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看着她做一個摘掉的動作。
沈清秋搖搖頭:“大部分人無法接受。”
“你這個歌手挺累的。”梁龍看着她,拍手拍拍她的肩膀。
沈清秋隻是笑笑沒有言語,之前的她不曾擁有那麼多,做事我行我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現在擁有的多了,考慮的也就多了。
回到别墅都先回房間換套衣服到時播出時告訴大家是新的一天。在門口打個廣告,再出發去往音樂倉庫。
進門大屏前擺着六張凳子,導演早已等候多時。
因來福外送特别受歡迎,導演在杭州的三個有名的地标放置三個無法撥通的電話亭。
把來打電話的人分為五個篇章,視頻播放結束,歌都唱完了,坐在最後一個的沈清秋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言語。
“妄語,要不你來總結一下?”導演試探性的問。
被點名的沈清秋回神,開口道:“我似乎沒有什麼特别想說的。”頓了頓,“我跟着五個主題簡單的剖析了一下自己,我很滿意現在的自己,愛我的人跟我愛的人剛剛擁有,想要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至于朋友暫時還沒有,所以沒有要說的。陌生人的話,我已回報我最大的善意。”
看着他們幾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隻是笑了笑,繼續道:“《金剛經》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人有了欲望,事物才有了樣子,我沒什麼太大欲望,所以有些事物看不到它的樣子,自然也不會想着去擁有。”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吉他,“不過我有一個特别大的欲望是好好活着。”清了清嗓子,“《這條小魚在乎》。”
“。。。可是寶貝啊。。。”
這首是她看到那則寓言故事用一下午的時間寫出來的。
再擡頭看向他們似乎每個人都紅了眼眶,沈清秋靜靜的看着他們沒有言語。
導演收收情緒:“那最後一期的主理人交給。。。”他的目光落在沈清秋身上。
沈清秋搶先一步開口:“交給希林。”
導演也能順着她的話接下去:“就交給希林了。”
導演讓大家休息休息收收情緒,準備最後一次主題演出。
沈清秋剛打開手機黃子弘凡的信息彈出來,是個哭唧唧的表情包。
沈清秋回個微笑的表情包:小朋友怎麼啦?
黃子弘凡:好心疼你。
沈清秋:我說啦,我很滿意現在的自己,我挺好的。
黃子弘凡:以後有我、有阿蒲會更好。
沈清秋:我相信。
希林娜依·高想着最後一期想要給來的觀衆朋友們一個圓滿的結局,這次的主題名為人生的地标。
他們的地标有學校,有家門口。
沈清秋張了幾次嘴,才說出一句話:“我說了,估計不能播。”
“你先說,能不能播是他們的事情。”黃子弘凡非常認真的看着她,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她了解太少,恨不得立馬知道她那些自己不曾參與過的一切。
“《道德經》。”
“什麼?”白舉綱剛喝口水差點噴出來。
“慢點喝。”沈清秋給他遞兩張紙巾。
“這個厲害了。”胡夏的語氣輕松,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麼輕松,“《道德經》。”
“一個小故事吧。”從眉眼中能判斷出她是笑着的。
有個姑娘名為小秋,大概三歲那年父母組成新的家庭從那兒之後開始吃百家飯,偶然的一次聽到路上有人在打遊戲。
‘哎,你的角色死了。’
‘沒關系啊,重來一次就可以了。’
小秋想着如果自己也能重來一次就好了。
長到八歲那年小秋被送進道觀,身邊老是跟着一個說話啰嗦還不聽懂經常背《道德經》的老道士。
突然有一天看着從東升起的太陽,好像不重來一次也不錯。
她已記不清自己跟那日老道士說了什麼,但她永遠記得老道士看自己的眼神,那意思是在說你終于找到了屬于你的欲望。
坐在沈清秋旁邊的希林娜依·高俯身抱抱她,想過她隻是表面看起來不在意其實很在意,從來沒想過她是因為沒有擁有過所以不在意。
沈清秋對他們的眼神很熟悉,是她最不需要的同情。
隻有一個人例外。
黃子弘凡的眼中除了心疼,找不到其他。
“現在的小秋想過重來一次嗎?”梁龍突然開口問。
沈清秋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回道:“要說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不開心的時候還是有過這個念頭的。”
看着他們或多或少微紅的眼眶,沒有再言語,等他們把情緒整理好。
再次開口讓在場的人都笑出來的一句話:“《道德經》肯定是不能唱的,肯定是會被剪掉的。”
“你。。。”梁龍哭笑不得指指她,平時不是很穩重的嗎?
“我想到一首。”黃子弘凡靈光一閃,“張碧晨的《光的方向》,前段時間小視頻推給我的,感覺你唱合适。”
“那就《光的方向》。”沈清秋應下。
正聊着有人來敲門,來人是之前來過得龔琳娜跟她的好友蘇運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