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謊……難道真在肚子裡啊……”,池漓淵自言自語道。
“是啊,搞半天聽她這意思還是得剖。”陸遊舟在一旁略顯無奈說道。
這女人一下把這裡的事甩得幹幹淨淨自己先消失了,這下好了,爛攤子留給他們,先前全白折騰,東西也沒拿到,進來到現在到底長個什麼樣子都還不知道,誰叫現在身邊有這位在,要是他自己的話早就...
"去找那個裁縫老闆問問吧。"池漓淵提議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陸遊舟沒再多想,接道。
沒有了淩薔薇的控制,花海裡的人已經全部都退散消失了,想必那些人此時到了街上那邊去了,于是三人皆從堡壘中出來,不得不說外面沒了人潮後光線也立馬變的強了許多,那紅日仍舊高高挂在高處,眼前的紅色花朵也看不出一點剛剛被大片踩踏過的痕迹,一如既往般的鮮豔,池漓淵先行飛身越過花海,陸遊舟照舊拖着那高曉希緊随其後。
池漓淵到了街上果然見人群攢動,仔細往裡瞧了瞧,除了極個别可能的極端情況外,每個人臉都不見重樣的,那些個相同的面孔不複再現,說明薇兒的術法已經全然失效了,這才放下心來,于是便趕緊去找那裁縫,果不其然見他就在家中,随後陸,高二人亦趕到質問那胖老闆,當然适當的采取了一些強制手段,見其仍死鴨子嘴硬,就在他房裡翻找起來,看能不能發現點相關的東西。
"老家夥,想不到你還藏着這一手啊",陸遊舟說着倒騰出一箱肉皮出來,"攢着這麼多人皮在家裡,我先前竟然一點沒發現,看這架勢你也算是個老手了吧 !"
"……不是不是,仙長,這些都隻是豬皮而已啊,我一直勤勤懇懇,老實本分的過日子的,雖然我家裡是有點小錢,但我可從來沒欺負過任何人啊,我真的從來都沒做過那種昧良心的事情啊! 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要是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胖老闆本來正在桌邊和池漓淵對坐聊談,經過剛剛花海一事之後,現在腦子對于之前的事記得更加混沌不清了,後者不斷引導,試圖讓他想起點什麼,為了配合他也正努力回想,忽然聽到陸遊舟這麼說,于是側頭急忙擺手否認道,後面急了站起來還舉起手發了個誓。
"騙騙你,開玩笑的嘛,别緊張。",陸遊舟輕搖着扇,笑道,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松些。
"...這可不興開得玩笑啊仙長...",胖老闆得知是虛驚一場,用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又坐了下來,習慣性的陪笑道。
"陸公子..."
池漓淵略微擡頭無奈看向他,她好不容易讓這裁縫老闆有了點思緒,眼看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的樣子,他這麼一弄,也不知道等會這老闆還記得多少,也許她要考慮重新說一遍了。
"我這不是想着給他一些刺激試試看能不能想起來嘛,你繼續你繼續。",陸遊舟陪笑道。
…………
"哎,哎,我好像想起來了!之前的确有個女人來找過我,我記得她還帶了個人..."
胖老闆忽然激動道。
"那人是誰你還記得麼?"池漓淵趕緊問道。
"嗯……不太記得長什麼模樣了。"
".......那你還有想起點其他什麼沒有?"
"...我想起那個女人給了我一樣東西,說要我縫那人肚子裡去,她全程盯着我縫,要我務必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不然就殺了我和我的女兒……所以抱歉,似乎我不能和你們說。"
池漓淵:"你盡管說就是,她不在這裡了。"
陸遊舟:"你說她會殺了你,我也可以殺了你,你想現在死嗎?"
不得不說,這家夥恐吓人的确實是有一手...
胖老闆看着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禁咽了咽口水,感覺到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擇老實說道:"...二位,實不相瞞,我沒有按那女人說的做,你們想想我隻是一個染布的而已,不過是手藝好點,最多會縫點衣服帽子之類的,哪有讓我去又縫人皮又往人肚子裡邊塞東西的呀,可是沒辦法我為了活下去我隻能縫,我記得我縫的時候那人是躺着的,還活着呢,我實在不忍心就沒把東西塞進去,唉呀這事想想都罪過啊..."
胖老闆萬分懊悔的錘着自己的胸膛,做出痛哭流涕之狀。
池漓淵:"此事并非你的錯不必自責,隻是我有一點不明,你不是說她全程盯着你的嗎你如何做的到?"
胖老闆緩緩停下手中動作,道:
"……是這樣,我本來是按她的要求放進去再縫,縫了一半見那東西幾乎看不到了,趁她沒注意我就又給掏了出來放口袋裡了,她沒發現。"
……
……
還真不愧是手藝人啊...
陸遊舟:"所以你還沒說到重點,你既然沒放進去,那東西現在在哪呢?"
"嘶...這個麼...容我再想想...”,胖老闆抓耳撓腮起來,“好像我記得當時是丢到庭院放的染缸裡邊去了來着……又好像不是……嘶……好像埋到土裡去了……嘶……好像也不像……我記得……"
“到底在哪?!”
陸遊舟說着将手中的扇子指向這胖老闆,上面鋒利的刀片立刻将他吓得更加說不出話來:“額……這個……額……不是……額……”
“陸公子,你好像特别着急現在,激将法也不能你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