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一柯在半山别墅裡焦急地來回踱步,她一會摸摸大福,一會又眺望遠方。
突然,環繞在她腳邊的大福急沖沖地跑道樓梯處,拼命搖晃着尾巴,汪汪了兩聲。
卞佳佳拎着行李箱下樓,她微卷的長發随意披在肩上,發尾在身前不停彈跳着,她将手中的筆記本微微擡起放在胸前,微卷的發梢平鋪在筆記本上,不再跳動。
卞佳佳先将行李箱放在門口,轉身走到一樓的房間,她翻開筆記本,再次浏覽本子上的日記,她雙眼通紅,噙着淚水哽咽道:“這不是我的錯!是命運罷了。”
房間的門被葛一柯推開,她有些疑惑地走到卞佳佳的身邊,正打算詢問,卞佳佳反而先出聲。
“李明來了嗎?”卞佳佳帶着濃重的鼻音說。
葛一柯:“沒有,但你怎麼了?”她走到卞佳佳的面前,看着她滿是淚水的眼睛,低頭将目光投向她手中的筆記本,“老婆,你怎麼了?”
卞佳佳将筆記本合上放在床頭櫃,鎖好抽屜以後,才發話:“沒事,是我母親的東西,她以前住在這個房間,将她的筆記本放回她的房間。”
昨日回家後,她忙着收拾去美國的行李,可護照不見了,她懷疑被大福叼走了,隻能全屋尋找。
她無意間來到了一樓的這件房間,翻開床頭櫃的屜子看到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同時,在地上找到被大福叼走的護照。
卞佳佳回攏心神雙手推着葛一柯離開了房間,兩人坐在客廳等候李明和嚴羽。
葛一柯看出卞佳佳心中的難過,她故意轉移話題道:“老婆,我們結婚那麼久了,蜜月一直都沒有出去散散心,倒不如趁着這次機會,把我們的蜜月之旅過了?”
卞佳佳思忖一下,“也是,咱倆都沒有度蜜月!”
門外的車喇叭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葛一柯提着卞佳佳的行李走向大院門口。
李明下車接過行李,“小葛總,你的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葛總說公司的事情别操心,有她呢!”
葛一柯嗯了一聲,回頭看去。
卞佳佳牽着大福走來,她說:“大福就麻煩你了。”
李明連連搖頭,“哪裡的話,我家裡有一隻金毛很溫順,一定能和大福成為好朋友的!”
坐在副駕駛的嚴羽看了一眼手表,朝她們說:“快些吧,萬一堵車就麻煩了。”
*
在美國這兩天,葛一柯和卞佳佳忙着倒時差,而嚴羽早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這天嚴羽主動請她們吃飯,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說。
豐盛的晚餐,燭光搖曳,浪漫的音樂,無不彰顯着嚴羽對這頓飯的認真。
嚴羽舉起酒杯,心情有些激動地說:“今天下午卞諾聯系我了,明天就帶你們去見她。”
葛一柯:“她還說什麼了嗎?”
嚴羽心虛地搖了搖頭,“沒有,來碰一個。”她知道卞佳佳不喝酒,特意給卞佳佳準備了果汁。
三人都舉起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很快,葛一柯的視線開始模糊,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可大腦漸漸失去了意識。
卞佳佳擔心地扶着葛一柯的手臂,“你怎麼了?”
卞佳佳警惕地看向嚴羽,隻見嚴羽慌張的神情,嘴上不停嘟囔:“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需要錢!我的公司繼續現金流救場!”
卞佳佳強撐着最後的意識,拿出手機打算撥通報警電話,可不料她手中的手機被人從身後拿走了。
她艱難地回頭看清來者後,她震驚地質問:“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可随着她最後一聲質問落下後,她渾身像抽走了骨髓一般,瞬間癱軟倒在桌面上。
卞珺連忙上前扶着卞佳佳的身子,語氣有些冷漠地說:“人,我帶走了。”
卞諾繞過桌子來到葛一柯的身邊,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額頭,再沿着她臉頰的外輪廓一路下滑,語氣有些輕佻道:“不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麼!”
卞諾擡眸看向卞珺,淡定地說:“到時離婚的事情,還得你助力。”
“知道。”卞珺幹脆地回答道。
卞珺看着卞家母女離開後,拿出一張支票,“給,解決完你公司的事情後,剩下的錢你就拿去歐洲散散心,在我與葛一柯成婚前,你都不要再出現了。”
嚴羽滿臉高興地說:“好。”
次日清晨,一陣灼燒的痛感将葛一柯喚醒,她猛地睜開了一眼,頭痛得讓她止不住地揉腦袋,她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見到卞諾手中拿着一個放大鏡彙聚光線,打算在她臉上燒一個洞。
葛一柯聲音止不住有些顫抖,“為什麼會有兩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