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墨言。”
話畢,老師讓她自己選座位,墨言忽略了幾個興奮邀請她坐到自己身邊的人,選擇了無動于衷的林奈身邊。
林奈正在思考這一次循環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破局,突然瞥見新來的同學坐到了自己身邊,按理來說這個新同學從沒出現在自己記憶中,十分的蹊跷,自己應該多加小心,沒準又是命運對她開的一次玩笑。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過去,林奈因為簡晴的教訓沒再交任何朋友,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而她也發現新同學似乎跟她一樣,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不交什麼朋友,一直是一個人在食堂吃飯,一個人在體育課時呆在樹蔭底下看書,一個人幹着各種事情。
林奈收回視線,她能感覺到對方是她的同類,但是一個從沒出現在她記憶裡的人突然來到這個循環裡就很蹊跷,所以她對她的防備比别人自然要多,也沒想過跟對方交朋友。
她們的第一次交集是在一個雨天。
大雨傾盆而下,洗刷着世間所有的罪惡。林奈站在雨中,被幻覺支配的她一刀一刀的刺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廖林,鮮血蔓延開來,逐漸開成一朵鮮豔的花。
她選的這個地方很隐蔽,假借表白之名把廖林騙到學校這個常年無人的角落,等到安眠藥藥效發作,廖林就任由她為所欲為了。
樹葉被大風吹得嘩啦作響,狂風驟雨中無人聽見林奈聲嘶力竭又默不作聲的求救聲,明明行刑的是她,可她卻覺得這一刀刀捅在自己心裡,她真的不想殺人,可是她的精神世界已經徹底崩潰,所到之處無不是血紅的“殺”字與詭異的喃喃細語。
一刀刀下去,林奈的心仿佛也被捅得四分五裂,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跪倒在地無助的自言自語道:“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殺人,可是我分不清現實和幻覺,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一個白發女生打着黑傘行走在空曠的操場上,正緩緩朝她走過來。
屍體已經來不及藏了,更何況林奈滿身的駭人血迹更是掩蓋不住,她看着那個女生一步步接近,心裡盤算着滅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對方走近之後,她原以為會從那個女生的眼中看到驚詫和恐懼的表情,卻沒想到對方神色如常,甚至還問她:“需要幫忙嗎?”
林奈攥緊手中的刀,神色晦暗不明。
“果然是同類嗎?”她心想道。
但她還是不能放下心來,她已經受夠熟人的背叛了,更何況陌生人的。
突然,那個女生手腕一動,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她……的後方,釘在了正掙紮着要起來的廖林身上,于是他又倒在地起不來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整個人越發神秘:“現在,我是你的共犯了。”
林奈心中一驚,有這樣的身手,對方殺她也是極容易的,而她能不能幹掉對方就不知道了。她心裡湧起滔天巨浪,面上卻不顯。
墨言慢慢走近她,卻又在适當的社交距離停住:“所以,現在能相信我了嗎?”
林奈抿着唇,一言不發。等對方靠近她為她遮雨時,出其不意的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可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呢?”
墨言:“因為我們是同類,更何況,我們都是身陷循環的人。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林奈心裡一驚,一遍遍經曆無數次循環這種事情她隻告訴過心理咨詢師,對方還不信,把她當成了一個妄想症患者,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她真的也經曆了循環?”
墨言見她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便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殺了我,反正我們在下一次循環還會見面的。”
林奈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開了刀:“你走吧,我不需要同伴。”
墨言:“可你陷入了困境,不是嗎?一個人想不出來解決方法,也許我們兩個交換一下彼此的信息,可以解決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