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漓淵道:"你什麼意思?"
女人道:"你被關在這裡還不知道吧?你那好師父他們兩夫妻是詭域那邊的幫手,在衆仙家修補結界的時候被查了出來,現在事情平定,我們呢,奉命來鏟除餘黨,你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都基本上都被我們除幹淨了,除了你那師叔和幾個師兄弟跑的不見蹤影,就還剩莊裡的你...嗯?還有一個小的呢?"
池漓淵道:"...且不說前面那些,你們連小孩都不放過嗎?!"
女人道:"留下孩子隻會是禍患,這是江湖上默認的規矩,等你長大就明...呀,忘了你應該長不大了。"
池漓淵道:"不會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師父他一生光明磊落,行俠仗義,豈是你等知曉..."
女人說着自己急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旁邊提刀站着的某一男人:"哎呀行了,和一小孩有什麼好置氣的,看我一刀砍了了事。"
女人聽了這話心中被撫平了些,攔着他道:"哎,不必如此無情無意,死也要瞑個目呀不是,我說完了,動手吧,等下再去找那個小的。"
池漓淵一聽自己恐怕将死于今日,怎麼着至少也要保護好那個僅剩的小女孩,索性奮力一搏,隻見那男子舉着刀向自己砍來,她往旁邊一避,趕緊挪步到床邊,又伸出雙手比劃兩下結出印來,一連貫動作幾乎隻在幾秒鐘内完成,那把砍刀恰好砍在屏罩上。
"你們說你們是奉命而來,我不信,你們有章印嗎!",池漓淵阻斷着那把砍刀喊着。
"我們是代表大家的意願,拿章印作甚?它五行靈就算個屁!"那拿着砍刀使勁的男子咬牙切齒的道。
僵持了大概一刻鐘,男子終于洩氣,池漓淵還在堅守着,五行靈應該會派人來的,隻要堅持到他們來...他們會來的...會嗎?
"老胡,你看來不太行啊?連個孩子都打不過。",男子身後一聲音道,"我來會會她。"
于是還沒等池漓淵多松氣幾刻,立刻換做另一個身形粗壯的男人飛身往這邊來,手中亦比劃了幾下,随即往外一翻,似乎想要用自身的靈力把這道無形的牆攻破,這人靈力實屬強勁,隻可惜一個勁兒的隻顧着攻擊,不料靈力與這面結界牆因相互排斥之力反緻渙散到牆身各處沒有了緻力點,池漓淵本以為這下必死無疑,此刻看到了機會,于是朝他施法方向全力攻去,那人果然連連往後倒去,差點沒站住腳。
可與此同時,池漓淵靈力消耗過快,渾身沒有力氣了,于是這面結界牆亦随之而破,上面殘留的靈流攻擊趁此機會飛快往她身上擊去,她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癱坐在地上,這一下使得她更加乏力了...
"哼,小兔崽子不過如此!",那粗壯的男人罵道:"我呸,還好苗子呢。"
"那你還不是她手下敗将?",原先手持砍刀的人道。
"?不服啊,敢不敢比一個啊?!"粗壯男人道。
"來就來誰怕誰!"砍刀男人說着就要動手。
"行了你們兩個,别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等下被發現了誰也幫不了我們。"在他們身後那個女人道。
"哼,好意思說我們,自己剛才還和這孩子說什麼廢話來着。"砍刀男人不服道。
女人立馬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繞過他們自己一步一步向池漓淵走去,扭曲笑道:"我不這麼做,有什麼樂趣可言呐。"
說完握緊手中的劍朝池漓淵直直刺去,後者這下實在沒法隻得閉眼老實接受自己的死期,哪知等了好久遲遲不見有刀落入自身胸腔,反倒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她不禁睜眼一看,抱着自己的是自己一位葉家好友,微微偏頭看去,那二男一女全被殺死倒在地上,終于,五行靈那群人總算是來了,她松快的想,慢慢閉上了眼...
"阿漓...我們來晚了..."
在意識消失之際,她聽到抱着自己的那個人這樣哭道。
等到她再次醒來,是在藥芳閣的一張床上躺着,床邊坐着一個人,是她那位朋友,名喚葉卿柯。
"阿漓,你終于醒來了!"
"....卿柯...還好有你...等下,小池漣呢?!",池漓淵想到這立刻坐起身來,趕緊詢問當時和她在一塊的那個小女孩的情況。
"阿漓你先别擔心,小漣妹妹她隻是有些輕微的皮外傷,現已塗了藥,因驚吓過度在另一個房間休息着。"葉卿柯及時道。
"那就好...那就好..."
她喃喃道。
"...卿柯...為什麼那些人...."
"阿漓,"葉卿柯打斷了她,"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這些事我以後慢慢和你說。"
"......"池漓淵于是沒再過問。
看着眼前平靜的這一切,恍若之前所經曆的隻不過是一場噩夢,她的師父師娘師叔以及師兄弟姐妹們都還在,好像回去還能看到師父那慈祥的笑容,師娘會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師叔會在一旁調侃她師父幾句,師兄弟姐妹們從前線回來還會誇贊她的所作所為,她也順勢而為的炫耀自己一番,然後大家再鬧哄哄的做菜吃上那麼美美一頓,第二天再向往常一樣練功,時不時抓個機會偷個懶之類的。
可當她再次站在昔日再熟悉不過的水笙莊門口時,裡面還沒來得及清掃幹淨的血迹和橫屍都在告訴她,這一切都真的是血淋淋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