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宋奕帆而言,今晚很難熬。
馮姬的那個蝴蝶結本就一直蹭着他,後來她蹲在那拆禮物,他站着,她那低領什麼也遮不住,他看的口幹舌燥,剛移開視線緩過來點,就看見她直接坐在了地上,她那裙子本就極短,這麼一坐下,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并在一起,他真是很想拆掉那個蝴蝶結。
偏她還不自知,拉她一下,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宋奕帆是在是忍不了了,現在隻有兩條路,要麼辦了她,要麼推開她。
他決定——
推開她。
馮姬坐在地上的那一刻,就覺得,完蛋了,全勤女王這次是真的隕落了,而且是“咚”的一聲,慘淡收場。
宋奕帆過來拉她,馮姬連忙擺手,開始嚎啕大哭,“啊!好疼啊,怎麼怎麼疼,嗚嗚嗚!你先别扶我,嗚嗚嗚,讓我緩一緩,嗚嗚嗚嗚……”
宋奕帆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笑的,不過馮姬這樣真的很好笑,很鮮活,跟有生命力,比剛才夾着嗓子撒嬌可愛多了。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馮姬聲嘶力竭,聽見笑聲擡頭看他,“你這人,嗚嗚嗚嗚,怎麼這樣啊,嗚嗚嗚嗚,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笑得這麼開心呢,”馮姬一邊哽咽一邊說。
馮姬今晚化了妝,如今哭的糊成一片,宋奕帆拿起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淚痕。
馮姬抽出一張紙,看着宋奕帆,“你走開點,我要擤鼻涕。”
“我不嫌棄你。”
“不行,破壞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
宋奕帆道:“你如果照照鏡子,就會知道現在你已經沒什麼形象了。”
馮姬哽咽着道:“不行,你得記得,我是淑女!”
“好好好,緩過來點了嗎?我扶你起來。”
好不容易把馮姬扶到沙發上趴下,她痛的厲害,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宋奕帆想帶她去醫院,馮姬拒絕。
開玩笑,現在去醫院,一用身份證,那不就全曝光了。
他隻好叫了丁瓒過來。
丁瓒來的挺快,不過還是那副覺得他們小題大做的樣子,甩了幾片膏藥,一瓶雲南白藥噴霧,道:“尾椎骨這地方不管是挫傷還是骨折,都隻能靜養,拍不拍片子治療方式都是這樣,這兩天可以冰敷,兩天後可以熱敷,噴霧活血化瘀,實在疼得受不了你就吃點止痛藥。”
丁瓒走之前拍了拍宋奕帆的肩膀,語氣調笑:“兄弟,要節制啊。”
宋奕帆:“……真的是摔的。”
馮姬趴在沙發上,正胡思亂想。
陸筝和陸信反複對她講,宋奕帆心思歹毒,深不可測,她一直不怎麼信,她自己沒文化,對會讀書的人本就有濾鏡,加上宋奕帆長的還好看,人是冷了點,但也從沒為難過她,她一直覺得他人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接二連三的又是感冒,又是骨折的,馮姬不禁思考,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看出她有目的,故意收拾她玩呢?
宋奕帆把丁瓒送走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馮姬一張小臉髒兮兮的,下巴搭在手臂上,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又再想些什麼鬼主意。
馮姬的皮膚很好,他一直覺得她還是素顔更好看,如今妝脫了,露出她細膩白皙的面龐,很是漂亮。
宋奕帆走過去,摸摸鼻子:“我幫你上藥?”
馮姬還在走神,沒聽清他說什麼,扭頭看他:“你說什麼?”
宋奕帆歎氣:“我扶你起來,先洗漱吧。”
馮姬也想卸妝了,剛才丁瓒進來,看見她像是見了鬼,明明上次見面,丁瓒還誇她美呢。
馮姬用手撐起身子,剛用點力就覺得疼,宋奕帆見她這樣,伸手幫她翻了個身,然後把她抱到衛生間,然後她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指揮着宋奕帆幫她拿卸妝油,卸妝棉,洗面奶,睡衣,浴巾……全擺好後,馮姬關門洗漱。
馮姬換睡衣,才發現他給她拿的居然是長袖睡衣睡褲。她現在根本彎不下腰穿褲子。
馮姬圍上浴巾,挪過去推開門,叫宋奕帆,“小船先生,我現在穿不了褲子,而且,現在是八月诶,你是想熱死我嗎?”
在馮姬的堅持下,宋奕帆給她拿了件睡裙,不過是過膝長裙。
行吧,比剛才那件強。
馮姬換好後,宋奕帆把馮姬抱上床,任由他擺弄。
宋奕帆把冰敷在她身上,冰的馮姬縮了一下。宋奕帆問:“太涼了?”
馮姬點點頭,宋奕帆又裹了層毛巾,給她敷上。
然後宋奕帆起身,馮姬立馬扭過腦袋看他。
宋奕帆看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逗她說,“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馮姬震驚:“你要走!就這麼丢下我?”她頓了頓,語氣委屈,“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宋奕帆揉揉她的腦袋,像哄旺财一樣,道:“我回去拿點東西,一會就回來。放心,我還是挺負責的。”
因着這傷,宋奕帆晚上留了下來。
行吧,這傷的也算有意義了。
宋奕帆回來又給她換了次冰,然後下樓收拾餐桌。
宋奕帆推開廚房門,好家夥,真是杯盤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忙活了一個小時,宋奕帆才上樓看馮姬。
馮姬正趴着玩手機,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擡,“小船先生,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