很快,四人朝小道裡走去,由陸遊舟往前走帶頭,池漓淵斷後,小道雖小但長,幾人盡量保持分散但又同時看得見對方的狀态,目的先找鑰匙,于是往狹長的通道裡細細搜尋了起來。
正待幾人專心緻志之時,不遠處一些不明物體正悄悄的向這邊挪過來。
池漣這次更是十分用心,沒有多久,她還真在一面牆的牆眼裡發現了把沾滿銅綠的鑰匙,正要和一旁的池漓淵講,卻不知其人何處去了,前面是一個拐角處,興許走到那邊去了也說不定,她如此想到,于是她試着走過去看:
"……阿姊,阿姊?"
剛一探頭,瞬間被一東西纏住腳,甚至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堵住嘴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