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愣了下,不敢置信。
接着更加認同他對阿茲加爾的評價了,這是隻非常非常非常随便的神!
許久沒等到喬慕的回答,阿茲加爾從喬慕溫暖的脖頸處擡起頭,淺藍的眼瞳清澈無比:“喬喬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難道不想負責嗎?”
“喬喬要做渣男、抛妻棄子嗎?”怪物的表情變得陰沉,些許暗色從非人的瞳孔中沉澱。
“啊?”喬慕隻覺得荒謬。
什麼鬼,他什麼時候有妻子有兒子了?
而且,哪怕一個男人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也知道他根本沒可能和阿茲加爾發生過更加深入的關系!
阿茲加爾将那隻在短時間内又開了好幾朵肉花的觸手從虛空裡抱過來,朝喬慕展示。
看似危險的、不可名狀的純黑觸手在阿茲加爾的操控下,收斂尖銳的刺,幾朵肉塊凝聚在一起、形似重疊花瓣的肉花在觸手上綻放。
看到熟悉的肉塊,喬慕的嘴巴又開始隐隐酸脹,他就是含了這種醜東西而嘴巴不舒服的。
喬慕不是那麼講究的人,但聯想到自己曾經吃過這麼詭異醜陋的東西,也忍不住有種自己髒了的想法。
他嫌棄地瞥了眼,就不肯再多看,而是望着阿茲加爾,問:“這有什麼關系?”
“我對你開花了,這是我第一次開花!”阿茲加爾垂眸,認真道,“也是我第一次求偶,而且你還含了我的肉花。”
“啊?”喬慕不理解怪物亂七八糟的設定,什麼開花求偶的。
祂理直氣壯道:“我純淨的身體因你不再純潔,你要對我負責!除了你,沒有别的生物肯要我了!”
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是撒謊。
阿茲加爾隻要想,肯定有無數怪物肯奉獻自己,但祂隻想要喬慕,祂隻看得上喬慕。
那些信徒眷屬,都是不值一提、不配祂多看上一眼的低級生命。
“……”
喬慕沉默良久,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阿茲加爾的耐心告罄前,喬慕摸摸鼻子,小聲嘟哝:“身體純淨……你是不是在碰瓷我?”
他怎麼可能相信一隻怪物的鬼話。
以神的能力,怎麼可能聽不到,阿茲加爾像是被挑釁的狗那樣,全身的毛都炸了,開始汪汪叫。
祂大聲喊:“你在懷疑我!你在懷疑我!喬慕,你說我不幹淨!”
喬慕被他喊得皺眉,不自覺帶了點平時訓斥叛逆弟弟的神态,冷聲:“好好說話,不準喊!”
人類生氣時冷漠訓斥的樣子讓阿茲加爾頓住祂的大喊大叫,明明是地位崇高的神,但此時卻因為一個人類而真收斂聲音。
“哼!”阿茲加爾從鼻尖重重哼氣,把頭撇到一邊,倒是沒再吼了。
阿茲加爾都要被喬慕氣死了,雖然祂确實有繁育的職能,祂的那些信徒眷屬都放縱欲望,但祂本神是最潔身自好的了!
之前被死對頭造謠祂荒淫無比,祂都沒現在這麼生氣,而是直接和那臭哄哄的死蛇打了一架,兩敗俱傷。
可偏偏祂再生氣,也不能和喬慕打架,恐怕祂輕輕碰一碰喬慕,喬慕就會死掉。
祂才舍不得。
急于證明自己的怪物想到了一個不傷害喬慕的方法。
于是喬慕的三觀崩塌了。
在壓住躁狂的怪物後,他看向周圍的環境,黃金築造的神殿,極盡奢華高雅,就連他坐着的床都是黃金打造,被褥上勾勒着金絲。
與洛厄爾略顯沉悶肅穆的莊園是兩個極端。
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喬慕看到桌邊的金子花瓶,牙癢癢的,想咬一口。
這時,似乎生悶氣的怪物動了起來。
在喬慕把視線從花瓶轉向阿茲加爾後,就看到穿着長袍的阿茲加爾開始解衣服。
白金的長袍寬松,稍微一扯就能露出胸口處大片精壯的肌肉,手臂的線條鼓起,将腰上的束帶抽開。
喬慕:“你!你要做什麼!”
外袍滑落,兩條綠紋從胸腹蔓延到兩條人魚線下,一直隐沒到阿茲加爾想讓喬慕看的地方。
一條觸手挑起喬慕的下巴,非要他看沒穿衣服的怪物。
阿茲加爾指着,一臉自豪:“喬喬,看,是粉色的哦!”
喬慕覺得他要長針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