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神君,可惜本君沒有兒子,不然定要與您家喜結連理呀。”
“……”
衆仙你一嘴我一嘴的誇贊,飄霖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可正當這熱鬧之際,一位手持拐杖,頭戴骷髅,脖子上挂着龜殼的年長者走了出來。
“飄神君,本君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人認出這是言族的神君,已經幾百萬年高齡了,算是活的久的老神仙了。
而言族,善預言蔔卦之術。曾有不少人重金上門求卦,可不少人都被拒絕了,言族人道,預言蔔卦需要緣分,不是想蔔便能蔔的。
飄霖頓時收了笑容,“神君有話直講便是。”
“本君剛剛,心間跳動,便為聖女蔔了一卦。”言族歸神君捋了捋胡須。
“怎樣,是好是壞?”飄霖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哎,此女,有短命之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滿屋嘩然。
飄霖更是心下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可惜了哎。”
“這麼可愛的小公主,當真可惜。”
“哎。”
“怎麼……怎麼可能?我的兒……”飄霖不可置信的看着歸神君。
而飄霖夫人聞訊而來,先是朝衆人行了禮數,便朝歸神君問了話。
“神君大人,您剛剛說本君之女有短命之兆,可否詳細說說?我們也好做應對之策。”飄夫人雖言語平靜,可也能看出面色眼神内蓋不住的慌亂。
歸神君搖了搖頭:“束本君無能為力,我與聖女的緣分,隻能算到此。還望夫人莫要過于傷心才是。”
裴臨典聽聞此,搖了搖頭,暗道可惜,今日本應是個好日子,可這一預言一出,衆人皆是面露惋惜之色。
罷了,賀禮既已送到,他也不便久留,于是命清越上前打了個招呼,便帶着他離去了。
回到天族後,裴臨典便忙着處理事務,雖然名義上師父是神官大人,各事該由他來解決,可這千年來,他早已當了甩手掌櫃,把各種事物交給了他。自己則早跑到山上開辟洞府,躲清閑去了。
說起來,師父于他,不僅僅隻是師徒,更多的時候更像父子。
裴臨典是鶴映在河上撿到的,那時他尚在襁褓之中,脖子上挂着一塊銘石,上面刻着裴臨典三字。
小小的幼兒就這樣飄在河流之上,鶴映神君瞧着可憐,便撿了回來,帶回天族撫養。
起初,天族不少人以為裴臨典是鶴映的私生子,鶴映嘴皮子都說幹了,才解釋清楚。他一個尚未婚配的黃花大兒郎,可容不得這樣污蔑呀。
這讓他還如何娶媳婦?
鶴映說到底不過也才三萬歲,算不上年紀多大,也不大會照顧孩子。
說來算去,他也隻能教一教功法,畢竟自己在修行上,倒算得上頗有造詣。
裴臨典倒也算得上頗有造詣,不過五千歲,便晉升為上神了。
鶴映便覺得,自己可以從這天族神官的位子上解放出去了!于是便開始有意讓他學習解決這些天族政務,裴臨典也是不負衆望,跟着他處理了不過一年,便已處事十分穩妥,他十分放心。
于是便早早帶着自己的愛狐前去百花山,開辟洞府,過上了一人一狐的幸福日子。
說起這小狐狸,也是鶴映撿來的,撿到時髒兮兮的,瘦骨嶙峋的,滿身是傷,鶴映帶回來,天材地寶的給它喂養,就這樣養了百年才漸漸好轉。
現如今毛發油亮,紫色的皮毛甚至好看,平日裡也甚是孤傲,除了鶴映誰也不搭理,可偏偏鶴映對這隻小狐狸喜歡的緊。
一心隻想逗狐玩。
這不去百花山也是隻想讓小狐狸在山上可以好好撒潑。畢竟小狐狸不喜天族,呆在韶光殿内,鶴映怕小狐狸呆的不開心,想着換個地方,小狐狸怕是能開心點。這些暫且不表。
再說回那厄族聖女之事,滿月之日,當着衆仙神的面,被言族歸白神君預言有短命之兆。
可飄霖與他夫人賀秋偏偏不信邪,多次寫信與歸白神君,請求幫忙告知應對之策。
某一日,這應對之策,還真讓歸白神君算出來了。
說是聖女雖是短命之兆,可這世間無有人命格強硬,隻需找到一命硬之人,與其締結婚約,再在聖女适婚之齡,二人永結同好,便可破解此局。
夫婦二人大喜,連忙送去許多奇珍異寶,又開始打聽着神界各族男子的生辰八字送到歸白神君那掐算。
這一來二去的,倒真找到不少命格強硬的。
夫婦再在其中跳出相貌合适,人品合适的,一來二去的便是這天族神官鶴映神君最為合适。
飄霖大喜,連忙寫好了書信上呈給韶光殿說明,又備好了不少大禮,前往百花山找鶴映。
而鶴映看到裴臨典送來的書信時,本是不想答應的,可這飄霖一哭二鬧三上吊,軟硬兼施,在百歲山連住了一個月,看的他心煩。
鶴映心中暗想,反正現如今聖女還小,隻是締結個婚約,應當不礙事,等她長大了,怎麼說也得千年後了,索性先答應他們,等聖女命格穩定後,再想辦法解了這婚約就是。
便也答應了夫婦二人。
就這樣,尚在襁褓中的飄棠月便與這天帝的弟弟,天族神官結下了婚約。
而飄棠月也安安穩穩,健健康康的長到了三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