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跟她披頭散發，身上的傷有關吧。
秦翊還注意到，她的手不正常，有一種手向後彎折，正常人根本做不到，但她的手卻是那樣的。
除了驚訝，他不敢多說，什麼話也不敢說，萬一給對方點着了，倒黴的還是他。
“你被什麼人害死了？”江栎望着她說。
女孩在他們兩米外停了下來，蒼白無血色的臉盯着江栎，過了好一會兒，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但眼裡止不住的是悲傷，她啞着嗓子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江栎早感覺到對方不會回答，他也沒有感到意外，隻是點了點頭，把自己知道的可能性說了出來：“你是被網爆自殺死的，還是被人害死的？應該害死的可能性大吧？”
對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靜靜的站着，低着頭不知道看哪裡。
秦翊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人的死亡一般有三種，自然死亡，包括疾病什麼的，然後是自殺以及他殺。
如果是自殺的話，這個女鬼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但是他殺就說不定了，他殺還有好幾種呢，而且他殺的原因多了去了，可能對方一個不順眼，就把你殺了。
這個女鬼怨氣不是一般的重，他殺的可能性挺大的。
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想一想，讓女孩子無法說出口的他殺是什麼？
先奸後殺……
先是毀了她，等她順從了，怕她報警，又把她殺了……
秦翊對這個想法很震驚，但是他認為這個可能性也很大，他看了眼對方，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是，被強……”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面前，甚至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鋪面而來，死亡的接近讓他感到害怕，雖然他嘴上說着想死，但不是真的想死啊！
“閉嘴！”女鬼吼到。
“秦翊！”
江栎跑到秦翊身邊，打算拉開這個女鬼。
但是女鬼看着小小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你松開他。”江栎瞪了女鬼一眼，“他不是壞人，你掐死他有什麼用？”
女鬼明顯不相信，她不松手，甚至還用力了一些。
“你自己死了不去報複那些害你的，你報複一個無辜人幹什麼？”
女鬼聽後手上頓了頓，她松了勁，江栎看她有點出神，立馬把她扒拉開了。
重獲呼吸自由的秦翊立馬喘了好幾口，缺氧的感覺讓他頭暈暈的，整個脖子又疼又辣，他脫力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我、我操！差點死了！”秦翊邊喘邊罵道。
他以後想死了，絕對不用這種方法，太他媽痛苦了。
女鬼後退了一步，突然喊了起來：“你們懂什麼！你以為我沒報複嗎，那怎麼夠！怎麼夠，我身上的傷，心裡的痛，怎麼折磨他們都不夠！我要讓所有人，所有壞人都去死！”
“媽呀，但是美女我不是啊，我遵紀守法好公民，你剛剛差點弄死我啊！”秦翊越說越後怕，那可是真真切切，離死亡更近的一次啊！
他差點就吓死了。
“誰讓你剛剛說那些東西的！”
“……”好吧，秦翊無言以對。
“當我們走，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類，剛剛也說了，他不是壞人，你放他走。”江栎沖女鬼說。
“放他可以，倒是你，鬼界的規矩不懂嗎？”
江栎：“？”
秦翊眼睛一下瞪大了：“媽呀，你們鬼還有規矩呢？”
“多了去了，你這小鬼不會真不知道吧？不要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江栎确實不知道，他缺失了很多記憶，而且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缺失一點，有很多東西，他都記不清了。
“不知道。”他低着頭，打算努力回想一下，但是什麼都沒有，腦子一片空白，“我不記得了。”
“你不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女鬼“啧”了一聲。
“不知道。”江栎如實回答。
“……”
這還是第一次，秦翊有點好奇江栎怎麼死的了，是自殺呢還是病死的？
女鬼搖了搖頭，嗤笑一聲：“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報複對方？”
江栎沒想過要報複對方，就算他是被其他人殺死的，他也沒想過要報複誰，他一直投不了胎的原因是他的屍體被人鎖住了，所以他才無法投胎，他也努力去找過屍體，但是一無所獲，再加上他不能裡房子太遠，所以他根本就沒法找。
他已經認定自己就這樣了，以鬼魂的方式，留在人間。
“不打算報複。”
“什麼？！萬一你是被其他人殺死的呢，你為什麼不報複？”女鬼有些急了。
“沒必要。”江栎淡淡的說到。
“什麼沒必要！你要不報複他，他肯定會尋找下一個目标，受害者隻會越來越多！”
“但他也是一條生命，是生是死跟我們沒關系，這些都是警察該做的。”
“呸啊！管那個做什麼，他害了你，你憑什麼不能害他？你都死了！成鬼了！不報複一下說的過去嗎？又不是讓你直接殺了他！”
女鬼被江栎搞得都有點急了，怎麼會有這麼笨的鬼，純純大冤種好人，死了都替對方想着，他不死誰死！
但是江栎并不領情，他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就這麼一句，可把女鬼死死了……她紅着眼罵了江栎一頓，這點罵攻擊力還沒有秦翊一個拳頭痛，江栎可以選擇直接無視。
可無視的後果就是……女鬼直接發飙了，把他們視為了敵人，一大團黑霧圍着他們，把他們困在裡邊。
黑霧裡邊很冷，不僅冷，還很窒息，感覺根本就沒有空氣，每呼吸一口，空氣就少幾分。
江栎掙紮了一下，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不停的回蕩，一直在跟他說：你要報複他們你要報複他們！快想一想，他們是誰！
報複他們……在意識消散的那一刻，這是他心裡想的最後一件事。
黑霧帶給秦翊的傷害沒有很高，隻是讓他有點難受而已，而且他的耳邊也沒有聲音，不會像江栎一樣，暈了過去。
秦翊看見他暈了過去，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拍了半天見人也不醒，隻好咬牙拍打着面前的黑霧，試圖跟外邊的女鬼講道理。
但是外邊的女鬼還在生氣，賭氣不急秦翊，甚至被拍煩了還會罵秦翊一句：“死不了，再拍我把你們壓成肉餅！”
都這樣了，秦翊也不敢在拍了。
黑霧給了江栎一些刺激，那些萦繞在耳邊的話不停的重複着，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很簡單的一個夢，但是也很真實。
他看見有人拿着刀在他身上插了好幾下，不僅插還會在裡邊攪動，很痛，江栎感覺跟真的一樣，插在自己身上，很痛！
他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來，秦翊看見之後很是擔心，嘗試叫醒他，可他不管是掐還是拍，對方都沒有睜開眼睛，就好像對方陷入了無盡的沼澤一樣。
不僅是刀，還有其他的，他張着嘴呼救，忍不住哭，了那個人把他的嘴堵住了，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對方的臉模糊了一片，他努力認都沒認出來。
最後在刀落下的時候，他陷入了一個黑洞……
有一些喊罵聲，聽不見，也聽不清，很痛苦，江栎想掙紮，但是動不了。
那個女鬼最後還是放過了他們，沒什麼意思，因為秦翊叫的越來越慘了，把江栎說的很嚴重，她害怕真惹上事，還是給放過他們。
她怕有鬼死在她這裡，閻王爺找她，到時候可就由不得她在人類世界肆虐了。
最後秦翊做了千百次保證，她才放過了他們，黑霧散去，女鬼随着黑霧一起消失了。
眼前又出現了原來世界，他們應該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但是有一點不是很好，秦翊郁悶的看了眼還在昏迷的江栎，江栎還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