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什麼規矩,小爺來了,就是這兒的規矩!”
“各位爺,看你們有些面生,是第一次來吧,我們是開了十多年的老店了,一向如此,其他的世家大老爺都是默認了我們這麼做的。”
“嘿,你這老頭好不聽話,和你說了你不聽,我就隻能來硬的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天小爺我就是要破了這死規矩!!夥計們,上,給我砸了這破店!”
“…………”
店裡大吵大罵,瞬間又開始砸起東西來了,誇拉誇啦叮叮哐哐的,還伴雜着女人的哭聲,被驚吓到的小孩子的啼哭聲,店主的懇求聲,其中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的挑事者的咒罵聲,一時間店裡“熱鬧非凡”。
外面吵吵嚷嚷一片,池漓淵被吵醒了,身體上的累乏還是未曾散去,仍有些困意,看向窗外,夜幕還未降臨,量定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于是一股煩意湧來。
這兩天到底怎麼回事???
池漓淵整理好儀裝,拉開客房的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店裡面一片狼藉,客人們基本上都吓走了,剩下一少年對着幾位姑娘拉拉扯扯,狀似要親上去,手不自覺的往她們腰上摸去,一臉猥瑣模樣,姑娘們避之不及,那幾個女孩子本早想先逃走避一避,可無論往哪走都有人把守着不準出去,正絕望的哭泣害怕,又無奈何。
十幾個小厮裝模作樣的砸甩着店裡的東西,對店裡的夥計示着威,似乎很是滿足這種快感。
還有幾個小厮擋着一個老頭往姑娘們那去,那老頭邊跪拜邊想把前面的人扒開,嘴裡不停的嘀咕着什麼,旁邊零散的坐着幾個沒走的人,那些小厮本來也就是做樣子,便也沒管那些人,各人各顧着各自的事。
池漓淵扶額,内心煩意滿滿,于是對着樓下的一處無人的角落甩去一水凝珠似的東西,頃刻間,客棧裡一下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那個角落被炸得稀碎。這一下讓下面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全都下意識看向爆炸的地方。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池漓淵輕歎了口氣,接着說道。
于是衆人又都朝樓上看去。
其中剛才正調戲女人的那個少年現在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這邊,聽她問了話,立馬第一個說道:“美人姐姐?! 哎喲,不知道您也在這,哎呀,是我們的唐突,我們的唐突,打擾美人姐姐休息了,這就讓他們撤,嘿嘿,叨擾了啊,嘿嘿~”
說着放開了那幾位姑娘的手,招呼着那些小厮停下,自己着了魔似地朝二樓走去,旁邊有個夥計死命拉都沒拉住。
“我讓你上來了麼?”
池漓淵感覺到,這人一走近,身上竟帶着她那塊琉璃石的氣息,便瞬間冷臉,眸子裡盡是寒氣,又說:
“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
那少年不識好歹,隻是假模假樣的停住了,也沒看出來哪不對,站在樓梯上,現在一臉谄媚的說道:“我與姐姐是第一次見,倒瞧着有些面熟,江湖之大,萍水相逢,如此有緣,不如……”,
邊說邊往樓上走去,樓下的那些人中有人看出來了紛紛都不敢做聲,沒看出來的也怕多嘴自讨苦吃,因而也不吱聲,客棧裡除了這少年的聲音之外,安靜的恐怖。
池漓淵瞧着這人送上門來,刹那間拔出手中拿着的劍,架在了那少年的脖子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她在哪?!”
“什……什麼??哪,哪個她呀,姐姐,美人姐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呀”
那纨绔少年着實是被吓了一跳,渾身發着顫,手上卻做着小動作,猛地一下,一捆繩子憑空冒出來,一圈圈的飛速降下來,将池漓淵捆上了,那少年暗自欣喜。
哪知剛綁定好,那少年高興不出一秒,就看到面前的人“飛”了出來,好像流水一樣,而那繩子根本不頂用,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再一摸自身,沒想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流水似的繩子給套住了,頓時頭目眩暈,一陣窒息感襲來。
“非要逼我動手,我問你,她人呢?!!”
池漓淵沖着那少年說道,她在一頓操作下來後,使出引靈術将那少年身上的靈石拿了回來,心情十分沉重後悔,本不該留她一個人的才對。
那被掐着脖子的人雙手猛拍自己脖子那處,表示自己說不出話來,池漓淵這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給上面的力松了松,他喘了好大幾口氣,才斷斷續續說道:
“好姐姐,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去了趟翠玉樓,然後就來這了,沒碰着什麼人啊,剛才的事我自知不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罷好姐姐!”
“這塊玉你是哪兒來的?”池漓淵冷靜問道。
那少年看了眼池漓淵手中拿着的那塊玉,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又趕緊摸了摸自身口袋,果然沒有了,不禁内心一顫,舔了舔嘴唇道:“我……我……随手撿的”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池漓淵周身的氣場愈發冰冷了,這下更吓的這店裡的其他人絲毫不敢多發出半點聲音,一個個屏氣凝神的等待着這場審判,片刻後,隻見她緩緩說道:“你真不打算說實話?”
“我本來說的就是真的。”
池漓淵得到答案後,分毫不說用水繩将那少年的四肢分别給綁了,固定在原處,接着飛快趕去了翠玉樓。
池漓淵一走,客棧裡面一時間還是安靜如初,不敢多發出一點聲音,大家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那些小厮們很顯然也慌了神,不知所措。
“阿賜,你在下面一直傻愣着做甚,就是想看我笑話是吧,還不去和我爹說,他兒子快要被人勒死了啊!!”
那被五花大綁的纨绔少年朝下面一個他帶來的一個小厮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