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櫻扯了扯嘴角,那群人怎麼可能會教給她什麼生存類的技能?
藤原家的女人,自古以來就是為了送出去成為禮物的,隻要學會怎麼依附于男人生存就是了。
哪怕是在藤原家最鼎盛的時期,也不過是靠着名頭好聽實則方式無異的幾個皇後而掌握了這個國度的政治命脈。
當咒術時代興盛,絕對的力量取代了那些勾心鬥角,藤原家也一落千丈。
“櫻的本事倒是沒有退步啊。”
虎杖悠仁臉上倏然出現的大嘴讓監控室的衆人都驚了下。
樂嚴寺校長睜開了一直看不到的眼睛,瞪得溜圓:“那是……兩面宿傩?!”
夜蛾正道痛苦的撐住了下颌,“嗯,對。”
五條悟翹着二郎腿,以異常閑适的姿态說着“哇,突然看到了宿傩什麼的,還以為會被吓到一命嗚呼诶,老爺子的身體還挺不錯的嘛!”
庵歌姬對他怒目而視:“你這家夥!”
在現場的人則沒有那麼驚訝,借着虎杖悠仁,宿傩和櫻交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大人教導過的東西,我全都有記得哦。”
櫻有些得意的擡起下巴,随手一劃,無形的斬擊将不知什麼時候從樹上倒吊着身體落下的蜘蛛形态的咒靈一分為三。
全然沒有其他人出手的機會,少女眯着眼睛退後了兩步,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旁的林子裡猛然竄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裹挾着破空聲轟然墜地,蛛網狀的裂痕從腳下蔓延,氣浪掀翻的枯葉紛飛開來。
“呦,都在這裡啊!太好了!一起上吧!”
被五條悟說是踩在櫻的審美上的東堂葵笑的格外興奮而張狂。
雖然聽說是很厲害的一級還是特級來着,但衆人現在完全想不起來那些東西,隻能想到五條悟的話,以及……
櫻的審美是不是不太對啊?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的東堂葵:“……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特地從虎杖悠仁的面頰上浮現出了兩隻眼睛,看到了來人的兩面宿傩冷笑一聲,“五條悟一定瞎了吧。”
被點名的五條悟迎着監控室的衆人看過來的詭異眼神,摸着頭哈哈笑了幾聲,渾然不在意。
虎杖悠仁最先回過神來,幾步沖了上去,牢牢地把人抱住頭扭摔在原地,其他人一哄而散,櫻也跟着離開了。
畢竟在此前,宿傩大人就吩咐過,“保證伏黑惠的安全為先,至于這個小鬼,有我在。”
有大人在,怎麼也輪不到她非要哭着喊着貼身保護。
“啊!藤原櫻,是那個藤原!”
庵歌姬突然拍案而起的聲音打斷了樂岩寺對五條悟的盤問。
她上次就覺得熟悉了,但沒想起來,直到前段時間藤原家被咒靈滅門的事情發生,聽過一耳朵的庵歌姬才想起來幾年前的舊事。
因為東京咒高留下了咒術界當時唯一能治療别人的反轉術式家入硝子,樂岩寺聽說了藤原家出現的有治療别人的能力的小孩,還特地叫她去接人來上學。
沒想到到了藤原家,卻是那位家主閃爍其詞地解釋少女因病去世,而整個家裡卻連一片白幡都看不見。
反轉術式的擁有者怎麼會病死?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也并不相信,但這件事本來也隻是道聽途說,人都死了,沒辦法再去确認她到底有沒有反轉術式。
也沒有任何人會為了一個隻是有反轉術式可能性的、素未謀面的少女出頭去調查她的死因,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随着樂岩寺一句敷衍的"可惜",整件事被大家默契地選擇了遺忘。
“原來沒死嗎?”
那藤原家的滅門,真的是咒靈做的嗎?
還是這個少女蓄意報複。
要知道,一位特級如果想要殺掉一家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能用的方法太多了,僞裝成咒靈襲擊也不是不可能。
但,庵歌姬默然,沒人會去幫助沒有任何咒術師出現的藤原家調查滅門的原因。
一如當初沒人會幫助藤原櫻一樣。
她是怎麼在神秘消失了幾年後成為了特級,好像還同那位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有了交集?
而且這術式充滿了攻擊性,所以和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不一樣,她擁有自己的術式外還會治療别人的反轉術式?
數不清的問号在庵歌姬腦海中回蕩。
五條悟垂眸聽着身側的話,指尖沿着茶杯凹凸的紋路反複描摹,釉面細密的顆粒感硌着指腹,随着杯身轉動發出細微的沙響。
所以當年報的病逝,是被送去喂咒靈了吧。
沒人會在意一個還未嶄露頭角的少女的死活,哪怕是曾經聽聞過這個少女是要被送給自己的五條悟也沒在意過她被五條家拒絕後的情況。
但兩面宿傩會。
一個詛咒,救下了被人類送入咒靈口中的咒術師。
五條悟一直上揚的嘴角終于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看到被東堂葵确認為“摯友”的虎杖悠仁也沒能開懷,不客氣的打斷了樂嚴寺對這件事的追問,“再探讨那些也沒意義了吧?就算沒什麼勝算,也要專心看比賽哦。”
……
“解。”
“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