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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菲爾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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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葉-系列八号星,城中村。

一個男人歪倒在牆根,含糊不清地嘟囔,亂糟糟的棕色頭發揪作一團,破抹布一樣頂在頭上,胡子長時間未修剪像亂蓬蓬的枯草,格子衫許久未洗,袖口的油光包漿使布料看起來像一層硬殼。

他一邊迷糊地打盹兒,一邊無意識地撓着胡子裡的跳蚤,滴水的破敗小巷盡頭,一個瘦高的男孩赤腳跑回來。

“叔叔,叔叔,你怎麼睡這兒?”

男人睜開惺忪的睡眼,顧不得抹眼角的眼屎,擡起頭說:“乖侄子,放學啦?”

“叔叔起來,咱們回家。”

被體溫捂熱的營養液放在一個釘好的塑料箱子上,之前被菲爾普斯抱在懷裡怕被泥水弄髒的鞋子端端正正擺在簡陋的鞋架上。

今天靠給同學寫報告掙的錢交了水費,買了營養液,剩不了幾個子了。菲爾普斯刷着牙,有些喪氣的看了一眼餘額。

收拾好情緒以免顯露在臉上,菲爾普斯在水龍頭下沖了沖腳,踩着一雙破爛的拖鞋。菲爾普斯對着那碎了一半的鏡子,拈起一縷自己蓋住眉毛的頭發,就聽見衛生間外重物倒地的悶響和一聲痛苦的哼哼。

“叔叔,你怎麼了?”他飛快跑出來,從踩扁的一堆易拉罐裡扶起約瑟夫,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蓋過了劣質洗發水味,菲爾普斯皺了皺鼻子,不滿地說:“叔叔,不是說讓你少喝這些工業勾兌的東西嗎,不健康。”

約瑟夫顯然有些醉了,憨憨地笑着,第無數次保證,“不喝了,不喝了。”

菲爾普斯歎了口氣,利用房頂上的光能闆轉化成電能,争分奪秒的在光屏上完成作業。

少年咬着營養液的軟塞,屁股下墊了塑料闆子,坐在門外髒兮兮的台階上。星體的光輝灑在他腳面上,菲爾普斯看着自己的腳趾,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掙到錢。

叔叔是三個月前被解雇的。自己的父母死于黑心化工廠的藥品爆炸,是叔叔收養了他,将他拉扯大。

從前的叔叔是懸浮車檢修廠的一名修理工,他的工資用于支付叔侄倆的水電費和營養液,以及他的學費。

叔侄兩人日子雖然清苦,但也是其樂融融平靜安穩。但三個月前,一切的美好平靜都被打破了。

聽說花亞星帝冥星合資的天文台觀測到heaven不正常的粒子波動,預測今年六節紫目會在八号星上空撕開空間隧道進行遷移。雖然消息一經發出就被各方面嚴格封鎖,但還是被人們了解到一星半點。

部分商人和官員撤離八号星,叔叔工作的那家檢修廠也搬離了,連連兩個月找工作都碰壁,城中村技術最好的修理工根本無工可做,隻能靠化學合成酒精來麻痹自己。

菲爾普斯在偏城高中讀書,學校裡三成政府官員的孩子,六成商人和中産階級的後代,隻有一成是像他這樣成績優異特批入學的。

在歧視鍊如此嚴重的高中,菲爾普斯不在乎自己過時且漿洗多次的衣服,基礎款的電子産品,也不會被其他人狹促嘲弄的目光幹擾半分。他甚至有幾分滿意,這裡大部分同學都生活無虞,他可以想方設法從他們身上賺一筆小錢。

代寫作業,構建模型,甚至是替考,菲爾普斯憑借紮實的基本功和随機應變的大腦,也有部分寬容老師的放水,從同學們手裡賺到的錢勉強能維持生計。

現在,偏城高中已經有人陸陸續續辦理轉學手續,上下學的經過的小巷裡,為了一點均攤不平的水費而吵架的合租大嬸也不再推開窗戶讓其他人評理,她們各懷心事地趴在浮滿鐵鏽的欄杆,不時自以為隐晦地看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又閃電般心虛地收回視線。

六節紫目真的要來嗎?

