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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友好相助,男女寝室的聯誼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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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開始,男生女生寝室就開始結對,成立所謂的友好寝室相互幫助。男生最主要的任務是打水送上女生宿舍,女生則時不時幫男生整理一下寝室衛生。友好寝室之間,也會經常開展一些聯誼活動。

星期六下午,女生404室和男生210室就開始這一周的聯誼活動。中餐過後,他們沒有像往常一樣午休,而是步行一公裡多路到馬王堆市場買下午包餃子的原料。男生汪一亮、方園、鄭瀚、劉剛、王浩和陳光耀,女生陳莯鴻、夏曦、李瑛梓、文韬、王曼瑤。這其中劉剛和夏曦,兩人時刻不忘走在一起,獨在一邊偶偶私語。先是買了三斤肉,女生自然要買精肉後腿肉,男生則想多買點肥肉油水足,還是文韬提了句:“你們平時在家裡包過餃子沒有?我在家裡經常包的,媽媽說胛方肉最好,半精半肥又不油膩!”說完還指了指案闆上一扇豬肉的部位。她說得好像很有理大家也都同意了她的意見,就按她指得部位斬肉。在蔬菜行買了一大把小分蔥,又稱了幾斤面粉用來擀餃子皮,連同生抽、陳醋、大蒜子等調味品一應俱全。

回到210室,大家齊聚一堂。陳光耀幾個男生到外面轉了一圈,砧闆、電爐子、擀面杖等一切備齊隻等幹活了。反正時間也早,大家也不忙,就沒有給每個人分工,不過也沒人吃“閑飯”,都想“露一手”,也就分頭忙開了。男生打來水,女生洗分蔥、剝大蒜果、給生姜去皮。備好這些佐料後才開始搞“大工程”——揉搓面粉擀餃子皮、剁肉餡。陳莯鴻先是在臉盆裡鋪了一層保鮮膜,然後才倒了一大半面粉進去,又倒進去一些水,開始用手揉面團。一邊用勁揉一邊不時添水,“倒”陳莯鴻邊揉面團邊指揮旁邊負責添水的陳光耀。陳光耀蹲在旁邊,不時按照陳莯鴻的指令添上一些水。“倒多了”陳莯鴻感覺手裡的面團太稀了粘手,陳光耀放下手中盛水的缸子,把塑料袋敞開口子倒了一些面粉進去。“再加點面粉”,“再加點水”,開始總是搞不勻均,要不是水加多了,要不就是面粉加多了。“幹脆我自己來吧”,幾番下來陳莯鴻有點責怪地埋怨了一句,陳光耀也就識趣地走開了。“要不我試試”,王曼瑤又湊了過來,“還我自己來,怕搞不勻均”。先前反反複複要麼加水、要麼加面粉,眼看着塑料袋裡面粉已經沒有多少了,要是再加水加多幾次隻怕又要到外面去買面粉了。陳莯鴻再也不敢指揮别人加面粉加水,而是自己小心翼翼地邊揉面粉邊加水。

