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舍得用力氣。
他還要再抱她,被桑枝手一擋,“我又不是腿壞了。”
學校附近,人來人往的還是大白天,叫人看到算怎麼回事。
小姑娘手一撐,靈巧地從椅子上下來,身體輕得跟紙片人似的。
沈竹瀝垂眸,歎下氣,由着她。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下一秒,看着她窄窄纖腰一點點,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桑枝瞳孔一縮,讪讪地沒敢答話。
這段時間來她是清減了不少,别人看到了她都會說是為了去C大面試時候好看。
其實呢?
想他想瘦得呗。
*
到了“大銘”302号房,沈竹瀝在外面等着。
桑枝去洗手間匆匆洗了把臉,擦上剛買的藥膏,拆了根黑色橡皮筋随便紮了個馬尾辮,鏡子裡的人總算像樣了些,就是唇角那片還有點紅,看起來藥膏還得再塗兩天,希望後天下午面試時候能消掉。
她的行李剛好之前也沒拆,一個行李箱完完整整拎起來就走。
一切收拾妥當,正準備拉開門鎖,手機在口袋裡嗡嗡直叫。
桑枝一看來電顯示又是彭阿姨打來的,第六感不好。
她接起電話,彭阿姨仍舊兜轉一圈沒說到重點。
“彭阿姨。”桑枝咬了咬唇,心裡已經有不好的打算,“請您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我媽在M國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了好久,終于化成長長一聲歎息。
*
出了“大銘”酒店,桑枝有點茫然。
去哪?
沈竹瀝卻不緊不慢地帶着路,絲毫不愁的樣子。
“喂,我們到底去哪啊。”桑枝三步并兩跟上他,拉着他的胳膊把他轉過來,“别賣關子了。”
“周圍的酒店,旅館估計都沒有了,我下午六點就要考試咯。”
沈竹瀝将手搭在她肩上,溫度灼熱,往左邊一攬,正對着一個方向。
一排紅方雅閣的樓房映入眼簾。
桑枝眨了眨眼睛,“你不會是要告訴我說,你在B市有房産吧。”
沈竹瀝看着她的表情,笑了一下,“再過個馬路就到了。”
他長腿一擡,邁了兩步,發先桑枝還沒跟上。
小姑娘站在原地不動,還愣愣地看着雅閣樓房的方向發呆。
冷風吹在她臉上,她還把圍巾向下扯了扯。
現在恐怕隻有寒冷的溫度能讓她冷靜一下了吧。
沈竹瀝哼聲一笑,“這就吓到了?”
桑枝拿眼瞅他,果然是前“Deco”的掌權人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處房産來。
而且她在C大考試是随即的,他偏巧就在C大園區附近有産業,除了C大附近樓盤地勢好之外更說明一點,這個家夥在B市不止一處窩。
桑枝搖搖頭出神,楊柳枝的細腰上小手一掐,指着沈竹瀝掐着音問,“我這是跟了個什麼家夥。你是兔子精嗎?狡兔三窖,到底有幾個穴。”
沈竹瀝順勢牽過她的手,垂眸笑了笑,貼耳壞壞地道,“什麼家夥,你晚上親自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他這黃腔開得猝不及防的。
桑枝人一頓,臉像火燒似的迅速通紅。
沈竹瀝卻神色如常,哼着她沒聽過的曲調。
側頭,笑得溫柔。
“新歌,好聽嗎?”
“好聽,初舞台的歌?”
“不在節目裡唱。”
“嗯?”桑枝疑惑。
沈竹瀝頓住腳步,掌心貼着她的掌心,十指交叉,擡起她的手。
迎着碎碎暖陽,他微微狹起眼,聲音輕柔。
那天的太陽很暖。
風的味道也很甜。
“隻唱給你一個人聽的歌。”
“桑枝,情人節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