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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彩雲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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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身後的沈非複提高聲量對一衆官兵喊到:“隻捉拿要犯梁靜蘭,勿擾餘人。”

這話聽得祝澤心煩,若不是有連坐之制,輪得到他在這兒一口一個“要犯”。

“人已經死了,你既來了就别急着走,祝府就是第一現場,有嫌疑的人也都關在柴房,你先幫我查查她是怎麼死的再回去交差也不遲。”

沈非複聽完就叫人去傳仵作并風風火火跟着管事去了後院。

他們要是誠心想給祝宥生定罪,就必須得拿到梁靜蘭的證詞。鹽鐵司與吏部平日裡沒什麼交集,梁氏父子更不是祝宥生調進鹽鐵司的,唯一聯系兩方的隻有梁靜蘭。

梁靜蘭今日夜裡在府中自殺身亡實在可疑,畢竟梁氏父子獲罪的消息還未從宮中傳出。

把實情擺在堂上,隻需得有心謀害他之人一張嘴就能順理成章辨成“祝宥生為脫罪将人毒殺”。

祝澤回房翻出那兩封信,繼續看下去——“那天你問我名姓,現在終于可以告訴你‘裴雪意’才是我的名,我替她嫁來此處。我知你不是祝澤,但仍望日後你能好生照顧着自己。”

兩封信閱完,祝澤沒有将它們焚毀,若真有人想誣陷祝宥生,這是唯一能翻案的證據。

可那句“你不是祝澤”又會毀了這證據。

養尊處優的祝澤遭遇生死後性情大變能說得通,況且祝澤的模樣沒有變化還是秦老夫人認出她後将她帶回京的,她是祝澤這一點無可否認。

所以當這信做證據呈上去能看出的就隻有梁靜蘭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認不得祝澤,頭腦都不清醒的人寫下的東西如何能信,這信就不可為證。

若是沒有後面的話呢?

用水暈開顯得刻意,撕剪掉又會有人疑心損毀部分的内容,一般看見這麼重要的事,即使損毀也不會随意丢棄,屆時祝澤拿不出後半部分,更引人猜忌。

祝澤将信紙折回原樣裝進狐裘的系帶,後把它們放在燭火上點燃。

這樣一來,雖然前文也會有部分燒毀,但隐藏的後文就沒人會猜測了,也更好解釋她是在何時如何發現這封信。

将信收好後,祝澤喚來暮雨吩咐了幾句。

“暮雨,吩咐下去先不要打掃案上的灰燼。另外仵作來驗屍還要一陣子,期間不準任何外人進我房裡,必要時就把令牌拿出來。等到他們走後,你就從後牆翻出去。”

“去做什麼?”

“查查沈非複的家世,以及他平日裡的行迹作風,最好能找出他有沒有犯過什麼錯事,千萬别讓人記住你的聲音樣貌。”

祝澤吩咐完就跑去祝宥生房裡随手拿了件披風便準備進宮,卻被沈非複攔住了去路。

“祝大小姐,府中案子尚未查完,您這位主人是要做什麼去?”

“我爹傷病未愈見不得濕寒,且不說夜色深重春寒未退,誰知那獄中是什麼鬼環境,我為他送衣送藥不行嗎?府裡的一切,管事比我更清楚,你有什麼就去找他。”

“行,下官再多問一句,京城裡四座大獄,您知道他關在哪兒嗎?”

雖然祝澤是要去宮内找太後求援呈證,隻是借着給祝宥生送衣服為由出府。但好巧不巧,被沈非複說中了,祝澤還真不知道祝宥生會被關在何處。

醒來近月餘時間裡祝澤常去書房偷看祝宥生的公文,将朝中官制大緻摸清。另外詳讀了一本《書判清明集》,通過其中記錄的判例将當朝法度也記了個大概。

至于京中各組織對案件管轄,雖有規定但論及朝中高官時得根據實況而定,所以祝澤确實不知道。

“隻是四座獄又不是四十座,有何難尋?”祝澤說着就把沈非複推開出了府。

祝澤一走府中便沒人敢阻礙沈非複查案,他便沒有阻攔,放任她出府去了。

沈非複歎了口氣,笑道:“天真冒進,當真還隻是個孩子啊……”

這一夜發生的事都太突然,突然到祝澤來不及對梁靜蘭的死做出情感上的反應。

馬車颠簸中,祝澤才得空回想。

回想她說替嫁,回想她的死換來了什麼?興許是她的自由。

她說撇清關系,其實就算如她所言祝澤承認自己殺了她,祝宥生也與這事脫不開關系。

鹽鐵司在謝憫治下出了事,辦案的沈非複不先懷疑謝憫,反倒是有意無意的想給祝宥生扣上罪名,這事擺明了就是有人針對祝宥生做出的,祝宥生入獄絕不隻是連坐這麼簡單。

而且鹽鐵司的案子該由刑部管轄查辦,聖上不僅把案子派給臨安府辦理,還越過府尹,把權力交給府尹下面的新人。

馬車行至宮門外,祝澤轉身查看是否有人追來時,無意得見黑色天幕上有零星幾盞天燈,一時間祝澤覺得心裡有幾分落寞。

此時城中各處都是歡笑聲,唯獨祝府上下一片死寂,自己也是福禍未知。

祝澤有些想家,想從前總會聚在一起的好友。

可惜程度已經死了,她回不去,她現在隻是祝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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