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漣聽到聲音後下意識轉過頭,見是剛才其中的幾個打手,現在正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便指着自己問道:
"我啊?"
那最前頭的打手點了點頭,向前一步說道:
"這位姑娘,我們少爺方才見你行事果敢,懲善惡,踏不平,年紀輕輕就如此有勇有謀,又長得這樣仙氣,故而希望與姑娘交流其中一二道理,想請問姑娘可否賞臉到那邊翠玉樓西廂房一叙。"
說着指了一下剛才他們大打出手的那塊地方,池漣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冷不丁看到地上幫忙捂住嘴的那幾個人還在制止那少年亂說亂動,又掰又撅的,她實在不忍再看,偏了偏頭,看向一旁的房屋,沒想到随着人都散去,竟乍現出一座樓來,那的門口牌匾上正寫着:"翠玉樓"三個字。
池漣這才發現他們就是在店門口吵嚷的,聽完這打手說的話,又回想剛才所見所聞,打定絕不是什麼好事,剛才地上那人也許的确有苦難說,本該......
可她隻身一人又能怎麼辦呢,阿姊每回都告訴她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務必走得遠遠的,不要貿然靠近,免得救人不成,反倒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她家阿姊也不一定回回都來得及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
于是毫不猶豫地便對他們公子的"好意"婉言相拒了,後者哪裡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随後不久,池漣逛進了一家雜貨鋪子裡,剛一進門,裡面像早些就埋伏好了的一樣,隻見那些人看準時機,"唰"的向前,用麻袋一套,迷藥一吃,瞬間昏天黑地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條凳子上坐着,隻是腿還能自由活動,嘗試站了站,才發覺這椅子竟是固定好的,轉眼一看,旁邊地上靠牆坐着一個人,竟是剛才被打趴在地上的那少年,現在正閉着眼,不知睡着還是醒着,不過看樣子是又被打了一頓,身上髒兮兮的,不是灰就是血漬,胳膊腿上的布條都磨爛了不少,露出的部分也都是成片的淤青,也是,傷成這樣,想走都走不了了,還有什麼好綁的。
"這人也是夠倒黴的了。"
池漣心想。
"不過現如今自己看樣子也大差不差了,池漣啊池漣,你非得去瞎湊什麼熱鬧,現在好了,你滿意了吧?"
不禁輕歎了口氣,她又看看四周,屋内十分整潔,她的背後是一張鋪好的床,旁邊一側是一張桌子,上面擺了一套茶幾和一壺子,面前的門緊閉着,其餘的人不知道哪裡去了。見别無他法,便開始嘗試解身上的繩子,誰知這繩子不似尋常粗繩,用靈力幻化成的刀片竟如何都切不斷,池漣瞬間有些着急了,不可能啊,我在刀功比賽裡可是一舉奪魁了的選手,怎麼會這樣,阿姊放水了?不可能,不對,還有種可能,除非......
不等她多想,前面的門"哐啷"一下被打開了,隻聽一個人在門口氣急敗壞地對跟着他後面來的人說道:
"一個個怎麼辦事的?!誰叫你們把她和那個要飯的捆一個屋裡的!"
"少爺恕罪。"
"你們就為圖個方便,萬一那叫花子醒來把我的美人兒糟蹋了怎麼辦?!你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少爺恕罪。"
"害,行了行了,再多說下去也是浪費我的口舌,這沒你們事了,下去吧,注意把風。"
"少……是。"
那行人應聲退下,剩下這人走了進來,轉身把門關上,又将插銷插上,池漣一看果然是之前那個兇神惡煞的領頭兒,不覺氣的牙直癢癢,方才他們一推開門,她馬上裝作還沒醒來,不禁用餘光看了看地上那個,還是沒點反應,該不會死了吧?頓時不抱希望放他身上了,現在眼看那領頭少年就要朝她這邊過來了。
"今天不太适合出來的",池漣這樣想着。
眼看就要走到身邊,那人突然半路停住了,竟仔細觀摩了起來,
"嘶~嘿嘿嘿,果真真是個水仙似的美人兒,我眼光果然不錯",那人看着池漣自言自語道,臉上挂着猥瑣的笑容,如同餓狼突然看見了久違的食物一般,就差滴口水了。
這不禁讓池漣打了個寒顫,心叫:"阿姊,你再不回來,你家小妹就要遭此大禍了,嗚嗚~"
這麼一想,突然發現早上的那塊玉還在身上沒用呢,隻是這時候不便再拿出來,怕是直接搶了去都未可知,便略略冷靜下來,接下來她隻要看準時機就好了。
"你們這種人,拿着家裡的錢盡做些這種沒良心的事,和野獸有什麼區别,會遭報應的!",旁邊地上傳來這麼惡狠狠的一句。
他還沒死,醒了???
池漣面前的人随即被少年給吸引了注意力,轉頭走到了他那邊,變成了背對着她的姿勢。
"哼,那你還不是想學沒良心的人學的東西,我告訴你,你這條命還要的話就給我老實閉嘴,否則永遠别想出去了!"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揭發你的!"
"就你,呵,笑死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憑你是誰都不能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
好機會!
趁着兩人說話的間隙,剛好為她拿東西提供了方便,池漣趕緊掏了掏衣服,雖然探的有點勉強,裝的東西又有點多,找的同時她還要防止這些東西掉出來,不免一時急得滿頭大汗,好容易摸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心中一片大喜,定是這個不錯了,便用手指去夾,眼看就要成功,那玉卻不慎從手中滑了出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