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毅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
後面的王長宇撇撇嘴,對這個搶了自己位置的吳志毅越來越讨厭,纏着自己師妹,到底想幹嘛?
等到幾人下了飛機,已經有人來接了。
和一群覆面系大漢坐在一輛越野車上,幾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空氣裡隐約聞到潮濕泥土的氣息,這是雨林的味道。
車裡面的汽油味讓腦袋昏沉,還夾雜着男人荷爾蒙的汗味和厚重的呼吸。
沈槐安不喜歡這種味道,可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氣息。
東南亞,好久不見,别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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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搖搖晃晃的開進了一片土坡地,這裡有一山丘,裡面藏着暗道,生物基地就在隐藏在其中。
剛進入坡地,就有一些傭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了,核查了身份才放行,然後就地一滾,又不知道隐藏在什麼地方了。
等到了附近,車停了下來,幾人跟着領頭的傭兵來到了一個山丘。
瞳孔指紋一陣搗鼓,一個帶着苔藓僞裝的厚重舵形安保門被彈開,露出了裡面幽深的暗道。
人一踏進去,壓力傳感器被觸發,甬道裡的燈亮了起來。
進入其中,裡面的空間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七拐八繞的,沒有人領路或是沒有地圖的話,很容易迷路。
“師妹,我看這姓吳的肯定不懷好心,你當心些。”
趁着吳志毅在前面領路的空檔,王長宇湊到沈槐安面前小聲的說。
“師兄,我有分寸。”
人都這麼說了,王長宇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朝前追趕部隊了。
走過幽深曲折的走廊,進入生活區,這裡隐私做的不錯,幾人也沒多停留,直奔了實驗區。
比起國内的地下王國實驗室,這裡的實驗室更加的血腥暴力,許多實驗用的動物殘骸來不及清理,隻能堆在實驗室外的土坡。
剛剛生活區的人還隻是穿着白大褂,而實驗區的人早已穿上了白色防護服,在國内的實驗室,防護服隻有那些研究細菌的才會使用。
可見,這裡的實驗區有多麼危險,每一個實驗,都是過不了審的程度啊!
吳志毅在這裡似乎也很有領導地位,又和當初在國内的地下王國一樣。
沈槐安知道這是為什麼,他的父親,自己的老師,吳興業,就是組織的二把手,科研闆塊的第一人。
到了地下基地的幾天,幾人适應過後就開始投入研究之中。
手頭的項目已經很成熟了,就差一個契機,這些藥物配比的含量,直接影響到了使用的效果。
含量問題需要千次萬次調配,這是科研最枯燥的也是最基礎的步驟!
“沒事的,這次已經很接近了,我們再多配幾次,肯定能找到最佳配比。”
吳志毅溫聲安慰着大家,可眼睛卻盯着沈槐安。
沈槐安被這樣的視線盯着,也隻能點點頭。
他們要配備的是有關斷肢再生的藥物,可以快速的讓細胞脫分化後再度分裂分化,還和蝾螈的Newtic 1基因有關,總之,設計領域繁多,最終結果是使肢體再生。
但吳志毅似乎對他的動物細胞雜交更感興趣,對藥物再生實驗隻是作為指導和監督,而大多數時間卻泡在了自己的實驗室。
沈槐安在實驗室裡做了十多天實驗,才見到了自己的老師吳興業。
小老頭做實驗的時候非常認真嚴肅,但看見了她卻慈祥的笑笑。
還囑咐自己兒子多照顧照顧師妹。
小老頭兒多數時候還是呆在自己的實驗室,很難見到人。
這一點父子倆真的很像。
他的實驗室的等級很高,在基地實驗區很偏僻的角落。
小老頭兒脾氣很怪,不喜歡有人打擾,特别是他沉醉于做實驗的時候。
所以他的實驗室周圍都被劃為禁區。
但不知今天怎麼的,主動來實驗室指點了沈槐安幾句,又關心了她的身體情況,還帶她去檢查了身體,全身體檢了一下,又抽了一管血驗了尿。
沈槐安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就她一人做了體檢?而且就他們這黑組織,還要做體檢嗎?怎麼跟公務員似的這麼好待遇?
但她沒問小老頭,少說話總是有好處的。
隻是覺得,小老頭親自用他那科學嚴謹的表情觀察自己的體檢報告的時候,格外像觀察自己的實驗數據。
小老頭突然轉過來笑了笑,那笑容令人悚然,可又轉瞬不見了。
沈槐安眼裡隻有那慈祥的笑容,難道是她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