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們小心翼翼地捧着香燭,步履輕盈地走向四胞胎兄弟。
然而,就在一個紙人走到老二面前時,意外發生了。它忽然一個踉跄,身體失控地向前撲倒,手中的香燭瞬間滾落一地。
紙人吓了一跳,連忙蹲下身子,手忙腳亂地撿起滾落的香燭。燭光映照出它那張驚慌失措的紙臉,那張臉上帶着人性化的沮喪。
“大膽!區區紙人,也敢在我面前如此無禮?”老二猛地站起來,身形迅捷,一腳狠狠踢向紙人。
紙人瞬間被踢翻在地,發出清脆的嘩啦聲。
它蒼白的臉上顯出驚恐的神情,連忙爬起來,身體伏低,聲音帶着一絲哭腔:“大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饒了我吧……”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活膩了,見我二哥和藹,這才沒了規矩!”老三猛地站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臉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動作抖動不已。
紙人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哭泣。它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仿佛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将面臨的命運。
就在這時,另一隻紙人站了出來,指着老二道:“二公子,我看到了,是這人伸出一隻腳,絆了它,它才會摔倒。”
老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沉默不語,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鸷。
胡二沉默不語,他也看到了。這老二故意找茬,明顯是想要吃掉這個紙人——畢竟,紙人裡面可是真正的靈魂。而靈魂,對于這歪門邪道來說,是無比珍貴的補品。
然而,他實力不夠,又不敢激怒老二,隻得隐忍不發。
老三一聽這話,頓時也怒了。他猛地站起來,指着那個指證的紙人,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威脅:“大膽!你一個紙人,居然敢栽贓我二哥?我們二哥要是想為難它,何必伸腿絆它?你居然敢颠倒是非!”
他猛地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将那個指證的紙人擊飛出去。
紙人發出一聲微弱的慘叫,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最終砸在牆上,昏過去了。
胡二見狀,隻能硬着頭皮上前打圓場,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兩位哥哥先消消氣,何必跟紙人過不去呢?它們蠢笨無知,哪裡懂得什麼規矩。”
老二冷哼一聲,眼神愈發陰冷:“這紙人如此無禮,難道不該教訓教訓?”
胡二沉默了,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清楚地看到,這一家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空氣似乎凝固了,古宅内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這緊張的氛圍中。
“那你想要怎麼教訓我這兩個紙人?”蕭玄翊帶着符九蕭走進了正屋。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咄咄逼人的老二,微微皺眉:“今天是我的大婚,我可不想見到不愉快的事情!”
符九蕭站在蕭玄翊身旁,朝四胞胎微微一笑。此時的他臉部線條柔和,正是林曉旭的模樣。
這件事透着一種詭異,蕭玄翊明明已經發現他不是林曉旭,卻依然決定繼續舉辦婚禮,仿佛他并不在乎新娘子是誰,又或者,他心中有着更深的算計。
老二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情願和不甘,但終究還是在蕭玄翊的威壓下低了頭:“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饒它一命。”
符九蕭看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紙人,輕聲說道:“還不下去?這裡用不着你們了。”他的聲音柔和而溫和,一下就安撫了受驚的紙人。
紙人們如蒙大赦,連忙磕頭道謝,拉上昏迷的同伴,慌慌張張地退了下去。
蕭玄翊側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符九蕭一眼,陰陽怪氣道:“阿旭,倒是好心,生怕這些無辜的靈魂受到牽連。”
符九蕭早已發現這些紙人身體裡封着的是人的靈魂。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是啊,我人美心善,這不是你喜歡我的原因嗎?”
蕭玄翊的表情扭曲了,符九蕭的話刺痛了他内心深處的某根神經。他瞪了符九蕭一眼,眼神中帶着警告,似乎在說:不許用阿旭的臉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卧槽,符老師,真的牛,這就演上了!】
【符九蕭:你陰陽怪氣我,那可就别怪我惡心你了。】
【哈哈哈,蕭玄翊吃癟的表情,真的是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