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加入。你們看起來像老弱病殘組合,嗯!”迪達拉指了指面前的四個人,而在背後又開始悄悄捏起蜘蛛。
鬼鲛本想出手,卻收到了來自鼬的眼神,于是心領神會,将鲛肌大刀深深插進岩縫,黏土蜘蛛順着刀柄爬上他的右臂。
爆炸前的寂靜裡,念禾似乎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就像幾個月前躺在實驗台上,看着蠍往血管裡注射毒針那樣。
"别動哦小丫頭。"迪達拉指尖拈着起爆黏土,金色馬尾在峽谷穿堂風裡獵獵作響,"這個距離爆炸的話,你的鲨魚臉同伴會變成生魚片呢,嗯。"
冷汗順着脊背滑進領口。念禾能感覺到鼬的目光落在後頸,寫輪眼的灼燒感穿透皮膚。
"水遁·爆水沖破。"
結印時查克拉在經絡裡橫沖直撞,頭發被驟然掀起的水浪打濕。本該形成湖泊的水流撞上兩側岩壁,化作失控的瀑布倒灌而下。迪達拉的笑聲混在水聲裡:"在峽谷用這種忍術?看來曉的人不過如此,嗯!"
黏土蜘蛛突然在鬼鲛手臂上炸開,血腥味混着硝煙湧進鼻腔。某種滾燙的東西在胸腔炸裂,等念禾反應過來時,指尖已經深深摳進岩壁裂縫。地底傳來轟鳴,就像每次柱間細胞暴走時那種要撕裂血肉的疼痛。
"木遁·森羅蔓獄!"
古樹根系破土而出的瞬間,整個峽谷都在震顫。碗口粗的藤蔓絞碎黏土巨鳥的翅膀。迪達拉被迫降落時,念禾從他的瞳孔裡映出自己發光的翡翠色眼紋。
木藤絞碎黏土巨鳥的瞬間,迪達拉本該立即後撤,卻鬼使神差盯着念禾眼尾浮現紋路。那些藤蔓仿佛不是從地底,而是從他心髒裂縫裡生長出來的。
迪達拉心中一震: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挺厲害的嘛,這種規模的忍術,即便是上忍也難以駕馭。但驕傲讓他壓下心中的驚訝,嘴上依舊不饒人:“這種程度的木遁,還差得遠呢,嗯!”迪達拉故意提高聲調,試圖掩蓋突然沙啞的喉嚨。少女被激怒時鼓起的臉頰,比他最完美的黏土作品更生動。
藝術家舔了舔嘴角,黏土在他掌心蠕動成帶刺的繩索,"來試試我的C2巨龍,它可是能咬斷三尾龜殼的,嗯!"
兩條巨蟒般的造物在空中絞殺,木屑與黏土碎片暴雨般墜落。當念禾的手腕被黏土繩纏住時,對方的腳踝也陷進了瘋長的荊棘。查克拉正在血管裡沸騰,再這樣下去......
"好了。"
苦無破空聲切開黏土爆炸的餘韻。鼬的寫輪眼在煙塵中緩緩旋轉,他手中的鋼絲同時纏住念禾和迪達拉的咽喉。鬼鲛擦着臉上的血漬笑起來:"哎呀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亂來。"
迪達拉喘着粗氣,目光複雜地看着念禾。少女被鋼絲勒出紅痕的脖頸泛着珍珠般的光澤,幾縷濕發黏在臉頰,翡翠色眼瞳在煙塵中亮得驚人。他心髒突然不合時宜地重重跳了兩下,像是起爆黏土在胸腔裡炸開。
"加入曉的話,就能經常和她切磋嗎?"迪達拉突然問道,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黏土袋,這個動作讓他想起方才纏繞在少女手腕上的藤蔓溫度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鼬松開鋼絲,淡淡地說:"她不是曉的人。"
"我願意!"念禾揉着發紅的脖子,轉身時發梢掃過迪達拉的手背,他猛地縮回手指。
臨走前,迪達拉看着念禾蹦跳着去撿黏土蜘蛛的背影,嘴上說着“果然是小屁孩”,實際他又把新捏的黏土小鳥悄悄塞進她兜帽裡。
念禾仰起頭來,他慌亂地解釋:"這是藝術家給手下敗将的紀念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