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兇獸并沒有聰明到能輕松使用一把劍的程度,它将那把劍含在嘴裡揮了幾下,險些傷到自己。
便換了個角度牢牢叼住劍柄,不再輕易甩動。
但原本因為兇獸奇快的速度,謝醉便已經有些應付不來,此刻再加上這把劍,無疑是增加了它的躲閃難度。
兇獸調整好,再次發起了攻擊,謝醉疲于抵擋,兩個來回之後,手裡的鐵劍就被自己原本的劍砍斷了。
鐵劍斷的十分突然,謝醉連忙展開護盾擋住眼前這就要切在自己臉上的銀光。
隻聽砰的一聲,光盾也碎裂了。
這光盾是依靠他的精神力展開的,此刻被擊碎後連帶着也反饋給了他的身體。
胸口傳來一陣疼痛,盡管他想咬牙撐住,可是身體還是一軟,眼看自己就要倒下,他連忙用手中的斷劍撐住。
那兇獸眼神卻露出幾分得意地狡黠來,它躬了躬身子,像是伸了一個懶腰,随即再次低吼一聲,随時準備撲上來。
見謝醉此刻正要站起,便如同一隻銀白的利箭竄出,正要撞向他跪在地上的那條腿。
謝醉連忙丢開手中的鐵劍,向後翻滾,轉身躲在一旁廢棄的戰車後,有了車上的木闆做掩護,他這才躲過一擊。
“謝醉!”江朝雨剛一踏入走廊,就感覺眼前銀光一閃,眨眼間眼前已經換了景色。
江朝雨被那叼着劍的兇獸吓了一跳,但見謝醉不敵,也顧不上自己還披着大棉被,連忙使出移形術。
兇獸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江朝雨震懾,跳開一步,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小心,它速度很快。”謝醉從木闆後退出來,提醒道。
“沒關系,我更快!”江朝雨再度移形,頃刻間便從兇獸頭頂躍下。
她一改方才被水淹的狼狽,發梢的水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舉起手中的筆刃便要刺向那兇獸的頭頂。
“嗷嗚——”兇獸被驚的大叫,跳出一步之外,嘴裡的劍脫落在地上。
一旁的謝醉連忙上前來撿回自己的武器。
但江朝雨試着追趕了幾次,發現這銀白的巨獸的确反應奇快,雖然自己能夠出其不意的出招,但它也能每次及時反映,躲開自己刺下的刀。
這空曠的戰場比房間更冷些,每每動作都會帶起一陣涼意。
這讓江朝雨有些擔憂,她能感覺到自己在這樣的狀态下使用技能似乎比平時費力一些。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看眼前的兇獸口中依然呼着熱氣,似乎還能支持很久。
她也不敢再多消耗體力和精神力,于是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
江朝雨:“看來要比比我們誰先力竭了。”
“要是何叔在就好了。”謝醉說着,又用眼神示意江朝雨,“實在不行的話,我來當誘餌。”
還不待江朝雨細問,不遠出的城牆上,那扇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吱——
腐朽的木門已經塵封許久,随着被推開的動作發出刺耳的聲音。
“哎呦,終于開了,我的腰啊。”
盡管散落的木屑和地上的灰塵一起飛揚在空中,他們并不能看清來人的面目,但江朝雨很快認出這是何叔的聲音!
“何叔!”謝醉高聲喊道,“攔住它!”
江朝雨還沒弄明白何叔肉體凡胎怎麼攔住這巨大的野獸,難道是和他的技能有關?
那銀白的獸卻像是聽懂了一般,先做出反應,頭也不回的向遠處的草叢跑去。
那邊何齋似乎剛消耗了不少體力,還在喘着粗氣。
好在那一身銀白的皮毛實在顯眼,黑暗中像是地面上奔騰的閃電,再一看渾身狼狽的謝醉和江朝雨,他瞬間便明白過來。
“好!”何齋回應道,随即釋放自己的技能。
空曠的草地上,突然就出現一圈半透明的穹幕,如同一張大網籠罩在地面上。
那飛馳的野獸,原本用盡了全力狂奔,眼前卻突然就出現了阻礙。
它立刻停下腳步,卻還是被慣性帶着向前滑了幾步,眼看就要撞上何齋釋放的穹網邊界。
江朝雨見狀連忙閃身趕上,轉眼到了兇獸身後,而它此時正好失去重心,無法及時調整身體,躲避不及。
筆刃在她之間挽了個花,被她牢牢握在手裡,揚起手臂就要刺下。
那雙赤紅的眸子顫動了幾下,眼看是躲不過這一擊,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自己要刺中的那一刻,江朝雨隻覺得眼前突然一亮,一陣刺眼的光閃的她睜不開眼。
“喵——”耳邊竟然傳來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