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做什麼,隻是暧昧的笑笑不解釋,便會有一大群人腦補。
“嗯?孟總,沒想到會在這個宴會遇到你,真是幸會。”曲笙楠端着酒杯前來緻敬,她的後面跟着沈槐安。
“曲經理說笑了,您是我的長輩,更是我父親的朋友,非要說也是我更敬重您。”孟矜驕恭敬地說,絲毫看不出前段時間倆人還緊張地對峙過。
“孟總,這是我的女兒沈槐安,你們小時候見過面的,小安叫人。”曲笙楠介紹起身邊的女伴。
“你好,孟總。”沈槐安坦蕩的伸出手,似乎兩人從未有交集。
“你好。”孟矜驕也樂于和她們演這一場戲,伸手與她相握。
孟矜驕的手心很熱,而對比之下沈槐安的卻微微有些涼了。
沈槐安被大手包裹感覺到很溫暖,但這卻隻是很短暫的。
“曲總,這是給女兒相親呢?哈哈,但孟總似乎已經有女伴了。”旁邊的男人笑呵呵地說。
他還看不出曲笙楠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嗎?他自己塞不了女人,也不讓這個曲笙楠得逞。
不過曲笙楠真是豁得出去,連送女兒的事都幹得出來,不愧是瘋女人。
“沈小姐很優秀,怎麼看得上我呢?有些玩笑還是别開的好。”孟矜驕巧妙的錯開話題。
男人爽朗的笑了笑,又繼續和她聊西邊那塊地皮的事。
曲笙楠臉色并不好看,這男人就是典型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别人得到。
她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并沒有發作,而是離開了。
曲笙楠今天的目的并不在于接近孟矜驕,而是約見一個人。
“黃老闆,最近生意可好?”曲笙楠笑着朝角落的一個秃頂男人走去。
“借您吉言,最近生意火爆,倒是曲總真是越來越有韻味了,真的是越活越年輕了。”黃老闆油嘴滑舌地說。
“哈哈,老黃你真幽默,怪不得小姑娘都願意跟着你。”曲笙楠調笑了一句。
“曲總,你後面的這位是?”黃老闆的目光越過她朝後面的沈槐安掃去。
“這是我女兒,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曲笙楠眼裡明晃晃都是警告。
黃老闆似乎意識到危險也不再提,轉而談起了生意上的事。
這個黃老闆是個玩具商,但玩具廠隻是一個外殼,他真實身份是一個軍火商。
曲笙楠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拉攏他,而沈槐安來這裡還是為了孟矜驕。
很顯然,曲笙楠和黃老闆的聊天是沈槐安不能聽的,于是曲笙楠就讓她去随便逛逛了。
孟矜驕這邊也迎來了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她給林初雪打了個招呼,走去洗手間。
宴會的洗手廳裝修十分豪華,就像ktv的奢靡金色風格。
此刻的洗手廳裡隻有孟矜驕一人,參加宴會的人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交換資源的機會,争分奪秒,誰還有時間上廁所?
此時的孟矜驕正在洗手,流水嘩嘩遮蓋了廁所門開的聲音。
孟矜驕還在不急不緩的擦手,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那輕柔的腳步聲。
“小今,她是誰?你不愛我了嗎?”
孟矜驕感覺腰間一緊,背部被一具柔軟的軀體擠壓,她頓時聞到了一股鸢尾花的花香。
她怎會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無論是腳步還是香水,都是緻命的暴露點。
一個殺手或是一個雇傭兵是不會噴香水的,敏銳的嗅覺是訓練的項目之一,香水會暴露一個人的行蹤。
而今天兩人都噴了香水,于是她們在對方眼裡無處可逃。
“沈小姐請自重。”孟矜驕嘴上這麼說,可身體一點也沒動。
“還跟我玩這樣無趣的小遊戲嗎?”沈槐安一邊說着一邊踮起腳在她耳邊哈氣。
孟矜驕敏感的耳部被熱氣熏陶,鼻尖全是她的味道和那股鸢尾花的淡香。
孟矜驕第一次聞見沈槐安噴這款鸢尾花的香水,但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沈槐安就是這樣的味道。
“沈小姐這麼饑渴嗎?在宴會上偷偷在洗手間私會孟氏的總裁,誰能想到清冷的沈小姐私下裡玩的那麼花。”孟矜驕毫不留情地說。
如果是平時,沈槐安聽見這話就離開了,但今天她被林初雪刺激到了,她不顧一切的想得到眼前這個女人。
“我真的好想你,孟總好好疼愛我好嗎?”沈槐安說着在她的脖梗親吻着一路向下。
孟矜驕感受到脖子上的濕潤,眼神迷離地看着鏡子中的兩人。
清冷如谪仙的女人現在卻媚眼如絲,極盡暧昧地勾.引自己,心怎麼會不震顫?
孟矜驕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沈小姐若是真的缺女人,今天晚上可以洗幹淨躺到我的床上,我正好缺一個暖床的。”孟矜驕勾唇一笑,突然玩世不恭地說,“騷不騷啊?沈小姐在床上也這麼騷嗎?真賤。”
沈槐安聽到這裡雙手頓時一僵,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粗鄙的話居然是從孟矜驕的嘴裡說出來的。
這還是她喜歡的那個陽光溫柔的女孩嗎?
從前的她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跟她說,而現在卻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沈槐安想着她究竟是多麼讨厭自己?
“沈小姐還不離開嗎?是真的想給我暖床?”孟矜驕始終沒動,卻占據了上風。
沈槐安不說話,整理自己的衣服,将略微擦花的口紅補好,最後看了孟矜驕一眼離開了。
見人終于走了,孟矜驕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不是白混的,黑.道上的粗鄙的話聽了不少,但自己說還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就是為了對她。
孟矜驕也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混.賬話,讓她恨我吧,我也恨着她,我們互相憎恨着。
就這樣糾纏也好,想來自己是不會再愛上别人了。
孟矜驕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目光如炬,脖子上還有很多口紅印子,甚至她的白禮服上也沾了一點。
沒辦法,她隻能用卸妝濕巾将自己脖子上的口紅給擦掉,而禮服上的隻能略微的刮蹭一下,不敢用濕巾去擦,害怕暈染開來更加明顯。
林初雪一個人逛了許久,才等到孟矜驕出來。
她正詫異于這人上衛生間竟然上了那麼久,就看見她領口的那一小抹紅色,猶如盛開在雪地的紅梅,異常刺眼。
她立即明白這人在廁所裡面這麼久,究竟是幹了什麼。
看來她想的沒錯,這些總裁都一個樣,花花腸子多,自己還是免不了受辱。
在最後一曲悠揚的鋼琴聲中,宴會結束了,賓客們熙熙攘攘地往外走。
大多數的人還在聊着,帶着幾分戀戀不舍。
林初雪以為孟矜驕會帶她開房或是帶到哪處的房産,但事實是這個小姑娘想太多了,孟矜驕隻是詢問了她家在哪裡,就讓司機把她送到小區門口。
直到加長幻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林初雪才緩過神,真的隻是單純的找一個參加宴會的女伴,不為别的?
真的是我想錯了嗎?真的會有這麼好的人?
林初雪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直驚心吊膽,對未來無盡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