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樣會卡住的。”
身後的研磨伸手輕輕扯出了我外套的背部面料,困惑地問道。
“到底發生什麼了。岩泉教練說的【那個人】,是誰。”
“好像有道理。真的會卡住的樣子。”
我無視了研磨的後半句話,沉吟了一聲,很嚴謹認真地快速說道。
“話說我一直覺得那種卡在洗衣機的劇情很不合理來着,如果真的要考慮在自動販賣機裡被卡住的實際操作的話······”
“時光機?洗衣機?什麼?”
對面的岩泉一看着我,一臉問号的樣子,下意識問道。
“啊,前面的隻是一個漫畫的梗,後面的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叫壁······”
“小葵。”
研磨抓住了我的小臂,阻止了我科普完那個詞。
那雙瞳孔細小的琥珀色眼睛沉靜地看着我,稍微讓我冷靜下來了一點。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動搖啊。”
小黑也走到了我的身邊,低下頭有些擔心地看着我,放緩了聲音問道。
“今天想先回家嗎,好好休息一下?”
“嗯。”
我頓了頓,然後擡起頭露出了一個普通的笑容,如是說道。
“抱歉。”
是我反應過度了。
——“葵?”
啊,好像也不算過度啊。
在聽到那個熟悉聲音的兩秒之内,我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雙手揣在外套的口袋裡,擺出了我相當擅長的一副懶洋洋的随性樣子。
然後轉過了身。
嗚哇,這種前任久别重逢的時候,倒是不要看上去一副比以前還帥的樣子啊。可惡,真是可惡啊這個家夥。
以上是我大腦其實并沒有在工作的第一反應。
不遠處入口逆着光的地方,站着二十五歲的及川徹。
······他正愣愣地看着我,雙眼一眨不眨。大概是完全沒預料到我會在這裡吧。
于是那張五官俊秀、在我的記憶裡總是顯得輕浮又開朗的臉,因為這樣的眼神與表情,看上去幾乎有些陌生了。
我的視線無法控制地在及川徹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某知名漫畫中【在看到熟悉的人的瞬間腦子裡已經度過了一整年】,這種聽上去很不靠譜的事情。
原來······是真的啊。
幾米之外的及川徹穿了一身淺青色的運動服,單肩背着一個運動包,逆着光的身姿顯得挺拔極了。
他周身的感覺似乎變得更加内斂了一些,已經完全是成年人的氛圍了。高中時期白皙得不行的膚色,也被南美洲的日光曬成了更健康的顔色。
空氣在此刻似乎也停止了流動。四下安靜得可怕。
“我們走吧。”
我偏過頭看向身邊的小黑和研磨,笑了笑,打破了這莫名其妙的死寂,如是說道。
“那以後有機會再見了,岩。”
岩泉一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向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嗯,好。再見。”
“等等,葵!”
及川徹反應很快地快速上前了幾步,聲線有些幹澀地說道。
“這位就是及川選手吧?久仰大名。我是排協的黑尾。”
然而黑尾鐵朗已經擋在了及川徹和我中間,阻斷了他的靠近,笑眯眯地說道。
“抱歉。葵今天已經想要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改天吧。”
“啊,你就是通過岩聯系我的······你和葵,是什麼關系?”
及川徹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如是問道。
“跟你比起來親近得多的關系。”
我擡眼看着這個家夥,面無表情地平淡說道。
“不要用這種像是質問一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葵······”
及川徹看着我,心情有些低落地輕聲說道,連紫棕色的發梢似乎都下垂了一些。
“冷戰還要持續多久?這次三個月都沒回我的消息,我已經······”
“冷、冷戰?”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重複道。
“诶?”
及川徹也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一臉茫然的樣子。
“哪裡有能持續七年的情侶冷戰啊!我們十八歲的那年不就分手了嗎!”
“哈?!這種事情我可沒有聽說過啊!”
“你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