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溫度比較高,下午幾個人都把澡洗好了,換上了新做的衣服。
三對夫夫一眼望過去,成對兒成對兒的,一對藍色一對青色還有一對酒紅色。
幾個人互相看了眼,都有些害臊,也就陸聞野陸聞川兩個不要臉的在那裡攀比起來,說自己的更好看。
臨近吃飯的時候,陸聞野拿了兩瓶酒出來,一瓶是果酒,青梅釀,給江禾他們喝的,當然林岚哪種都不能喝。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除了林岚和風哥兒,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
江禾高興得有些不知分寸,把青梅釀當成了果汁喝,喝到最後走路都打擺子。
陸聞野扶着搖搖晃晃的江禾進了屋子,一進門,也不知道他拿來的力氣,直接給近一丈的他摁在了床闆上。
這還不夠,江禾一個挺身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俯下身子找陸聞野的嘴要親親。
奈何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幾次都沒親到正确位置,陸聞野被勾得渾身冒火,翻過身把江禾壓在了身下,低頭吻住了他。
“唔......”
第二天江禾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要散架了,從頭到腳仿佛沒有一個好的地方,頭痛腰痛屁股也痛。
他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嗚”了一聲。
在外面的陸聞野聽見了裡面的動靜,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不确定江禾還記不記得昨天喝醉的事,估計隻認為昨晚就做了那事兒吧。
知道江禾會不好意思,所以他決定就當沒發生過。
“要起床沒?我給你換衣裳。”
陸聞野走到床邊,把埋在被子裡的人扒拉了一下,露出來一顆頭。
江禾踢了踢腿,扭過頭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發出軟綿綿的聲音:“頭疼......”
聽到他的聲音,陸聞野低頭輕咳了一聲,壓下身體裡要冒起來的火,伸出手在他的太陽穴揉了揉,輕聲道:“外頭煮了醒酒湯,等下起來喝點就不疼了。”
“嗯嗯。”
江禾賴了一會兒床,等陸聞野給他穿好了衣裳才徹底清醒,想到剛剛在床上對着他撒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年三十的晚上有廟會可以逛,集市也有表演,廟會就在隔壁村,比鎮上近多了,陸聞川怕林岚待在家無聊,準備帶他去逛一下廟會,其他人則去了較遠的鎮上看表演。
歇了一下午的江禾已經不難受了,牽着陸聞野的手在街上慢悠悠地走。
臨近鎮上的時候人突然就多了起來,原來是那兒有個耍雜技的表演。
隻見那人向後彎曲身體,頭部貼近腳跟,雙臂從身後反握足弓,整個人跟對折似的貼在了一起。
江禾看得心裡一驚,這樣真的不會出事兒麼?
許是看出了他的顧慮,陸聞野給他解釋道:“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用擔心,放心看就好了,等下還有吞刀吐火的表演呢。”
聽了他的話,江禾放心了下來,專心地看着表演。
到了吞刀吐火的環節,那人喝了口不知道什麼,吐出來的時候就成了火焰子,吓得周圍的人倒退了一步,江禾也下意識地後退,撞在了陸聞野的胸膛上。
他幹脆擡起手把江禾禁锢在自己身前,讓他進也進不去,退也退不了。
被限制行動的江禾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很有安全感,擡手抓着他為了锢住自己而放在面前的手。
表演很快就看完了,陸聞野牽着他往裡面走去。
“小郎君,給夫郎買個花燈呀。”
喊住他們的也是個哥兒,面前擺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有小兔子的,小魚兒的,還有荷花、牡丹的。
陸聞野拿了個小兔子的花燈,他覺得江禾有時候就很像小兔子,禁不起吓。
他把花燈遞給江禾,問他喜不喜歡。
江禾接過那個小兔子花燈,摸了摸上面的兔子圖案,笑了笑:“喜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買花燈呢,以前都是看着村裡的小孩兒玩,隻能偷偷去摸一下别人玩壞了不要的。
陸聞野付了錢,讓江禾拎着花燈邊走邊玩。
前面突然響起了轟隆的鼓聲,随後兩頭獅子就在衆人的面前舞了起來。一隻忽然跳上樁子,又忽然跟另一隻玩起了一隻繡球。
這時候有個人在喊要抛繡球啦,讓大家準備好,接到繡球的“幸運兒”可是接下來一年都福氣滿滿哦。
江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剛剛還在獅子嘴裡玩弄的繡球落到了自己懷裡,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今天那個“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