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宮二先生,您說的一點沒錯。”
“那為什麼……”
“具體緣由,恕我不能告訴你,”姜離說道:“角公子聽說過前世今生嗎?您可以把你看到的那些畫面理解為前世,因為某些原因得以重來一次,彌補心中遺憾。”
這是姜離能說的最大限度了,她相信以宮尚角的聰明,一定可以理解。
宮尚角沉默半響後,他看向姜離說:“我知道了,多謝。”
姜離點頭,他明白就好。
問完了最想問的,就該說正事了。
“你早就知道宮喚羽沒死,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宮尚角指的是帶上官淺去見宮喚羽的事。
說到這個,姜離的怒火突然就燃起來了,今日她們見宮喚羽見得好好的,親人相認,多麼感人的畫面,就這麼突然被他們給打斷了。
心裡有火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好聽,但對面到底是宮尚角,再難聽的話她也不敢說,隻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宮尚角疑惑,怎麼就因為他了?
宮遠徵也滿是疑惑。
姜離解釋:“那天晚上,上官姐姐被抓進地牢後,我求你救她,當時我不是問了你,能不能保上官姐姐不死?”
姜離這麼說,宮尚角頓時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這和見宮喚羽有什麼關系?
“既然你不能保上官姐姐不死,那我自然要給她找一個可以護得住她的人。”
宮尚角反問:“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護她了?”
“不是你說,我保她不受苦嗎?”和原劇情一模一樣的台詞,這還不算?!
宮尚角扶額,他确實是說過這話,但卻不是那個意思。
他解釋說:“在地牢裡,我和淺淺說過保她不死。”
說過嗎?她很懷疑宮尚角是不是在騙她,可這人是宮尚角欸,應該不屑于騙她這種小人物。
确認是真的後,姜離半是生氣,半是尴尬,氣的是宮尚角不把話說清楚,尴尬的是她剛才因為這個竟然給他甩臉色。
“我當時說保淺淺不受苦就是在保她不死的基礎上的。”宮尚角繼續解釋。
“哦。”現在姜離尴尬地不敢看宮尚角,四處張望房間各處,一副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姜離在心裡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那又怎麼樣,宮喚羽已經見了,要怪還是怪你,誰讓你話都說不清楚。
“還有一事,”宮尚角問道:“方才大殿之上,姜姑娘提出與宮喚羽合作時,說日後無鋒攻入宮門,損失慘重,這件事……在前世也發生過嗎?”
這事兒,姜離又有些氣憤了,怎麼會沒發生過,那可是你們宮門衆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上官淺和無鋒布的局呢。
“發生過,”姜離忍下罵人的沖動,不自在地回答道:“那時宮喚羽假裝内力盡失,并沒有參與作戰。所以我想,如果這次能與他一起合作,到時候宮門的傷亡也能減少一些。”
“但願宮喚羽是真心合作……”
若不是,那到時候,宮門不止要花心思對付無鋒,還要花精力來防備他。
不論如何,這一次,他都會守好宮門,不會再讓無鋒傷害他的家人,還有淺淺的仇,他也會幫她一起報了。
宮尚角問完後,便起身回角宮,不料姜離在背後叫住他。
“角公子,上官姐姐以前真的受了很多苦,很多事情她有她的難言之隐。我知道,在您的心裡,宮門最重要,徵公子是你的軟肋,但我想請求你,能不能再多給上官姐姐一點憐,再多給她一點愛?”
但宮尚角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并沒有回答她。
沒有等到宮尚角的回答,姜離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這次夜色尚淺可不能再BE了。
宮遠徵晦暗不明地看着姜離的側顔,語氣不明地說道:“阿離,在你眼裡,就隻在乎上官淺嗎?”
姜離以為他是吃醋了,趕緊給他順毛,“沒有啊,對我來說上官姐姐很重要,但我也是在乎公子的。”
“你真是……”宮遠徵上前走了幾步,卻又覺得無言以對,便幹脆甩袖而去。
姜離像個丈二和尚一樣,摸不着頭腦,他這是……生氣了?她不是哄他了嗎?
莫非……是因為宮喚羽?
地牢
上官淺手提一個食盒向地牢走去。
門口的侍衛橫刀将她阻攔,“上官姑娘,這裡是地牢重地,您不能進去。”
上官淺拿出宮尚角的令牌,“奉長老的命令,前來看望宮喚羽。”
見是宮尚角的令牌,侍衛自然不敢阻攔,不但不阻攔,甚至還好心為她引路,将她帶到最裡間的牢房。
聽到開鎖的聲音,宮喚羽睜開眼睛,但看清來人後感到很是意外,“怎麼是你?”
他以為來的人會是宮尚角和宮遠徵,再不濟也是宮子羽,絕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上官淺。
上官淺看到宮喚羽坐在窄小的床上,手腕和腳腕都被鐵鍊子栓住,說不出的心疼,這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竟然被宮門如此對待,而她來的目的……
上官淺将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我拿了宮尚角的令牌,來看看你,”說着将食盒裡的點心一盤一盤拿出來,“這是我親手做的,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