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的修煉開始于某個連雨天。
雨隐村的雨粘稠,總是讓人喘不上氣。一個忍者,如果不了解自己查克拉的自然環境歸屬,是無法完全掌握的,所以鬼鲛讓她待在雨裡,嘗試與雨相融,與水共眠。
念禾站在訓練場青石闆上,伸出小手接雨。當她試圖凝聚查克拉時,那些鑽入毛孔的雨滴突然變成細小的刀片,沿着經絡逆行切割。這些雨可真會挑選傷口,一點點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它們不願意和我做朋友,這些雨水在拒絕我。"她悻悻地抹去嘴角的血沫,發現落在皮膚上的雨珠呈現反常的排斥狀态。
鬼鲛把鲛肌插進她面前的地面:"小鬼,别用查克拉包裹自己,讓雨水嘗嘗你的血。"
念禾仍然無法理解鬼鲛的用意,結印失敗導緻的肺葉積水讓她頻頻想吐。她在用查克拉對抗雨水,而她雨隐的精髓是與水共生。那些刺痛她的逆流,實則是查克拉在矯正她錯誤的力量走向。
第二日,念禾被安置在蓄水塔的頂端。半夢半醒間,她看見下方雨幕被月光切成無數銀色切面。某個瞬間,整個村落的雨水突然同步震顫——落在房檐的、積在水窪的、懸浮在空中的,所有水滴構成一張共振網絡。
腫脹的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畫圈,模仿着雨滴碰撞的波紋。當兩個同心圓的頻率達到某種和諧時,窗外的雨突然朝她指尖彙聚成懸浮水球。這是她首次明白,如何利用自然環境來使用查克拉。
"你的肺活量太小。"鬼鲛将念禾的頭按進雨水積聚的鐵桶。在窒息的臨界點,她突然意識到雨隐忍者特殊的呼吸節奏——吸氣時長是呼氣的三倍,讓查克拉在肺泡形成液态薄膜。
溺水訓練的确有用,念禾的支氣管黏膜開始分泌特殊黏液。這種源自連沼一族的适應性進化,使她能在水下直接分解水分子獲取氧氣,同時将二氧化碳通過皮膚排出。
真正突破臨界點的地方,是排水管道中。念禾被鬼鲛要求使用查克拉逆轉瀑布般的下水道洪流。
被激流沖走,被洪流襲擊,被下水管道劃破稚嫩的臉龐,她嘗試與水交流。
“我是連沼念禾,來和你們交朋友的。”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似乎聽懂念禾話的雨水纏繞在她的睫毛上,像無數條透明的水蛭吸着她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