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雖然被稱為“最強咒術師”,“神子”,但他歸根結底還是個人。
再是可以靠着不間斷地反轉術式出很多天南海北的任務,保護許許多多的人,在車上打很多個十分二十分鐘的盹兒,也無法掩蓋那些藏不住的疲憊,更無法阻止他作為一個老師要培養咒術界下一代的決心。
所以兩人還是會時不時回到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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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人美其名曰“檢查功課”,但在那些學生看來可能更像是不着調的回來鬧一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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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人活成所有人都覺得他不靠譜的樣子啊?
明明承擔了那麼多。
櫻對此甚至有點可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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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個人跟随着五條悟走遍,不,不需要走遍,隻要跟着他做一個星期的任務,就不會再這樣看待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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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他是個混蛋,是個瘋子,是個不着調的狗屎教師。
平心而論,沒什麼毛病。
他的性格之差勁,就算讓他自己來說,估計也會笑嘻嘻的認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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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說他不靠譜,不着調,不幹正事,除了混蛋狗屎一無是處,這話五條悟估計不會認,要櫻來說,她也不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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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穿梭于日本各地執行任務。
為那一聲“最強”,他肩扛着東京大半的咒靈。
那些與他擦肩而過的普通人,細想起來,或許絕大多數都曾因這個戴着眼罩的神秘男子而得以生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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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上,他非但不是個無賴,反而是一位聖人。
應當被鑄成金身,受盡繁華簇擁,香火鼎盛,被供奉在廟宇之中的那種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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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陽光熾烈而無情地照射在操場上,或許隻有看台座位下才能享受到些許的陰涼。
坐在操場邊緣,可以看到腳邊那些未被照料的草葉,它們頑強地從石階的裂縫中鑽出,嫩綠的芽尖在微風中搖曳,盡管它們的身軀已被曬得幹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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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擡起手,輕輕撥弄着腳腕上懸挂的鍊子。那小骷髅頭仿佛汲取了陽光的精髓,其空洞的眼眶和嘴巴似乎即将迸發出火花,看起來仿佛要賦予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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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裡無雲的湛藍天空中,一朵陰沉的烏雲突兀地凝聚,在空中飄蕩,不久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便靜止不動,任憑狂風吹拂,也不願移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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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訓練場上下來的真希罵罵咧咧的坐到了櫻身邊,“你還真是幸運啊,這幾天熱的要煩死了,來了就有陰涼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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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嗎?
櫻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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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一袋子冰棍兒的熊貓目标明确的奔赴了陰涼處,“累死了,連高專的便利店裡都隻有最後的存貨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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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熊貓歪歪扭扭的擠在了一小塊被烏雲遮住陽光的地方,櫻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烏雲的範圍又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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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帶着乙骨憂太和狗卷棘聞着冰棍兒的味兒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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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一熊貓懶洋洋的坐在一起啃冰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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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回來的真幸運啊,這幾天都沒有雲,感覺快要中暑了。”
乙骨憂太松了口氣,感覺自己也算是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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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啞着嗓子:“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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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幸運哦。”五條悟偏過了頭,“要感謝櫻醬啊,真是超——級好用的咒具诶!原來居然還有這種用來遮陽的咒具,超方便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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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幾人一起扭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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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點點頭,忍不住笑起來,“是大人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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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她也是讓宿傩大人慣得嬌氣了,從前在藤原家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呢?
偏偏在大人身邊連一點陽光都曬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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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陰天但不下雨就好了。”
那時的櫻躺在兩面宿傩的腿上,手中拉扯着他垂落下來的和服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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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櫻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嘀咕着:“有太陽的話會曬黑,下雨的話會把衣服襪子弄髒,好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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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話。”
兩面宿傩哼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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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下一次離開家門回來的時候,卻給她帶回來了這串骷髅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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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想控制天氣?”
他招了招手,櫻飛撲進他懷裡,被穩穩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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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梅面無表情的扭頭去廚房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沒那麼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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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傩把人放在腿上,親手為她戴在了腳腕,手把手的帶着她掐了咒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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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是個好學生,尤其是在咒術方面,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不過跟着做了一遍,她就擺的有模有樣,咒力流轉間,天上憑空凝聚出烏雲,遮住了過分灼熱的陽光。
随着咒力的大小,烏雲的面積也會改變。
如果她的咒力可以像宿傩大人那樣多的話,她可以把整個平安京都籠罩在烏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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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謝謝大人!”
櫻眸色亮閃閃的攀上他的脖子,湊上去給了一個慢吞吞又格外細緻纏綿的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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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這樣的親吻,更準确的來說,她喜歡一切和大人肌膚相貼的動作,有的時候簡直恨不得把自己鑲嵌到他身體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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