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鲛的手指在鲛肌繃帶上摩挲,晨露順着倒刺滑落,在念禾腳邊積成小小的水窪。訓練場東側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三十年前霧隐暗部留下的機關正在蘇醒。
"活着走出這裡。"他揮刀斬斷生鏽的鐵鍊,生鐵大門轟然墜落,"我就承認我是你老師。"
十二道水鏡憑空凝結,每個鏡面都映出念禾驚慌的臉。這是鬼鲛改良過的水遁·水牢鲛舞,原本用于困住八尾人柱力的殺陣,此刻正吞吐着青藍色的查克拉利齒。
女孩的腳尖剛觸到水面,三條水鍊破鏡而出。鲛肌突然劇烈震顫,繃帶縫隙滲出貪婪的黏液——它在渴望柱間細胞的味道。鬼鲛猛地把刀插進混凝土,裂紋如蛛網在念禾腳下蔓延。
"用土遁!"他吼得比實際需要的更大聲。水鏡中的鲨魚幻影已經咬住念禾衣角,繡着紅雲的衣擺瞬間化作紛飛的黑蝶。
念禾結印的手勢讓鬼鲛瞳孔收縮。那是連沼獨創的結印方式,需要将查克拉凝聚在無名指第二節關節。潮濕的水霧突然凝結成尖銳的冰淩,卻在刺入女孩後背的刹那被瘋長的藤蔓絞碎。
"媽媽教過..."念禾喘息着撞在生鏽的機關牆上,"如何用繡花針挑開死結。"
鬼鲛的鲨魚鰓劇烈翕動。更多水鏡從四面八方升起,這次鏡中映出的是淋滿鮮血的榻榻米教室。當念禾的查克拉試紙碎片從忍具包飄落時,鲛肌終于掙脫束縛,裹着腥風的刀身直取少女咽喉。
暴雨就是在這時傾盆而下的。
三勾玉在雨簾中旋轉成血色風車,鼬的寫輪眼在機關牆頂端幽幽發亮。時間仿佛被割裂成無數鏡片,鬼鲛看到自己揮刀的手臂正在穿過念禾的虛影——是金縛幻術,但比往常慢了0.3秒。
"她不能死。"鼬的聲音混着雨聲傳來,指尖還殘留着釋放月讀的查克拉波動。當他躍下高牆時,像極了許多年前那個滅族之夜的火光。
念禾突然捂住左眼蹲下身子,指縫間滲出淡紫色的光暈。遠處枯樹上,阿飛的面具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哎呀呀,絕前輩你看,養蠱的罐子要裂開了呢。"
白絕從樹根裡鑽出半個身子:"沒想到鼬先生真的會救人,這算不算曉組織年度十大奇迹?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孢子分身飄向訓練場,"那個女孩眼睛裡長出的花紋,像不像.....?"
暴雨沖刷着鲛肌上的血漬。鬼鲛看着蜷縮在機關牆角的念禾,突然想起連沼咽氣前說的話:"查克拉不是殺人的線,是縫合傷口的針。"當時他把鲛肌捅得更深了些,可此刻掌心殘留的觸感,卻是女孩後頸細微的脈搏跳動。
“連沼,你真是給我留下個大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