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還有個問題,那就是這上面記錄的有三分之二都是在第二天早上就退房了,是有什麼特别的關系嗎?
“沒有。”前台再次搖頭,眼睛紅彤彤的,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又道:“警察同志,我,不關我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時看着她如此害怕,也知道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了,而且也清楚是被裡面的模樣給吓得。
叫了一名女警員過來,讓她幫忙安撫一下。
警員的聲音柔和,也是如此,前台的情緒才終于是稍稍緩和了些。
她看向林時,哽咽着道歉。
“沒事。”林時搖了搖頭,然後便繼續詢問,“你是昨天開始恢複上班的?”
前面聽江龍說過前台前兩天請假了,也是剛回來接班。
前台點頭,“我昨天早上回來的,就立馬過來接班了。”
“那這兩天有沒有來入住的客人,晚上的多還是白天的多?還有就是退房的有嗎?”林時道。
前台想了想,“有,晚上的比較多,大部分都第二天早上就退房了。”
林時點了點頭,和記錄的差不多,也是大部分在早上就退房了。
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詢問,隻低頭翻看手上的本子。
此時他已經将前面的都看完了,看到了日期在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這三天的記錄。
這三天裡,發現被害人的這個302房間入住的有三個,退房時間也都是在第二天早上。
就像是,夜裡沒地方睡,所以來這兒湊合了一晚上。
二十八号入住的客戶在第二天并沒有進行退房,應該就是第一發現人那個小姑娘了。
而屍體腐爛程度,說明被害人死亡時間應該還不長,以及在房間内發現的大量血迹。
可以确定,第一案發地點應該就是在302的房間裡。
那被害人很可能就是那三天裡入住的其中一位客人。
并且是兩個人入住的,不然退房的時候,恐怕沒這麼好退。
這般,他擡頭去看前台,道:“你們這兒退房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流程,通常客戶第二天找你們的時候,你們還能記得入住的客戶嗎?”
“有些能記住,但有些記不得,所以退房的時候大多就是拿着賓館鑰匙就能退。”前台哽咽着出聲。
林時聽到這,翻書頁的動作一頓,看着前台出聲,“你的意思是,隻要拿着賓館的鑰匙都能退,不需要和身份證對上嗎?”
這話一出,前台也有些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林時卻是明白了,登記是沒有用身份證的,就是随便扯了個名字又交了點定金就算可以了。
也清楚,目前賓館關于客戶要用身份證辦理入住這件事普及還沒有到位。
那這樣也就難辦了,誰都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甚至可能是員工。
能進這個房間的,要麼是當時房客的熟人,要麼就是員工。
因為起了争執,導緻其中一人死亡。
死的可能是房客,也可能是員工。
這般,他道:“賓館裡在工作的員工,你都認識嗎?”
“認識。”前台點頭。
林時應了一聲好,然後道:“那你回來後,有沒有看到哪個員工沒有來上班?”
“我也就剛回來,他們也是輪班的,有沒有人沒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前台再次搖頭。
對此,林時也知道應該問不出什麼了,最好還是問前兩天在上班的那名員工。
收回目光他又繼續去翻手上的本子,查看周圍幾個房間入住的人。
很顯然,案子發生就是在302的屋子裡,住在同層樓的尤其是隔壁或者對面的兩個屋子的人,肯定會注意到點東西。
到是找到了幾個,大部分都是退了房的,隻偶爾零散幾個是沒有退房的。
将其都記錄下來後,他再次去翻看,然後發現三樓有個屋子的記錄一直都沒有。
不确定是沒有住人,還是一直有人住。
翻到第一頁也沒有關于這件屋子的記錄,想了想,他道:“其他的記錄也都在賓館嗎?”說着看向前台。
前台點頭,“在,但隻有這一兩個月的,其他的老闆娘拿走對賬去了。”
“先把有的拿過來。”林時應聲,讓江龍跟着一塊兒去取。
沒一會兒的時間裡,他們就拿了一本筆記本遞給林時。
“林隊,這是他們上個月的,其他的則都在賓館老闆那兒。”江龍出聲。
林時點了頭,翻開了新拿來的筆記本。
這回很快,他就找到了關于302隔壁303的記錄,是一個叫孫大福的人登記的,入住時間是在三月六号下午四點,旁邊還有孫大福的手機号。
不過鑒于賓館登記連身份證都沒有核實,上邊的名字和手機号都不一定是真的,所以這号碼也就沒什麼特别的用處。
但可以确定,這人是沒有退房的。
又是住在隔壁,興許能知道點什麼。
于是他擡頭再次看向前台,道:“這個月的三月六号是你值的白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