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點紅溫的季品誠,晏迎趕緊拿了一個小番茄遞到了他面前:“嘿嘿,最近家裡的空調溫度打得有點高,确實讓人容易上火哈。”
季品誠的臉還是很紅,和盤子裡的小番茄一個顔色。
他伸手拿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點。
晏迎雙手捧住他的面頰,根本不可能忍住不笑。
“诶,季老師,你臉上好燙呀,正好我手冷,給我捂捂手。”
季品誠垂下眼睛不去看她,但是嘴角含笑。
晏迎的鼻尖和他相抵,感受着他臉上滾燙的溫度,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也在跳動。
調戲季品誠,現在是她最大的愛好了。
看他害羞得不搭理她,看他的臉紅燒一樣滾燙,看他為了轉移注意力拿本書看,但是書卻在手上拿反…
現在,晏迎松開捧住季品誠臉頰的手,在他泛紅的耳朵邊一句一頓說道:“不要害羞啊,季老師,你遲早有一天是要侍寝的。”
季品誠的腦子裡轟鳴一聲響起,他感覺臉上火燒一般灼熱,心率肯定超過了一百。
晏迎笑出聲來,她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松開手想要逃跑。
但不好意思,她這次玩大了。
季品誠拉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将她一把拉在了懷裡。
他的體溫,完完全全地将她籠罩住,像是孫猴子被關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
她低頭,看見他抱住自己的手臂上,青筋起伏得更加明顯了。
晏迎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如同靈活的魚,滑過那些水草般碧綠的青筋。
這個動作,讓季品誠感覺發癢,他将她抱得更緊一點。
他溫熱的呼吸将晏迎燙得一個激靈,晏迎抿唇忍住了笑意。
哎呀,有時候笑點太低也不是什麼好事。
晏迎不再撩撥他,而是扭過頭和他對視。
她主動認錯:“對不起,季老師,我錯了。”
雖然說是認錯,但是晏迎一直在憋笑,臉上一點慚愧的表情都沒有。
季品誠略微松開她一點,空出一隻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眼鏡。
他擡起眼睛看向晏迎:“認錯是不是要有認錯的态度?”
好玩,愛玩,晏迎瘋狂心動。
她壓低自己的聲音回答他:“遵命。”
她補償他的,是一個綿長的吻。
那個吻時間長到,晏迎有種和他一吻天荒的錯覺。
在那個吻裡,一切問題,似乎都擁有了答案。
吻結束的時候,晏迎氣喘籲籲。
晏迎乖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季品誠也喘着氣坐正。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臉更加紅更加燙了。
忘了他隻是性格冷淡,又不是陽/痿。
晏迎啊晏迎,她在心裡罵自己,你真不是個好東西。
季品誠咳嗽兩聲,把那份藍色的文件夾推到了晏迎面前。
晏迎打開,目光凝住,“啪”得一聲把文件夾合上,望向了正坐着的季品誠。
她笑着歎了一口氣:“你都知道啦?是他告訴你的吧,這些過去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我不想和你去提是因為…”
季品誠打斷她的話,溫和道:“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我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和季磊謙認識的,我沒告訴你是因為…”
“我知道的,你沒有錯,都是他的問題。”
季品誠笑着走過來把她擁抱進懷裡,他感受着她的溫度,覺得無比踏實。
“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永遠不會懷疑你。”
他的手掌從她的腦袋一直撫摸到她的後頸:“他估計也是因為我,才盯上了你,是我該和你說對不起。”
晏迎沉默地抱着他,心裡把季磊謙已經肢解成一塊一塊的了。
季品誠松開她,突然問她道:“當時肯定很痛吧?”
晏迎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的是十二歲的那個晚上,她受的傷。
那天晚上的記憶隔着千山萬水,隔着十幾年的時光飛馳而來,一度成為她的噩夢。
幸好她足夠堅強,足夠堅韌,這些年,才能成長為了更好的人。
她朝季品誠眨眨眼睛:“确實很痛,不過後來都痊愈了。”
人隻有向前看,才可以更好地活下去。
季品誠的手伸向她的口袋,他知道的,她習慣在右邊的衣服口袋裡放一隻打火機。
晏迎并不制止他的動作,她仍由他拿走。
他打開那枚打火機,裡面冒出橙紅色跳躍的火焰。
季品誠把文件夾裡的照片和資料拿出來,讓火焰将它們全部吞噬掉。
小小的火焰将照片上受傷的她燒掉,将那些象征着傷害和苦難的文字一并燒毀。
過往的不堪和無奈,都在今天燒成灰燼。
季磊謙想要讓他們之間産生嫌隙,那他們幹脆,對彼此毫無保留地信任。
晏迎看着橙紅色的火焰,越來越小,直到被季品誠吹滅。
往事如夢如煙如灰如塵,萬幸她沒有輸在那些拉她下墜的瞬間,而是赢在春夏秋冬,和他遇見。
她笑着湊到他面前,輕聲道:“我還要感謝那位小叔子呢,要不是他,我們可能還要愛的慢一點。”
季品誠冷笑一聲:“我們結婚那天,給他寄一份喜糖,就要你上次買的整蠱怪味糖。”
晏迎“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也太狠了吧,不過我就喜歡你現在吃醋生氣的模樣。”
那盒怪味糖的味道可謂是慘絕人寰,發明這個東西的人簡直是罄竹難書。
臭襪子味的糖、嘔吐物味的糖,肝髒和洋蔥味的糖,還有死魚和洗碗水味的糖……
晏迎越笑越想笑,季品誠是要把季磊謙往死裡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