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自己選好的舞伴牽手走進舞池。
跳舞之前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觀察然後選擇自己的目标。
跳舞是一個訊号,表明這是最後的選擇時間,必須做出抉擇。
跳完舞結束,舞伴就是你今天選的聯誼目标。
當然這隻是給外界看的,對自己的聯誼對象滿不滿意,還得看後續的發展,不是說選了舞伴就一定會聯姻。
許多被迫參加舞會的,可能會選取自己的好友應付。而有些人選的舞伴,隻是未來的合作對象。
華爾茲的樂曲是偏輕柔的,來這裡的人也不是真的為了跳舞,大家都很悠閑的跳着,和自己的舞伴聊着天。
“怎麼不專心?在想什麼?”吳志毅輕聲問。
“隻是在想項目的事,不知道毅哥你研究項目是什麼?”沈槐安巧妙地掩飾住自己走神的事實。
“保密,到時候就知道了。”熊面具的豆豆眼之下,露出一點點狡黠眼睛。
當這兩人一邊跳着一邊小聲聊天的時候,不遠處射來一道目光。
“怎麼,你真對那蛇小姐感興趣?”白今許捏了捏孟矜驕的胳膊。
孟矜驕收回目光,略帶歉意地笑笑不語。
白今許洩了氣,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挫敗感。
就連她的政界大殺四方受到許多挫折時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是一種無力的感覺,争取後的無力。那個人的目光不會在自己身上停留,連努力都沒有了方向。
或許她不是真的那麼愛這個女人,隻是看到美麗的寶石想要攥在手中。而寶石卻像陽光一樣,怎麼也抓不住,勾起了她的鬥志。
白今許借着舞蹈轉身的功夫,打量着後面那位蛇小姐。
嗯,比自己高,嗯,比自己瘦,嗯……嗯,你個大頭鬼呀!
白今許頓時對這位蛇小姐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對她産生了敵意,這種敵意的感覺上次出現還是在……對,就是對那個女人。
白今許惡狠狠的想到那個高中凡事都壓她一頭的女人,但随即她又放松下來,聽說那個女人現在過得不怎麼好。
做了個醫生,升到主任以後受上面排擠,在家族裡也沒什麼自由,和家裡關系降到冰點。
白今許又自信了起來,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哦不,應該是一隻驕傲的小狐狸。
幾支舞結束,宴會廳的燈重新亮起來。
賓客們也跳累了,牽着自己的舞伴回到了宴會廳。
這時樓上的老家夥終于露面了,不過真正的大佬卻依舊不見身影。
比如白振雄,而代替白家家長下來的是白今許的哥哥白今朝。
“又見面了,孟總。才貌雙全,怪不得那些老家夥都想招你當女婿。”白今朝一上來就帶着微笑和孟矜驕握手。
“白廳長言重了,我這邊的事還得仰仗您。”
白今朝,白振雄之子,49歲。擔任公安廳廳長,一級警監。他手握父親的人脈,在政界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哈哈,小孟,我父親很喜歡你,我也很欣賞你,真想讓你做我的妹媳,這樣我就能天天盯着你了。”白今朝說着說着眼睛突然銳利了起來盯着孟矜驕。
“承蒙白老爺子和白廳長擡愛,我配不上白小姐,不能讓我商人的身份,誤了白小姐的政界前程不是?”孟矜驕委婉的拒絕,“況且白廳長,我可是一直老老實實的,你也看着呢,可不能說我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啊。”
“希望你一直如此,畢竟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
JN在孟矜驕手裡之後就一直和官家有合作,不然JN在國内的勢力就憑一個安保公司的殼子就能安然無恙那麼多年嗎?着實小看了公家的實力吧!
JN替公家處理黑色勢力,比如境外抓捕或是國内一些不方便公家插手的事情。而公家為JN提供庇護,默許他們在國内發展。
其實這是對公家有利的,畢竟若是JN和軍隊碰起來,隻能是兩敗俱傷,誰輸誰赢不一定。
打起來雇傭兵可以随時潛逃國外,而軍隊不能去境外實施抓捕,這就是JN的優勢。
但官方的庇護不是毫無底線的,JN不可以将手伸到平民百姓,不可以使用特權。安保公司派出的保镖隻有保衛功能,不能進行暗殺任務。
至于和别的幫派的鬥争或是在國外的事情那官家就管不着了。
JN是官家這邊的,而它的老對頭UW卻不和官家合作。
其實,UW之前和官家的态度暧昧,可自從20多年前上任了新的首領,就徹底和官家劃清了界限。
這位首領很神秘,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相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隻是聽内部人員透露出高層都叫他一個名字——Demon達蒙,意寓魔鬼。
從UW新首領上任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他很讨厭官家,也不可能和官家合作。
況且,UW慣喜歡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官家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
可以說這官家和UW水火不容。
這就是為什麼JN在國内的勢力是一家連鎖安保公司,而UW在國内卻隻能蝸居在各個酒吧ktv。
“上次,真不好意思,那位囚犯腳底真是太滑了,我們的人實在沒辦法才把他擊斃的,總不能說我們這裡違規了吧?”孟矜驕還有閑心開玩笑。
“這自然沒有,孟總能幫我們捉拿境外逃犯,我們真是感激不盡了,可不敢亂扣帽子。”白今朝給一個巴掌,當然得還一個甜棗。适當的警告也不能太過。
這邊幾人聊的暗流湧動,可在外人眼裡卻是一片和睦。
虛虛挽着熊先生的蛇小姐,就死死盯着這一切,面具之下的眼睛一片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