幾次過後,水和面粉搭配比終于勻均了,面團兒也成了形她才稍微歇息了一下。剛剛一番使勁揉面也讓她感到身上微微發熱,她擡起有點酸了的右手摔了摔。“我來吧,你歇會兒”文韬接過去,“我也試試”,幾分鐘後李瑛梓又過來接上手。“我來一下”劉剛大嗓門喊一聲就準備下手,“你手都沒洗”,夏曦攔住他自己搶過去使勁揉面團。另一邊洗淨的分蔥和韭菜都切好了,分門别類地放在飯盆裡,隻等拌肉餡。剁肉餡的是王浩和方園、鄭瀚,幾個男生輪流剁,“咚咚咚”“咚咚咚”,菜刀剁在砧闆上的聲音在整個寝室内回蕩。汪一亮一看從小就沒在廚房呆過,用力一頓亂剁,砧闆上細碎的肉沫四處飛濺,地上到處都是,一些還濺到别人身上。沒兩下汪一亮就被鄭瀚趕走了,照他這麼一頓胡亂操作,肉都被糟蹋完了,還包什麼餃子喲。最後又是陳莯鴻接上手,她剁肉的動作迅速有力,密集歡快的聲音仿佛在給砧闆上的肉進行一場有節奏的打擊樂表演。她還會時不時停下來,用刀将剁散開的肉聚攏起來拌均勻再用力剁。陽光透過窗玻璃射進來,照在她身上,她的臉上洋溢着專注和熱情的光芒,仿佛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被縮小到這小小的寝室和她的刀刃之下。她又加入了食鹽、生抽和切碎的生姜,攪拌幾下後又開始新一輪剁起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和密集歡快的聲音,一整塊肉就被剁得又細又碎,那些原本堅硬的肉塊慢慢變得軟糯起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肉餡剁好後,陳莯鴻将這些軟糯細碎的肉末倒進兩個裝着韭菜和分蔥的大飯盆裡,用筷子使勁地順時針攪拌。幾番下來她應該是沒勁了,就交給其他人。幾個男生正愁“英雄無用武之地”呢,自然巴不得接過來,反正也沒什麼技術含量,隻要使勁攪拌就可以,幾個男生都輪流嘗試了一次。

肉餡剁好了,拌均勻了,揉好的面團兒在陽光下閃着柔和的光,讓人感受到食物的溫暖和美好。

空出砧闆,上面灑了一層薄薄的面粉,文韬從面團上捏了一小塊下來,雙手在掌中揉成一個丸子,然後放在面闆上用手掌往下用力壓,将丸子壓成圓餅狀,再用擀面杖從裡往外來回滾動,邊擀邊不斷地用左手旋轉着餃子皮,确保圓餅受力均勻快速擀出又大又圓的餃子皮。“看,這餃子皮漂不漂亮”,文韬雙手拿起又薄又均勻的餃子皮放到眼前展開給大家看。陽光穿透餃子皮,餃子皮這一刻竟然像一件柔和的藝術品。“餃子皮不能太厚,厚了半天煮不熟裡面的肉餡,也不能太薄,太薄容易煮破皮”,文韬放下手中的餃子皮又開始擀第二個。“讓我試一試”鄭瀚第一個搶上來,隻是大胖子的他動作有些笨拙,不但沒有擀出一塊餃子皮,反而弄得面粉臉上鼻子上到處都是,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不過幾次實驗後,他也馬馬虎虎擀出了幾塊像模像樣的餃子皮。“該我了”王浩又搶過去擀面杖。“這裡還有一根擀面杖呢”,李瑛梓不知什麼時候出去從外面借來一根擀面杖,自顧自地擀起餃子皮來,可能以前在家裡幹過吧,動作倒是很熟練。

“包餃子這樣包,先将餃子皮平攤在手掌中,用勺子背沾水把四圍打濕,才容易粘緊,再用勺子将肉餡放在餃子皮中間,把餃子皮合起來,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将合起的地方捏緊捏出褶子就好了。”文韬一邊說一遍給大家作示範。放下一個,她又拿起一塊餃子皮平攤在左手手掌中,用勺子背沾水打濕餃子皮四周,再用小勺将肉餡放在餃子皮中間,用勺子背按按餡兒,對折餃子皮捏緊,最後是捏褶子。又一個餃子成功了。“我來”“我來”“我也來”……

