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晴朗的夜空中開始飄小雪,靜谧的雪夜,皎潔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映出萬籁俱寂的景象。
醫館,賈管事房間
宮尚角和宮遠徵站在窗邊一邊賞雪,一邊等待侍衛們搜查的結果。
“公子,抽屜裡有暗格。”金複前來回禀。
宮遠徵一聽,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
他走過去,用匕首挑開,摸出一塊令牌。
“哥。”宮遠徵将令牌交給宮尚角。
宮尚角微微皺眉,“魅。”
“哥,這賈管事真是無鋒的人?”宮遠徵問道。
“你同他共事這麼多年心裡還不清楚?”宮尚角反問。
宮遠徵咬咬牙,“我當然清楚。”
他和賈管事共事多年,他若是無鋒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宮遠徵想不明白,“那這令牌是假的?”
宮尚角搖搖頭,“令牌自然是真的,但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賈管事這裡……”
消息不胫而走。
姜離房間
“魅?”
雲為衫點點頭,“聽說宮尚角在賈管事房間搜到了無鋒的令牌。”
“無名的。”姜離不僅知道令牌是無名的,還知道霧姬就是無名。
雲為衫再次點頭,“令牌既然暴露,宮門就一定會追着這條線索查下去。我們能想到的,宮家也一定能想到。”
姜離點頭表示贊同,“但我們又不是無名,何必操這個心呢?”
“你就不想知道無名是誰嗎?”雲為衫來宮門的任務,除了繪制宮門雲圖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尋找無名。
姜離搖搖頭,巧了不是,還真不想。
“我來宮門又不是為了無名,為何多管閑事?宮門裡危機重重,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也是,”雲為衫又想起另一件事,說道:“對了,聽說賈管事死了。”
姜離感到驚訝,“還是死了?”
本以為這次不一樣,救下賈管事,就能還宮遠徵清白,使他免受牢獄之災。沒想到宮遠徵是沒進地牢,可賈管事還是死了。
“聽說是昨晚在地牢裡,畏罪自殺。”
角宮
宮尚角和宮遠徵對坐在桌前,旁邊擺滿了幾個小碗,裡面裝着藥材、茶葉、花苞。
宮尚角拿着煮茶的夾子夾了幾味放進煮沸的茶壺裡,正要蓋上蓋子,宮遠徵開口:“哥,幫我加些石斛。”
“好。”宮尚角依言,又添了幾塊石斛進去。
待茶煮好後,宮尚角首先給宮遠徵倒一杯,再給自己倒。
“遠徵弟弟,有件事情我不便做,但是交給别人我又不放心。”
宮遠徵笑了,“哥,你盡管說。”
“我想讓你,把上官淺從女客院落接回來,暫住角宮。”
勾起的嘴角一下子沉下來,“這麼快?”
“已經訂好的親事,快也好,慢也好,有區别嗎?”
宮遠徵一時語塞,“沒……”
“嗯。”宮尚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過宮遠徵還是好奇:“哥,你說你不方便去接,我能理解。但你說交給别人又不放心,我就不懂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你選了她,那在這宮門裡,還敢有人為難她不成?她能有什麼危險?”
想起上官淺的模樣,宮尚角意味深長地說:“我是怕,别人有危險。”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宮遠徵心裡有些酸澀,“她漂亮嗎?”
到底是未經情事,宮遠徵從未想過“漂亮”這個詞,以前他隻知道毒藥怎麼做更好,暗器怎麼改更鋒利又順手。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哥哥提起“漂亮”這個詞。
聽到這話,宮尚角突然來了逗弄的興緻,“我問你個問題,姜離和上官淺,誰更漂亮?”
宮遠徵首先想到的是那日姜離找他問路時那雙清澈幹淨、不染一絲雜質的眼睛,臉微微有些紅地回答宮尚角的問題:“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沒錯,所以她們各有各的危險。”
“哥,你放心,姜離以後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會盯緊她的。”宮遠徵邪魅一笑,就像毒蛇對它的獵物露出鋒利毒牙,“她若是有不軌之心,我定讓她生不如死!”
宮尚角點頭,對宮遠徵的話他很放心,因為一開始他就對姜離和上官淺起疑,将她們留在徵宮和角宮就是為了能更好地監視和控制。
“可是哥,”宮遠徵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口:“除了漂亮,你還看上上官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