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高興地笑了,“那我以後,經常給公子下廚。”
“好。”
這一回,沒有宮遠徵突然來搗亂,他們這頓飯吃的很和諧,甚至用完膳,宮尚角還帶上官淺放了祈福的河燈。
徵宮
今日過節,宮遠徵本來是想去角宮找宮尚角吃飯的,但走到大門口還是折返回來。
尚角哥哥有上官淺陪着,他走了,姜離怎麼辦呢?
宮遠徵和姜離也在亭子裡吃飯。但經過上次醉酒的事情後,宮遠徵便不許姜離再喝酒了。
所以酒幾乎都是宮遠徵一個人喝的。
吃完飯後,姜離站在亭子裡賞月,難得佳節,就應該和親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飯打鬧,可如今,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病情有沒有好轉?
姜離又想去角宮找上官淺,但估算時間,現在上官姐姐估計在和宮尚角吃飯,沒有宮遠徵的打擾,他們今天晚上應該會很愉快,希望上官姐姐今晚能有機會出宮門。
“在想什麼?”宮遠徵不止何時拿了一隻酒壺走過來。
姜離望着天上的月亮,“想家了,也不知道我媽……我娘一個人在那邊怎麼樣了。”
“你娘一個人?”宮遠徵轉過頭看向姜離,皺眉問道:“我記得臨安姜家家主也就是你父親姜禾,并沒有過世。何來你娘一個人?”
姜離心頓時心咯噔一下,糟了,沒注意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嗯……公子聽錯了吧,我沒說這話啊。”
隻要她不承認,宮遠徵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宮遠徵眯眼看她,好似想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睛看透她這個人一樣。
姜離被宮遠徵看的有些背脊發涼,想到上官淺在地牢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那晚,她就後怕。
“公子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聽錯了,我真的沒說那話。”
姜離後退一步,宮遠徵也跟上一步,直至邊緣退無可退。
“你不是姜離吧?”
宮遠徵終于問出了那個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姜離為什麼會來醫館;為什麼知道賈管事有問題;為什麼知道霧姬就是無名,甚至還知道她藏軟劍的位置……這一切都太可疑了。
姜離喝醉那天晚上說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何喜歡?
當時宮遠徵隻以為姜離是因為身份不同而不敢喜歡自己,可是後來仔細深想,發現好像并不成立,姜離本身就是臨安城姜家嫡女,雖然現在暫時是他的藥侍,但本質身份并沒有改變,所以這個理由根本說不通。
“公子何出此言?我就是姜離啊,宮二先生不是驗過我的身份嗎?”姜離強裝鎮定,但心裡卻害怕極了,她是真的害怕宮遠徵會像地牢裡審上官淺一樣審自己。
宮遠徵臉湊近她,“無鋒在江湖手眼通天,僞造身份,不是什麼難事。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姜離……”
“你還想騙我?”宮遠徵顯然不信,他從暗器袋裡取出一根銀針,“你知道我的手段,别逼我對你用刑,你到底是誰?”
姜離低着頭,像是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對上宮遠徵的眼睛,心裡卻不再害怕,“我可以告訴你,我也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公子可以不對我用刑嗎?”
宮遠徵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毒針,再向後退幾步,“你說吧。”
“我是姜離,但準确地說我又不是姜離,我們共用一個身體。”
姜離盡量用宮遠徵聽得懂的話解釋,可宮遠徵的表情告訴她,他沒懂。
“公子放心,我絕不是無鋒,我也不會做傷害宮門,傷害角公子的事。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上官姐姐和角公子。”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知道霧姬就是無名,還知道她的軟劍藏在哪。”
姜離犯了難,她該怎麼說?因為她有原劇本,所以知道這麼多。不管能不能說劇本、快穿的事,關鍵是說了人家也不信啊。
“這個……我可以不說嗎?”這個涉及到她快穿者的身份,姜離不能說。
快穿機構有明文規定,為了保護快穿者的生命安全,凡快穿者都不能向快穿世界洩露自己的快穿者身份、快穿機構等一切有關快穿世界的信息,一旦違反便是違法犯罪,将依照《華夏快穿明法》依法判刑。
“你剛才還說你都告訴我,現在就反悔了?”宮遠徵擡手,作勢要打她。
姜離忙抱住頭,無辜地說:“我可沒過這話,而且,”姜離擡頭看向宮遠徵,“我真的不能說。”
這是違法犯罪的事,她不能做。
姜離見宮遠徵還不相信,她三指并攏,做出發誓的手勢,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我保證我隐瞞的事情對你,對角公子、對宮門都沒有危害,我也發誓我不會做傷害你,傷害角公子,傷害宮門的事,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宮遠徵靜靜地看着姜離,這個勉強到他胸口的女人,連一顆糖丸都害怕的人,竟然對他發出這麼惡毒的誓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或許,她真的沒有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