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是他砍得我們!你們小心啊!”護士原本正忙着翻找,聽見她們說的話後,擡頭一瞥,便瞧見了那罪魁禍首。
而那大漢也似乎聽見了聲音,被吵的有些煩躁,渾身掙紮起來,拉的鐵鍊在空中噼啪作響。
江朝雨:“他好像醒了。”
空氣裡彌漫着腥臭,那人的身上似乎穿着一件破舊的病号服,上面滿是污漬,逆着光隻能看見他肥大的身軀。
秦悠話不多說,瞄準了那人的要害便連開兩槍。
可這一次那些子彈卻在擊中對方後迅速的碎成屑粉,落了下來。
“該死!”秦悠暗罵了一聲,“打不穿他。”
雖然子彈沒有擊穿要害,可還是給他帶來了疼痛。他在半空中怒罵着,劇烈掙紮起來,連帶着幾根柱子都在隐隐抖動。
“我來試試!”
江朝雨見那人已經醒了而秦悠又未得手,連忙一個閃身騰躍而起。
她伸手抓住了綁着男人脖子的鎖鍊,可男人掙紮得太厲害,鐵鍊搖晃不止,江朝雨隻能先用雙腿纏住鐵鍊,穩住身體。
這樣她才找準了機會拿穩鋼筆,又一個瞬移拉進了距離,用盡全力朝他的後心刺入。
太硬了。
鋼筆在接觸到對方皮膚的那一刻反彈開來,江朝雨的虎口被震的發麻。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這人的皮膚怎麼會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堅硬。
由于力量過大,加之化身被攻擊後劇烈的掙紮,她被從鐵索上震落。
江朝雨忙調整姿勢,這才沒有直接掉在地上,她轉過頭對一旁的秦悠說:“他根本不是普通人,身體硬的像牆一樣。”
秦悠瞧了瞧,見江朝雨并沒有受傷,才接着說:“我剛剛觀察了,他身上的傷都是像眼睛,嘴巴這樣沒有皮膚包裹的地方,恐怕他的皮膚是刀槍不入的。”
原來那男人的眼睛已經被刺瞎了,可這還是讓江朝雨犯了難,對方刀槍不入,她和秦悠的攻擊就根本起不了效。
秦悠也很為難:“我箱子裡倒是有一架火箭筒,用我全部的精神力激發的話,威力應該夠了。隻是組裝需要點時間,而且到時候房子會塌,我們還沒找到曆揚,直接轟可能會摧毀他的領域。”
原來秦悠一直提着的箱子裡竟然是這樣的大威力武器,江朝雨不禁吞了吞口水,眼前秦姐的形象仿佛更高大了。
被綁在半空中的男人掙紮着,用力最大的左右手兩處磨損的也最厲害。
江朝雨見狀靈機一動,假如她們放開這兩段鐵鍊,再利用她的瞬移技能往反方向用力拉動。能否借助其他被綁着的鎖鍊,拉斷這人銅牆鐵壁的皮膚呢?
但不妨一試。
“秦姐,你打他的右手連着的鎖鍊!”
為了防止對方兩隻手都掙脫後發動攻擊,江朝雨決定先用其中一隻手做試驗。
“好。”
秦悠舉槍便射,兩枚子彈打在鐵鍊上,鐵鍊應聲從中間斷開。
一端還連在他的右手上,另一端從柱子上散落下來,随即那人的右手便垂落下來。
他發出了一聲哀嚎,看來他已經被綁起來很久了。
五根鐵鍊之前繃緊後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現在斷了其中一根,其他的随之變化了受力的程度,使得那人已經僵硬麻木的身體突然活動起來。
這令他十分痛苦,他叫着掙紮愈發劇烈,整間屋子都不斷地掉落灰屑下來。
男人活動了肩頭,然後飛快的掄起手臂上的鐵鍊,試圖攻擊地面上的秦悠。
秦悠連忙躲開,鐵鍊砸在地闆上,重重的砸裂了地上的瓷磚,四處飛濺。
江朝雨瞅準了鐵鍊揮動的時機再次閃身上去。
這一次雖然抓住了鐵鍊,但巨大的慣性還是将她連帶着甩了起來。
身後就是那石柱,要是被甩上去估計十有八九要骨折。
江朝雨集中意念,緊緊抓住鎖鍊将自己移動到了門外的走廊裡。
原本正被甩在空中的鐵鍊,因為瞬移術而瞬間被拉直到緊繃,尾端便像鞭子一樣,順着慣性狠狠地抽痛了江朝雨的手臂。
頓時她便隻覺得右邊胳膊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可她絲毫不敢放松。
“成功了!”秦悠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江朝雨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突然覺得腳下的地闆震動起來,整個走廊都在劇烈的動搖下出現裂縫。江朝雨連忙後跳一步,躲開這漆黑而深不見底的裂隙。
鎖鍊已經被自己扯下一截,掉進了裂隙裡。
“不好!”
這時裡面的秦悠又喊道:“他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