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這個先放你這兒,我在風哥兒屋裡睡,不好放東西。”
确實,江禾臨時住在風哥兒的房間裡,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這個簪子這麼貴重,萬一丢了怎麼辦。
“好。”
陸聞野将自己床邊的大箱子打開,又從最裡面翻出了個小匣子,那是他平常放銀子的地方,他指着這塊兒給江禾看。
“所有的銀子都放在這裡了,還有些碎銀子銅闆什麼的放在了小匣子外頭,平常買東西方便,成親後你需要買什麼就從這裡拿。”
江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覺得陸聞野真是心大,兩個人都還沒結婚呢,就把家底告訴了他,萬一他是個壞的,卷了錢就跑怎麼辦。
外頭已經在喊他們吃飯了,陸聞野又從袖袋裡取出了下午買的發帶遞給江禾。
“這個發帶好看,适合你。”
這回江禾沒有拒絕,他知道肯定推辭不了,就不廢那個口舌了。
裴阿爹在外頭又喊了一邊吃飯,兩人這才離開屋子。
“你倆在那兒幹啥呢,吃飯都喊半天。”
江禾有些不好意思,陸聞野就開口了:“沒什麼,買了點東西給他。”
衆人看着他倆,都心知肚明地笑了。
吃完飯後陸聞野把糕點拿了出來,給衆人分了分,他不愛吃甜的,把自己的那塊給了江禾。
江禾長這麼大,甜的東西都沒吃過幾口,更别說是糕點和蜜餞了,陸聞野說蜜餞可以泡水喝,他還沒喝過甜的水呢。
他把糕點小心地拿在手裡,小口小口吃着,另一隻手還在下面接着,生怕掉了。
第二天就隻有陸聞川上山了,陸聞野婚期将近,定在了下月八号,如今已經二十六号了,還需準備很多東西。
早上林岚将他和陸聞川當年成親的喜服拿了出來,江禾太瘦了,穿着不太合适,得改改。陸聞野的就不用,他們兩兄弟身闆一般大。
接近正午的時候,村長來了一趟,他把江禾的戶紙和地契送了過來,戶紙是江禾成為錦溪村獨立一戶的證明,地契也是村裡分給他的,有建房的空地,還有一塊水田和旱地。
江禾手裡拿着這些紙張,恍惚的心才有了實感,是了,他現在也是有土有地的人了,等成親後,這些地就會納進陸家,這可比那十五兩值錢多了。
想到這兒,江禾心中的愧疚消散了許多。
“謝謝村長。”江禾向孫瑞平鞠了個躬道謝。
“诶不用不用,你和二野一樣,喊我大瑞哥就好,成親了一定要喊我來吃酒啊!先走了。”
孫瑞平擺了擺手,拒絕了陸家人留他吃飯的想法。
江禾把手中的幾張紙都遞給了陸聞野,他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這些契約紙張上的内容更是一竅不通。
“給你。”
陸聞野接過他手裡的契紙看了起來,村長給他劃分的地都是挨着陸家的,顯然是刻意為之,真是有心了。
他将地的事說給了陸家其他人聽,這下他們家就有了十畝水田和八畝旱地,這在村裡可算得上是少見的。
下午的時候江禾還在縫他的被子,林岚也在幫他。快入冬了,江禾一件厚衣裳都沒有,早上量完尺寸後,裴阿爹就開始給禾哥兒做冬天的衣裳。
陸聞川昨個兒說要上山待久一點,多逮些兔子野雞等來做酒席。風哥兒在纏着陸父給他做竹編螞蚱,前段時間做的那個不小心被他弄丢了。陸聞野則是去附近村莊轉了一圈,定下來一頭用來辦酒席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