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一柯:“好。”她駕駛着車并入最右側車道。
一輛接一輛的車飛馳而過,有一輛熟悉的車一閃而過,葛一柯遲疑道:“那不是母親的車嗎?”
卞佳佳也跟着有些驚訝,她念出那輛車的車牌号。
“正是,是母親的!”葛一柯堅定地說道。
兩人心中已有了最壞的打算,搞不好這□□輛車正在解救宋溫玉。
葛一柯一腳油門跟了上去,可前方突然燃起了一個巨大的火球,一片亮光将整個夜晚都照亮了,巨大的火花飛散在路旁的綠化帶上。
整片亮光照亮了葛一柯眼中的驚慌,她心跳得飛快,宛若一匹失控的烈馬,激烈又無序。
卞佳佳用顫抖的聲音喊道:“踩刹車!快!”
這一聲呼喊将葛一柯從失控的邊緣拉了回來,“不會的!”她的聲音如狂風驟雨中飄零的樹葉,随風雨飄搖,将她内心的恐懼暴露無遺。
她打開車門,木讷地上前,看着熟悉的那輛車上走下一個滿臉淚水的女人,女人正聲嘶力竭地哭喊着:“溫玉!”
葛一柯崩潰地跌倒在地,“媽媽!”她慌亂地想要爬起來,可雙腿早已發軟,無論她嘗試多少次,可依舊無法站起來。
卞佳佳從副駕下來,連忙趕到葛一柯的身邊,用力攙扶着她站起來。
可葛一柯剛邁出一步,她又差點摔倒,幸好有卞佳佳在一旁扶着她。
葛一柯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音,“快扶我過去。”
可前面的火球并沒有變小,反而越來越大,随時都有爆炸的危險,卞佳佳猶豫不決地看着葛一柯,“那邊危險,你當真要過去?”
葛一柯雙手緊緊抓住卞佳佳的衣袖,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等她說話,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我要去救我媽媽。”
葛一柯痛苦的表情讓卞佳佳有些難過,她點頭道:“我帶你過去。”
葛一柯拿出手機,手指哆哆嗦嗦地撥打了交警電話,卞佳佳單手覆在葛一柯的手背,她這才拿得住手機。
葛一柯又想起什麼,她折返身子,“滅火器。”
她掙脫卞佳佳的攙扶,雙腳打顫地移動到車内将滅火器拿出來,叮囑道:“你不要過去,那邊太危險了,你趕緊到安全的地方。”
葛一柯說完便用手指了一個地方,“去那邊,等我回來。”
她說完便沖向了火海,一衆保镖見葛一柯拿着滅火器撲了火海,保镖們紛紛效仿,全都拿着滅火器奔赴危險的最前沿。
葛一柯将手中的一個滅火器交到葛清的手中,“母親,給。”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沖到最前面滅火。
十幾個人拿着滅火器不停地噴灑,幾聲高跟鞋在葛一柯的身邊響起,她低頭一看,是一雙熟悉的鞋。
她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卞佳佳正拿着一個滅火器,她渾身布滿了幹粉。
葛一柯眼中的欣喜被她悄悄收斂,她溫柔地說:“小心。”
卞佳佳緊跟着她的步伐,一同将手中的滅火器對準車内噴灑,衆人齊心協力将火勢撲滅。
很快,交警趕到現場進行勘查和處理,調查了事件的經過。
此時,葛清從車内抱出一位皮膚被燒傷的女人,她緊緊摟着宋溫玉,放聲哽咽道:“快救人!”
葛清一改往日alpha幹練強勢做派,此刻的她是多麼無助和脆弱,她多麼希望在平荒山時,能一把抓住黑頭套,可當時黑頭套拿宋溫玉的性命威脅,駕車逃離。
交警帶路将車内受傷的兩人帶去醫院。
葛一柯一直守在葛清的身邊,此時她不能崩潰更不能倒下,她要做母親的支柱,做母親精神觸底時的托盤。
她緊緊握住葛清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道:“會沒事的!”
卞佳佳走到她們身邊,“母親,媽媽她一定會沒事的。”
葛清聽到兩人的安慰,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她雙目麻木地看着手術室,不停地簽着手術單。
她剛簽完一份,另一份手術單又出現了,源源不斷的手術單湧來讓葛清渾身失了血色。
葛清雙手握拳,暗暗發狠道:“溫玉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将背後之人碎屍萬段!”
次日清晨,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難過地說:“請節哀,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