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佳佳駕車拉着葛一柯前往醫院,兩人在車内都靜默不言,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紅燈亮起,車輛停下。
葛一柯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覺,她側頭看了看卞佳佳,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她隻能迅速地别過眼去。
可卞佳佳的眼神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溫柔的聲音響起,“那日在車内的那個吻,當真是你的初吻?”
葛一柯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卞佳佳還記得此事,可如今馬上就要離婚了,再提及這些過往,不過是徒增卞佳佳的煩惱。
她悶着聲音說了一句,“不知道。”
一聲冷笑襲來,卞佳佳冷言道:“這女人的話不能相信,越是漂亮女人的話就越不能信!”
葛一柯清了清嗓子,她将頭看向窗外,透過車窗的反射看到卞佳佳有些難過的神情,眼裡流露出全是失望之感。
很快,車已到達醫院,在卞佳佳的安排下,葛一柯接受了全身檢查,在等檢查結果的時候,她還想要為自己證明一下。
她看着卞佳佳,認真地說:“我身體沒有問題,我……我那方面沒有問題!”
她走到卞佳佳一側,輕聲道:“我是大猛A!”
突然一記冷光劃過她的雙目,卞佳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了許久,檢查結果顯示葛一柯身體一切正常。
卞佳佳特别強調的腦部CT,都顯示正常,她不可思議地說:“你腦子沒問題啊?”
葛一柯有些不解地摸了摸鼻子,尋思這話也不是什麼好話,她不想在離婚這個節骨眼上再節外生枝,她不滿地小聲道:“嗯,當然沒有問題。”
葛一柯拿着檢查報告擡腳就走,不料她被身後的一隻手拉住,“結婚證還在大平層那邊,我沒拿。”
卞佳佳的聲音有些急促,她慌張地說:“我們一起去拿結婚證。”
她又想起什麼似的,“我身份證也沒有帶。”
葛一柯恍然大悟,原來卞佳佳是懷疑她腦子出現問題了,特意拉她來醫院檢查,她抿着嘴唇,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我們早些取來,今日就把離婚手續辦完。”
卞佳佳臉色有些難看,她停在原地,等葛一柯站在副駕門外時,她拿着手機通話了好幾分鐘。
葛一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朝着卞佳佳揮了揮手,用手指了指車門。
卞佳佳挂了電話,快步來到車旁,眼底裡藏着心事地看向葛一柯,她說:“走。”
葛一柯剛落座,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葛清打來的。
電話裡傳來葛清痛不欲生的嘶吼聲,“一柯,你媽媽在平荒山裡,你快來尋人!”
“怎麼回事?”葛一柯心中繃着一根弦,臉色鐵青地捏緊手機,不解地問着。
“你媽媽像是被人劫持了,我一路尾随,在平荒山上發現了你媽媽的碎玉镯!”
葛一柯緊鎖眉頭,焦急地說:“去平荒山。”
她蒼白的雙唇沒有一點血色,坐在旁邊的卞佳佳有些擔心地看着她,“出什麼事情了?”
葛一柯将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車窗外的景色倏地一下飛過。
她側頭看想卞佳佳焦急的神情,“媽媽會沒事的!開那麼快注意安全。”
此時,葛一柯的手機再次響起,李明說:“山上有蛇,你們要注意安全,我被咬了我先撤了,這是條毒蛇,我得去醫院打血清。”
葛一柯了然,她提醒道:“平荒山有有蛇,這太危險了!你把我送過去之後,你就先回家将離婚的資料準備好。”
卞佳佳聽後不語,沉默地開着車。
遠處的天空漸漸暗下來,晚霞悄悄爬上了天際,火紅的雲霞平撒在兩人的身上,微微的暖意卷走了兩人冰冷的體溫。
車輛停在山下,上山的人不斷,全是訓練有素的保镖。
平荒山主道上亮起了路燈,可偌大一座山有些地方沒有安置路燈,漆黑一片,遠遠看着有些瘆人。
葛一柯打開車門,先是看了看天空,再垂眸看向卞佳佳,“天色已晚,平荒山上太危險了,你先回家。”
砰的一聲,主駕的車門被關,卞佳佳從車上下來,“我們已經成婚了,那也是我的媽媽。”
卞佳佳不等葛一柯反應,她率先入山。
急得葛一柯在後面快步跟上,用力地拉着卞佳佳的手,“你回去!這太危險了!”
卞佳佳倔強地看着她,有些不服氣地道:“你去得,那我為何去不得?”
葛一柯沉默,她心中有些話想說出口,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她嘗試了好幾次,感覺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阻止她将内心深處的感情表達出來。
她抿緊雙唇,搖頭道:“你就是不能去!”
她面前的卞佳佳有些得意地一步步靠近,說:“你是不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