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
周文靜:你也不會嗎?
安回:我現在就去辦卡
應陸哲要求,徐知夏分别帶他去參觀了自己家、以前的學校、現在工作的地方。
他好像很想了解她。
徐知夏立刻警惕。
陸哲玩了兩天就回去了,中間周文靜一直盯着。她感覺好像也挑不出什麼錯。人家既不是□□,也不是地瓜。
反而她自己射擊的熱情又激發出來了,三五不時叫徐知夏去射擊館。
徐知夏一開始因為上班抽不開身,忽然有一天老闆轉賬過來幾個月工資,讓她滾蛋。然後就把她拉黑了。
她一頭霧水,但是拿着錢還挺高興的,才上不到半個月班,卻拿了好幾倍錢,她每天開開心心和周文靜一起出去玩。
周文靜再一次抱着槍流汗,辛辣的汗水淌進眼睛裡,刺得眼圈一片紅。這幾十斤的鐵坨坨對她來說有點沉了。
徐知夏在她旁邊,笑容意氣風發,曾經的馬尾辮剪成披肩發,鋒利地垂在耳邊,握着槍的時候整個人有種突如其來的冷靜。這其實就很有那種電影裡的宿命感,讓你相信每個人都是帶着各自的特質生下來的,她帶着這樣的特質是一定要在這個世界上做些什麼的。
徐知夏在周文靜心裡無所不能,又熱血又樂觀,年輕健康頭腦靈活,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很像那種少年漫畫的主角。偏偏這個人還一心一意地要幫她做任何事。
簡直像命運在優待她。
如果命運真的願意給她機會的話。
徐知夏還在絮絮叨叨嫌槍口徑小,打起來沒勁。
周文靜說:“我給你做一把好的。”
徐知夏背過臉,完全不想當回事。
“做一把很好的。”周文靜重複了一遍,強調說,“真的,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年技術發展得多快,我可以給你做一把電磁槍。沒有光,沒有煙,子彈射出去,像武俠小說裡的飛刀。”
用上了平生最誘惑的語氣,她逗徐知夏向來一逗一個準。
徐知夏那雙圓潤的眼睛睜得像一對葡萄。
下一秒就别過臉,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表情:“我才不感興趣,要槍又沒用,一個人去打野豬嗎?”
這是賭氣的話,其實她可好奇了。
“不要拉倒。”周文靜直接拿捏,“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你不要的話我就賣給别人。”
“你當我傻子。”徐知夏想笑,“買賣這東西犯法。”
周文靜解釋:“其實是安回家有個親戚,想要購入一批電磁槍,但是找不到合适的門路,要麼開價太高,要麼東西來路不幹淨。”
安回家的親戚?
這樣一個不清不楚的舉動,仿佛是什麼信号。
周文靜吐槽這個未來客戶:“都搞槍了,還講究什麼幹不幹淨的。”
徐知夏被戳中笑點,但是忍住了。她思考了一會,說:“不會的,他家裡敢讓安回張羅這件事,你就做吧。”
“意思是……”周文靜隻知道安回家裡有人從政,“槍支交易可能要合法了?”
這太誇張,可是為什麼?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是……因為異形?
“管他呢。有錢不賺大傻蛋。”
徐知夏無所謂道。她一點也不關心。
她們對這種事不敏感,也無甚所謂。隻是周文靜多了一項收入來源,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天知道周文靜收到報價單的那天,數後面的0數了多久。
“徐知夏,我可能要買房了,在你打工的收入剛剛攢到8000塊的時候。”周文靜拍着徐知夏的肩,寬慰道。
徐知夏拳頭都攥起來了。
其實是4000,她為了面子多報了一點點。而且是憑空撿到的,如果是正常收入,現在應該不到800。
開學那天沒課,陸哲約徐知夏去自習,本來定好了上午9點,結果徐知夏一直沒來,電話也打不通。
安回從周文靜那裡了解到徐知夏放假在家的作息,很老神在在地說:“沒起呢,她寒假每天都下午才起,時差還沒倒過來。你不知道嗎?”
說着瞄到陸哲的手腕,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什麼玩意兒,小學男廁所撿的?”
一個塑料手表,指針還泛着熒光綠。
“哦,寒假徐知夏赢給我的。”陸哲漫不經心把袖子朝下松了松,“她請我去她家玩,不知道為什麼沒叫你,可能忘了吧。”
安回:“……”
徐知夏來的時候聽他們在聊保研的事。
“這麼卷嗎?我以為至少要明年才需要考慮這種事。”她從包裡掏了塊果凍,當早餐。
安回:“我可能不一定在這讀研,家裡老催我回去。”
“回寒江?”徐知夏說,“聽說可冷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去那麼天寒地凍的地方。”
安回音調高了點:“哪冷了,市中心一體式循環保暖設施,你出去逛街都不帶吹風的。”
“媽呀,那在城西放個屁城東都能聞到。”
安回不想理她了,這簡直是偏見。
陸哲在旁邊笑開了花,徐知夏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有酒窩,明明這個人以前也經常笑,為什麼從來沒看到過。
“你笑起來好可愛。”她點評道。
安回立刻拿着書擋住陸哲的臉,問:“那你呢?你想繼續在陽大讀研嗎?”
徐知夏還沒來得及想這方面的事,如果直說自己沒考慮過,那會顯得她不上進,于是隻能含糊說:“有這個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畢業當天就跑去了寒江。
因為周文靜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