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去像是一對眷侶,男子雖說冷着一張臉不喜女子的觸碰,但眼神中不自覺流淌的愛意卻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那女子見狀,更為大膽了,紅衣白發,側身坐在那男子身上,雙臂環在對方的脖頸上,朱唇有意無意地劃過男子的側頸,惹得對方控制不住地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指。
蘅念心道這女君還真有幾分手段,奔着學習的心态,她又往前進了幾步,反正對方也看不見她,多學點本事以後用在時樾身上,倒也妙哉。
隻是還未等她靠近,那女子突然轉了頭,勾人的眼尾驚得蘅念倒退一步。
怎的這般眼熟!!!
記憶不斷湧出,蘅念想起她夢中那個紅衣魔女,瞬間打了個寒顫。
是她。
蘅念又細瞧了一眼那名男子,身形輪廓與她夢中那位也甚是相似。
不會這般湊巧吧!
這兩個若真是一對,為何齊齊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蘅念心中生出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這魔女與她容貌過于相似,除去那雙勾魂攝魄的豔麗眉眼,幾乎是與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想到這裡,那魔女愈發大膽的動作也讓蘅念不敢再看下去。
怎會是這樣?魔女為何會出現在神族?
還未等她細想,屋内便傳出一陣羞人的響動。
蘅念一怔,頭腦尚未反應過來,心中就不由自主地說了句:這該不會是自己要出生了吧。
撞上這事本來對她不算什麼,可猜到屋裡人的身份後她又實在覺得難堪,慌亂中連忙封閉了五感,躲在了窗檐下,默念了三遍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就這短短幾個動作,估計是她前半輩子最尴尬的時候了。
此時的蘅念覺得與他二人同處一片天地都是莫大的罪過,索性就席地而坐,閉目修心起來。
按照她與時樾平時辦事的時間,裡面少說也要兩個時辰才能完事,她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找點事做。
先入修煉狀态後,蘅念是記不得時間的,隻知道等她再度睜眼時,天已暗沉,她不由慶幸這片空間并非是死的。
放開五感後,屋内果然沒了動靜,蘅念試探地露出一雙美目,模樣滑稽又鬼祟。
屋内熏着香爐,白煙袅袅,卷着花兒地飛向窗檐,門縫。
氣氛溫馨舒适,如果蘅念沒有去看父親沉靜冷漠的面容,倒也不失為一副缱绻纏綿的溫柔畫卷。
奇怪,連時樾那般清冷又别扭的性子,在二人剛溫存完時也不是這般神情啊。
蘅念繼續觀察了一刻鐘,兩人都不再有什麼大膽的舉動。
魔女起身穿好衣物,勾了勾男子的下颌,道:“這次就先饒過你,待本君解決了族中那幫迂腐的老東西再回來娶你。”
蘅念看着父親依舊冰冷的臉又些搞不懂他們的關系到底如何。
隻見床上僅着純白裡衣的男子雙目失色,緊皺着眉,糾結又痛苦。
良久才道:“容湜,你往後,莫要再來了。”
蘅念:???
我還沒出生你們就要分道揚镳?
雖然從未與父母相見,但看見他們這般相處,蘅念還是緊張了一瞬。
隻是還未等她收斂情緒,容湜不怒反笑。
“顧瀾,本君要你,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說完她便大步離開了。
蘅念本欲跟着她出去,結果走着走着,容湜便消失不見了,她則是被一道神力給打飛了出去,正巧又回到了原先的窗邊。
看着此刻衣衫淩亂,頸間傷痕斑駁交錯卻還躺在榻上發呆的父親,蘅念莫名一股火氣湧了上來,帶着幾分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