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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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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裡毀掉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斷崖式分手”。

兩個人之間并沒有産生任何矛盾,昨天還在一起吃飯,還一起規劃這彼此的未來,今天突然就提分手了、不聯系了,你不相信,卻找不到任何原因,聽到對方的理由像是不合時宜的搪塞。

這時候你開始自我懷疑、自我否定,不斷複盤出了什麼問題,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是不是不配被愛。

也止不住去想謝景珩從什麼時候想分手的,醞釀謀劃了很久嗎,那些在一起的時刻,他是同樣開心,還是暗自煩惱如何脫身。

然後後知後覺,更可怕的是生活裡重要的部分被生生抽離,習慣性吃飯的地方發現隻能點單人份了,回宿舍的路以前是他送到門口的,書桌上還擺着他送的生日禮物,在衣服口袋裡翻到兩個人一起看過的電影票……

就像戲到高潮熱熱鬧鬧的舞台,一瞬間音樂聽了、燈關了、演員觀衆蒸發,留你一個人站在原地。

江浔第一次談戀愛,就體會得徹徹底底,淋漓盡緻。

他從來沒覺得人類的感情竟然能這麼豐富,又這麼痛苦。

他在還沒搞明白什麼是愛的時候,好像被謝景珩愛了一下,很輕很快,時間長了他自己都懷疑,愛是真的嗎?

……

畢業論文定稿,江浔盯着“誠信聲明”上自己的簽名發愣。

電子簽名是手寫後插進去的,隔着屏幕也能看出,“江浔”兩個字遒勁挺拔,又有行雲流水的靈動。

和他手底下上一版論文側邊随手批注的字體完全不一樣。

去年期末周他在謝景珩家書房,邊做結課作業邊複習。

謝景珩端了盤洗好的草莓進來,倚在桌邊,随手翻了翻他剛補完的實驗報告,看了幾眼報告,挑起他下巴看他的臉。

“不是說字如其人嗎,你長得這麼好看,這字兒寫的跟狗爬的似的。”

他剛要開口,被謝景珩喂了顆草莓。

“休息一下,我給你上節書法課,怎麼樣?”謝景珩笑着問。

謝景珩書房裡确實挂了不少字畫,開放式書櫃也有一面放了文房四寶。不過他不懂書畫,看不出什麼名堂,隻是以他對謝景珩的認識,這可能是買的書法名家的,挂着能裝門面。

“你給我上?”江浔質疑道。

謝景珩沒說什麼,從書櫃取了筆墨。

他穿了件美式衛衣和點綴着金屬的黑色牛仔褲,和筆墨紙硯很不搭嘎。

不過他把袖子向上挽了挽,很快研好墨。

“寫什麼呢……”謝景珩挑了支筆,扭頭問他。

他想不出來。

“寫你的名字吧,江浔。”

謝景珩站定在桌前,懸腕提筆,另一隻手懶散地撐在桌沿,但脊背挺拔。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幹淨,手背上淡青筋脈随着轉折的力道若隐若現。

“寫好了,怎麼樣?”謝景珩挑眉問他。

行書寫的“江浔”。

雖然江浔不懂書法,但他能看出這至少不是業餘的水平,“很厲害。”他看着字不掩贊歎地說。

江浔突然意識到,“牆上的字都是你寫的?”

“不全是,有幾幅是我爸的,這幅是我書法老師的。”謝景珩指了指身後的牌匾。

“我這種富二代會書法你很震驚嗎?”謝景珩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江浔被直接戳穿有一絲無措,“也不是……”

謝景珩噗嗤一聲笑了。

“我爸讓我學的,從一年級學到初中畢業,他嫌我坐不住,讓我磨磨性子。”

“你學不學?我教你。”謝景珩給他讓出一個身位。

江浔拿了另一支毛筆,學着謝景珩的姿勢握筆。

“指實,掌虛,筆鋒垂直紙面。”

“寫楷書吧,江字左收右放,三點水三個都不一樣,撇點頓筆,轉點下壓然後筆尖一帶,最後提點要出鋒,和上面形成顧盼……”

謝景珩邊說邊寫,他跟着做,但江浔感覺自己手底下的筆和謝景珩手底下的筆是兩個物種……

謝景珩“啧”了一聲,把筆擱在硯台上,忽然從背後環過來,握住他拿筆的手,毛筆尖在宣紙上頓了一下,洇開墨點。

随後如行雲流水,寫出一個流暢的“浔”字。

“相對峰頭俱化石,雙影在,照清浔。‘浔’是取字這首定情詩嗎?還是單純‘江邊’的意思?”謝景珩在他耳邊說。

江浔根本沒聽進他說的什麼,隻感覺耳邊卷起振動的氣流,被謝景珩握住的手背微微發燙,他不自覺地盯着謝景珩漂亮的腕骨……

“這能學會嗎?”謝景珩突然偏頭問他。

“啊、啊?”思緒突然被拉回,江浔急速眨眨眼。

“說這兩句都能走神,竟然還有你學不會的東西?”謝景珩和他對視片刻,突然松開手,“算了,我可能沒有當老師的天賦,你要覺得有意思就寫着玩,不想寫就繼續複習。”

江浔感覺,大抵不是謝景珩的問題。

一方面他壓根沒心思聽講。

另一方面,他從小就被說字寫的爛,一開始老師也督促他好好練,他說字寫好太慢了,筆跟不上腦子浪費時間,反正他成績夠好,老師也沒再說什麼。後來高中學理科,理科狀元字寫的像狗爬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江浔想了想問他:“你能教我硬筆嗎?”

“行啊,這多好說。”謝景珩答應地痛快,拉了張椅子,兩個人并排坐下。

謝景珩從他的草稿紙裡随手抽了一張,問他:“寫什麼?”

“就寫江浔。”他看着謝景珩說。

謝景珩唰唰寫了張簽名體,笑着推到他面前,眉眼上揚帶着傲氣,“拿着自己練吧,這以後不管當了大明星還是大老闆,簽出去多有面啊!”

那天他對着這張簽名練了一面草稿紙,依葫蘆畫瓢,也沒練出什麼成果,隻是從那以後,他上課、聽會無聊了,隻要手邊有紙就忍不住寫寫,時間一長也學了個十成十。

五月論文定稿簽名時,他想起來,他們已經分手兩個月。

真的當了老闆每次簽合同時,他寫下名字,都會想起,他們已經分手兩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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