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珠失魂落魄的捧着懷裡烏漆嘛黑的布朝着城外走去。
不過剛踏出城門,身後便有一群人将她圍在小樹林裡,他們都穿着夜行衣,黑布蒙面,渺珠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但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者不善。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渺珠緊緊抱着懷中的布包,往後縮了縮。
此時的她,剛剛哭過,瞧着竟十分楚楚可憐。
那五人為首之人,見狀,出言不遜:“啧啧啧,不愧是花滿樓的渺珠姑娘,瞧瞧這好皮囊,竟叫哥哥我不忍心殺了你呢。”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我?花滿樓的火莫非是你們放的嗎?”
“哈哈哈哈,将死之人,哪來的這麼多問題。”
“反正我已經是将死之人了,不如你們告訴我,究竟是誰想要殺我?”
渺珠手緊緊攥着布包,眼中的恨意漸生。
為首那位,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活動了活動筋骨:“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是個将死之人,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是杜文遠?”
在幾位殺手還未曾将那名字說出口時,渺珠便搶先問道。
“喲,看來小娘子不僅有幾分姿色,腦子也夠靈光的嘛。哈哈哈哈。”
幾人頓時笑作一團,完全沒有注意到渺珠周身的氣息漸濃,絲絲縷縷的黑色的氣息朝她身上飄來。
“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另一位上前一劍将渺珠懷中的布包挑落在地,又一劍,将她的腰帶挑落:“若是渺珠妹妹怕疼,不如死前好好陪陪我們哥幾個,我們也好給你個痛快,哈哈哈!”
“是嗎?”渺珠望向被挑落在地,落在土裡的黑灰,眼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黑色的旋風将她團團圍住,她瞳孔不知何時變為了血紅色。
飄棠月見這副模樣,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眼熟?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她是妖怪!妖怪啊!”
一陣邪風不知打哪吹過,吹的五人隻覺心中萬分瑟涼,眼前的女子周身黑霧仍在不停聚集。她的神色也完全與方才不同。
“快,快跑!”
五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要逃離,卻發現雙腿早已難以挪動半分了,他們試圖用雙手去将腿擡起來,卻發現怎麼也搬不動雙腿,仍舊是紋絲不動。
“大哥,咱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是妖,妖怪!救命啊!”
“放過我,求求你,别殺我别殺我!”
渺珠擡腳邁過地上的布包,周身籠罩的黑霧令衆人難以看清她的神色,卻能感受到她身上帶來的殺意。
“現在求饒,不覺得晚了些嗎?”渺珠緩緩開口,語氣中盡是輕蔑之意。
“姐姐,哦不,姑奶奶,冤有頭,債有主,花滿樓的火真不是我們哥幾個放的,都是杜文遠,杜文遠安排的人去封的窗,放的火。與我們覺悟幹系的啊!放了我,求求你,我可以給你錢财。”
“呵,杜文遠我不會放過,你們我也不會。”
下一秒,她五指一攏,虛空中,那五人連慘叫都未來得及迸出,便如沙塵般在指縫間散成血霧。
飄棠月頓時瞪大了雙眼:“這,這怎麼可能,不過眨眼之間,渺珠竟有了這樣的力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文遠,是嗎?”渺珠緩緩勾了勾唇,揚起了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單純又有些狠決,是渺珠臉上從未出現過的表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夜。
杜文遠焦急的站在書房内大步走來走去,内心止不住的不耐。
敞開的窗戶,不知何時傳來一陣冷風。
杜文遠縮着脖子上前去,将窗戶緊緊閉上,嘴裡還嘀咕着:“怎麼還沒回來?”
脖子剛剛轉了一半過去,便隐約見一紅衣女子立于身後,不知為何,杜文遠當時便覺後背發涼。
為何有人進了書房,而他卻半點也沒有感受到動靜,這,這不可能!
他咽了咽口水,緩緩的轉過身去,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内心又是大驚。
“你沒死!??”杜文遠瞪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兩步。
“見到我沒死,瞬哥哥莫非覺得很失望?”渺珠雖笑着說着話,可眼神中卻毫無笑意。
“不,不知渺兒這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懂呢。”杜文遠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不知為何,他内心竟生出了一絲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