菲爾普斯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他擔心的隻是明天的營養液會不會漲價,他四份闆上釘釘的兼職不了了之。形勢似乎逐漸嚴峻,可他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能幹什麼?反抗嗎?饑餓的無力嘶吼甚至穿透不了自建房的磚石,他們也買不起一張飛往其他星球的星艦航票。

菲爾普斯在學校算是混的不錯的,他很清楚自己相貌上的優勢,他高挑清瘦,鉑金色頭發柔軟順滑,碧色眼睛但凡專注一點都顯得異常深邃,那些富裕同學們哪怕隻是出于他的相貌,也很願意支持他的“生意”。偶爾被揩油一把,菲爾普斯内心也沒什麼波動,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罷了。摸摸手指,摸摸臉什麼的,比起星币可就微不足道了。

“我說,甜心,你臉上的雀斑用激光點了呀,怪不好看的,我給你出錢,嗯?”菲爾普斯的十指在低配光屏上翻飛,熒熒藍光映在他消瘦的臉上,一個高年級學長上下掃視他的臉,暧昧又狎昵。

菲爾普斯把話擋了回去,“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建議。”

旁邊一人倒是不太贊同,反駁道:“你懂什麼啊,我覺得這樣挺可愛的,也顯年齡小。”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來。

“好了,兩位的報告我已經寫好了。”菲爾普斯捧着自己的光屏要離開,他們沒出聲組織,其中一個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開口:“要不要再賺一筆外快?數目嘛……”

停下腳步,菲爾普斯的綠瞳看起來真誠又天真,“要。”

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缺錢的窘迫。

“我們要在鍍銀開party,缺個倒酒的,你要不要來?咱們同學嘛,提成拿多少看你本事。”

……

菲爾普斯洗完澡,頂着一身的水汽趿拉着拖鞋出了逼仄的衛生間。約瑟夫難得沒有喝醉,癱在床上雙目空洞,應該是在發呆。

“叔叔,明天我做兼職,要去主城區,晚上記得給我留門。這些易拉罐先别賣,說不定明天我能再搞一些回來。”

“去哪裡呀?”約瑟夫難得回了神,菲爾普斯思忖片刻,還是如實告知。

“鍍銀啊,哈哈,在我還是首席修理工的時候,我車間主任也帶我去過那種地方。乖侄子,那裡的酒可不是用易拉罐裝的,也不是化學合成劑,都是從花亞星空運過來的。一瓶……抵我三個月工資。”

年紀不大卻橫生老态的約瑟夫不知是不是回憶起自己的光輝過往,提起了些精神,手舞足蹈地講述過去的見聞。男人呵呵笑着,唾沫星子噴到胡子上,講着講着,似乎分不清想象與現實,茫然無措地閉了嘴,陷入自己織就的循環。

菲爾普斯給他蓋好被子。

第二天,高年級學長的懸浮車停在城中村外,巷子太窄,車開不進來。“滴滴——”副駕上的人有些不耐煩,打開窗想看看人到了沒,就被一股發酵的垃圾味熏的翻白眼。

“我來了。”菲爾普斯小跑過來,看着氣派的車身,一時沒找見隐形車把手。

“上車吧,”一人按下按鈕,車身緩緩滑開,他看了眼後視鏡,皺了皺眉:“怎麼不換身好點的衣服?”

菲爾普斯沒回答,規規矩矩坐在角落。另一人打着哈哈解圍:“沒事,穿什麼都無所謂,畢竟……”言盡于此。

他們包了一層樓,這兒地理位置絕佳,向上是恢宏的星光,向下是車水馬龍和璀璨燈火。菲爾普斯無暇欣賞,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開酒器,看服務員示範一遍就能快速上手了。

不動聲色地觀察服務員從箱中取每瓶酒的動作和神态,菲爾普斯大緻猜出哪些酒比較貴,等他走後起開上等酒的瓶塞,恭敬仔細又不殷勤地給幾個闊少倒上。

他沒有半點衣着寒酸的窘迫,在這群香水腌入體表的人中遊刃有餘,偶爾幾句點到為止的話就把學長們哄的頻頻開酒。

菲爾普斯氣質太過出衆,像纖細柔弱的小白花,落入烏鴉群的懵懂白鴿,讓這些微醺的年輕人心癢難耐。

每開一瓶酒,菲爾普斯都在計算今天的提成,面上一派平靜心裡還是雀躍不已。一個明顯喝高了的學長醉醺醺地靠在了他身上,粗壯有力的手臂摟住他脖子,“扶我回房,給你小費。”

被酒氣熏的皺了眉,菲爾普斯還是聽話地接過了學長身體的控制權。

房間在走廊深處,菲爾普斯半拖半抗把人扶上床,伸手理直氣壯地要錢。

喝醉了的學長靠在床頭,腕上通訊器相撞,一筆不小的數字存入菲爾普斯的終端。

挑了挑眉,菲爾普斯用哄睡般的溫和語氣說:“晚安,學長。”

“我能給你更多。”學長緩緩擡起頭,眼裡一片清明,哪有醉漢的樣子。他語氣裡充滿了暗示和暧昧,視線如貪婪的毒蛇一樣粘在菲爾普斯雪白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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