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門被推開,屋内暖黃的燈光從門縫透了出來,一瞬間為孟矜驕驅散四周的黑暗。
“你回來了?”
沈槐安束手站在門口,歪着頭看她。
孟矜驕動作一頓,想起多年前,她似乎也是這樣等自己的。
當時自己就這麼柔柔的靠進沈槐安的懷抱,向她撒嬌抱怨一天的辛勞。
而這個時候沈槐安就會摸着她的頭發,說着安慰她的話。
她們那時候是多麼的恩愛,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少了那麼多仇恨和算計,單純又熾熱。
“嗯。”
孟矜驕正在解自己的西裝扣子,卻因為喝了酒視野模糊,手指也因為酒精的麻痹靈敏度下降。
所以解了半天也沒解開一個扣子。
沈槐安靠了過來,将纖白細膩的手放在她的黑西裝上,白與黑極緻的視覺刺激,讓本就醉酒孟矜驕呼吸又是一沉。
沈槐安解着扣子,整個人都快要靠到孟矜驕懷裡了,鼻息間全是她的氣味,夾雜着淡淡的酒味。
沈槐安覺得自己也快醉了,沉醉在這樣暧昧的呼吸裡。
突然,孟矜驕向前,直接靠在沈懷安的懷裡。
下巴枕着她的肩膀,口鼻間的呼吸打在她的後頸,帶着濃重的酒氣,讓沈槐安臉頰連帶耳尖的溫度直線飙升。
孟矜驕身高178,寬肩窄腰,就這麼靠在172的沈槐安身上,籠罩下一大片陰影,似乎将人拽住了自己的領域。
“安安,你怎麼才來找我?我好想你啊!”
孟矜驕似乎真的喝醉了,埋在沈槐安的頸窩裡,左蹭右蹭,嘴裡還嘟嘟囔囔。
“好了好了,我在這兒,聽話,我們先去床上躺着好嗎?”
沈槐安一邊說着,一邊安慰性的拍拍孟矜驕的背。
她一定是将自己當成了22歲之前的沈槐安,因為這樣的語氣是專屬于那時的她的。
沈槐安竟不知道自己會吃曾經自己的醋。
“嗯,好。”
孟矜驕磨蹭從頸窩裡擡起頭,被沈槐安引着往樓上的卧室走。
好不容易将像八爪魚一樣黏着她的孟矜驕扶到床上,沈槐安正想松一口氣,準備去打點水給她擦一下裸.露的肌膚。
不料手腕一緊,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床上,背後就是滾燙的溫度。
“孟總……你……”
“别說話,讓我抱一會。”
孟矜驕将她攬入懷中,将腦袋探入頸窩去汲取她的氣息。
瘋了!一定是瘋了!她肯定喝醉了。
沈槐安心裡想着,面上卻不顯,乖乖的窩在孟矜驕懷裡。
每一秒都是酷刑,背後的人就跟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沈槐安本來就身體僵硬,被舔了一下,整個耳朵都紅了。
“你别這樣,啊……”
沈槐安還想說些什麼,就發現身後鬧挺的人沒有了動靜。
費力地轉過身一看,才發現這人雙眼緊閉氣息平穩,已經睡着了。
“唉。”沈槐安幽怨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戳了戳孟矜驕的臉頰。
沈槐安又想到了以前也是這麼戳過她的臉頰,那時候她的臉還是有些肉肉的,現在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下颌線鋒利流暢,淩厲的眉眼也因為睡着失去了攻擊性,反而顯得有一絲可愛。
“壞蛋。”
發洩似的捏了一通,反而又為這人揉了揉,輕輕朝有些泛紅的臉頰吹氣。
“你明天是不是會忘了?又像前幾天那樣冰冷的對我了。”
她對着眼前睡着的人自言自語,睡着的人怎麼可能會回答呢?
隻有平穩的呼吸,除此之外别無他聲。
沒得到回答,沈槐安也不在意,隻是依戀的将身體揉進了她的懷裡。
今晚的孟矜驕隻屬于她沈槐安,哪怕隻有一個晚上,也心滿意足了。
沈槐安笑了,滿足又瘋狂,眼裡都是濃濃的眷戀。
“嬌嬌,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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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宿後很明顯地副作用就是頭痛。
孟矜驕一覺起來,感覺頭還是昏昏的。
緩了一會後,大段大段的記憶湧出來,孟矜驕扶額頭的手頓住了。
昨天我回家後都幹了些什麼!我抱着沈槐安說想她,不僅舔了她的後頸,關鍵是還拉着她一起睡了!
孟矜驕崩潰地想着,超絕不經意的轉頭,幸好床上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