大家擠成一團,有的忙着擀餃子皮,更多的人忙着包餃子。

最迫不及待的是汪一亮和鄭瀚,這倆活寶争的一不是擀餃子皮二不是包餃子。他倆用電飯煲直接燒開水,将别人剛剛包好的餃子丢進去蓋上蓋子,就等餃子熟了最先嘗個鮮。“熟了沒”還沒過三分鐘,猴急的鄭瀚就等不及打開看,汪一亮“我也不曉得,要不用筷子戳開看看”,“應該還沒好,餃子皮都沒怎麼變色”鄭瀚自言自語又蓋上蓋子。“應該熟了”沒兩分鐘汪一亮又揭開了蓋子。下午宿舍本來就熱,一打開蓋子裡面的水蒸氣直接模糊了眼鏡。“還要加兩次冷水,等燒開了餃子就熟了”,看他倆一副猴急像陳莯鴻覺得有些好笑,給鍋裡添了一缸子冷水告訴他們“竅門”。“這次加水再燒開後就熟了吧”,兩分鐘後鄭瀚又加了一次冷水進去。“嗯”陳莯鴻應了聲又低下頭包餃子。

“熟哒熟哒”汪一亮和鄭瀚聽到鍋裡的水不再“咕咚咕咚”響了,慌慌忙忙火急火燎地揭開蓋子撈起餃子來。“響水不開,開水不響”,這兩個家夥也還是有一點生活常識的。“來,兩個大功臣先嘗嘗”,兩人也還夠意思,沒有自私,撈起來的餃子還記得先給陳莯鴻和文韬兩個出大力的人先嘗。“不要停下來,我喂你”,看到陳莯鴻和文韬準備停下活計去洗手鄭瀚急忙說,“大家都還等你們包的餃子呢。”鄭瀚用筷子将涼一點的餃子挾起來塞進陳莯鴻嘴裡,“嗯,還可以”,陳莯鴻試了試,口感還不錯。那邊汪一亮也給文韬喂了一個。犒勞了兩個大功臣後自然是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也顧不得忙着擀餃子皮的王浩喊“汪一亮,喂我一個”,一口一個将剩下的幾個餃子吃幹抹淨。

第二鍋下了十幾個餃子。十分鐘左右,添了兩道冷水,燒開後餃子就熟了。這次他們兩人一個一個地給手裡忙着活的人都喂了個遍。

嘗了道鮮後也就不再忙着下鍋,而是一起擀面皮包餃子。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個小時,全部餃子都包好了,隻待下鍋。陳莯鴻又将大蒜果切碎剁成末,在電炒鍋裡放了油燒開,将辣椒粉在熱油中滾了一下,倒進一個小碗裡,再将剁碎的大蒜末倒進去,酌上陳醋、生抽攪拌均勻。餃子煮熟後,有人迫不及待直往嘴裡喂,她将煮熟的餃子放進油鍋裡慢慢煎,一面金黃後又反過來煎另一面,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煎餃讓人直流口水。用筷子夾起來,放在嘴邊吹一吹,放進小碗裡的佐料中滾一圈再入口,又香又辣,又有一點點酸味。一口咬開,蔥香肉末的鮮味直觸舌尖,加上自己動手勞動的收獲喜悅之情,一瞬湧遍全身心。那種美好的滋味,竟然一時想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反正就是:很爽。

熱鬧的歡呼聲,還有飄出門窗的餃子的香氣,把一些沒有外出的同學肚子裡的“饞蟲”也勾引了出來。同班隔壁寝室一些男生不邀自來,嗅着香味來到210室,也不客氣,搶過筷子就吃。有些個别的沒有搶到筷子的,也顧不上沒洗手抓起别人飯盒裡的餃子就往嘴裡喂。有的人自覺些,嘗個新鮮就走了。也有些人臉皮厚,巴不得逮餃子當晚餐,死皮賴臉就不走。不但和他們一起吃還喧賓奪主霸着離鍋子最近的位置,餃子一熟第一個撈起來喂進自家嘴裡,也不顧燙不燙。就數羅晉臉皮最厚,一連吃了五六個都不讓别人擠進來。三斤肉總共也就100多個餃子,那裡禁得住男生那麼多張嘴巴呢。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羅晉吃完了出門摸摸油光滑亮的嘴巴意猶未盡,“你們搞這麼一點點,剛剛勾起大家的胃口就沒得了”,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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