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哪裡來的【不錯的氛圍】啊。”
喂喂,不管怎麼看都是我在被痛苦折磨吧。
“因為葵在戀愛這方面就是比較容易讓人擔心嘛,根據你看男人的眼光。”
頂着一張可愛的臉的青木胡桃歎了一口氣,一副成熟的樣子,語氣有些掙紮地說道。
“起碼這位感覺比及川那個家夥,啊,還有上次那個黃毛靠譜多了。雖然是職場,但非要嘗試一下的話······”
“诶,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不靠譜啊。”
我沒忍住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低聲說道。
“上次那個黃毛······我已經,不會跟他見面了。”
“是、是嗎。”
青木胡桃愣了一下,說道。
“葵······你感覺怎麼樣?”
“哈,别一臉我分手了的表情啊。本來也不是什麼認真的關系。”
我托着臉頰,側過臉看向坐在我身邊的青木胡桃,笑着說道。
“就算是及川那家夥走了的時候,我也沒怎麼傷心吧。為什麼一臉擔心我的樣子啊······”
“笑一笑啦。”
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将她一邊的嘴角往上扯了扯,輕笑着說道。
“喝酒的時候,可是不允許不開心的~”
空氣中彌漫着讓人肚子有點餓的食物香氣。不時傳來玻璃杯撞擊幹杯的清脆聲音。
居酒屋暖黃色的光線照在深色的木質櫃台上,氛圍顯得溫馨而放松。
換成是高中的時候,胡桃在這個時候就會鼓起臉作勢生我的氣了吧······
啊,現在被溫柔地對待了反而更想惹一下了,我的性格還真是糟糕啊。
“【沒怎麼傷心】嗎,明明······”
坐在我身邊的青木胡桃看着我,細微地鼓了鼓臉,沒有結束那個句子。
良久,她重新開口,卻隻是輕聲說道。
“葵你真的很難懂诶。”
“嗯?有嗎。”
我又要了一杯雞尾酒,轉過頭不解道。
“不過我現在多少也明白了!”
青木胡桃喝了一口啤酒,低聲說道。
——“葵,會喜歡能一直靠近你、在你身邊的類型呢。”
啊。
我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
“······話說你完全不主動聯絡我的時候,我其實有點賭氣來着。”
青木胡桃抿了抿唇,小聲說道。
“【什麼嘛,好冷漠,那我也不要聯系你了】。我當時這麼想了,抱歉。”
“不。不管怎麼想,都應該是我說抱歉吧。”
我将玻璃杯放到了桌面上,側過身,低聲說道。
“······抱歉。”
“嘛,反正你這個家夥麻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诶,傲嬌······”
“你在說誰傲嬌啊!”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啊。
居酒屋裡,我喝着酒,笑着,聊着天。内心難得地感到了平靜。
跟以前的好友重新找回了聯系。
跟該斷掉的人斷掉了。
重新開始投稿漫畫,也逐漸建立起了想畫的故事。
“······幸好我那個六疊(九平米)的小公寓,房租還挺便宜的。不然絕對會無家可歸的啊,按照現在這種物價。”
聊到了租房子的問題,我喝了一口啤酒,感歎道。東京這裡确實比宮城貴得多啊。
“就是說啊,這個物價和通脹······不過六疊還是有點小啊。我的衣服可能都要塞滿了······”
青木胡桃有點苦惱地用筷子在碟子上比劃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擡起頭看向我,感歎道。
“明明你以前各種地方都挺講究的樣子啊。東西真的放得下嗎?”
“诶,那是我老媽講究啦。”
我懶懶地揮了揮手,随意地說道。
“我自己的話,怎麼都無所謂。能活着就行。”
“喔!秋山阿姨最近怎麼樣了?”
青木胡桃眼睛一亮,問道。
······啊,我記得她好像挺憧憬老媽來着?畢竟在那時的宮城,老媽對時尚的要求在一衆家長還挺顯眼的。
“還是老樣子吧。到處出差。”
上次見是什麼時候來着······
酒,好像喝得有點多啊。
我恍惚了一瞬,眼神才重新聚焦,打開手機想要翻找上次發給我的圖片。
“不過我也沒有很想見她啦。”
我剛一打開聊天界面,就看到了海外出差的老媽的照片,一邊轉過手機給青木胡桃看,一邊無奈地說道。
“每次見到的時候,簡直像士兵接受将軍檢閱一樣······我是真的受不了那種。”
“秋山阿姨,還是這麼厲害又漂亮啊!”
青木胡桃笑了起來,臉頰也因為酒精而泛起了一點紅暈,感歎道。
“诶,她這周末要來東京嗎?這不是就見到面了嘛。”
“······”
我愣了一下,轉過手機,低頭看着上面我趕稿靜音期間發來的消息。
老媽:【這周末我去東京看你。】
老媽:【你住在哪裡?】
老媽:【為什麼不回消息?】
啊。
我神色僵硬地擡起頭。
“救命······”
——
“你的意思是,你住在這裡嗎?”
身着一身白色西服套裙的秋山律子女士摘下了墨鏡,走進了這個貼着淺粉色花朵牆紙的工作室公寓,狐疑地問道。
“······嗯。”
我點了點頭,神色冷淡地低聲應道。
可惡,二葉住在隊裡的宿舍那邊沒辦法僞裝,但胡桃的個人風格超級明顯的啊!就算已經收起了一些東西,但牆紙要怎麼辦啊······
“你也開始用香水了啊。玫瑰?你喜歡花香調的嗎。”
秋山律子女士拿起了放在玄關櫃台處的那隻方形香水瓶,笑了一下,問道。
“嗯。”
看樣子心情還不錯啊。我稍微松了一口氣,簡短地應道。
“可惜。”
秋山律子女士轉身看向我,淡淡地說道。
“這個,是森林調的。”
一瞬間,室内的溫度降到了冰點以下。
“······為什麼,要對我說謊?”
秋山律子女士眯了眯眼睛,看着我,輕聲說道。
“說謊技巧太糟糕了,葵。”
“讓我想起你高中偷偷帶那個男生到房間的時候,表情也是像這樣,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我沒忍住嗆了一下。
——
“所以現在是這個可怕的情況······”
廁所裡,我面無表情手速飛快地打着字。
研磨:【我知道了。我用漫畫布置一下。】
小黑:【了解!雖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