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馳宇心态裂開,哭喪着臉:“我想放假。”
羿星辰熱心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沒事的,還有兩節課就放假了。”
一旁的陸燼餘沉默無言。
對他來說,今天怎麼放假,都是一個樣。
随後,幾人一起走到操場整隊,紀檢部過來檢查人數。
賀馳宇看着紀檢部點完人,問唐孜班級實到情況,随意地說了句:“這紀檢部早上遲到也查,跑操也查,寝室也查,一點都不累嗎,這查查,那查查,這一上午不就沒了?”
不知怎的,陸燼餘忽地皺眉,“你剛說什麼?”
賀馳宇啊了聲,說:“我說他們紀檢部這查查那查查……”
“不是這句。”
賀馳宇不解,但還是複述道:“查遲到,查跑操,查寝室?”
完了,明言洲在寝室,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眼看着跑操就要開始,陸燼餘想了想,走出隊伍找到唐孜:“唐孜,你知道明言洲紀檢部的牌子在哪嗎?”
唐孜微愣了下,沒多想就告訴了陸燼餘。
“謝了,我有事,去上個廁所。”陸燼餘說完就飛快離開了操場。
唐孜一臉問号。
賀馳宇也撓了撓頭。
陸燼餘先去教室拿了明言洲紀檢部的吊牌,又快速跑去宿舍樓。
在附中,上課期間不允許進宿舍,所以陸燼餘一到宿舍樓就被宿管攔住了。
還好,還是他和不熟的宿管阿姨。
“同學,這個時間宿舍不開門。”
陸燼餘亮出吊牌寫有“學生會紀檢部”字樣的那面,“我是紀檢部的,查寝人不夠,我臨時過來幫忙。”
宿管一看确實是學生會的牌子,沒多問什麼就放行了。
道了謝,陸燼餘快步進了宿舍。
大課間已經過了七八分鐘,紀檢部一下課就會派人過來檢查,按一樓20個寝室,分兩邊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三樓。
如果明言洲沒有從裡面鎖門,那查寝的學生就會發現明言洲,到時候那麼多人的信息素影響,明言洲很危險,可如果鎖門了,那就說明寝室有人,查寝的人必然會懷疑存在曠課行為,到時候又該怎麼解釋?
好像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這件事順利解決。
陸燼餘兩步一個樓梯,很快就能爬到三樓。
可能是跑太急,陸燼餘心跳的很快。
到了三樓門口,陸燼餘聽到細微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便慢下了腳步。
“這間是有人嗎?怎麼開不了?”
“敲門看看,不開就上報。”
陸燼餘這時走過去,說道:“等等,别開門,我們班今天有同學生病了,我送他過來休息,你們現在開門,可能會被影響。”
“生病了?”查寝的學生半信半疑:“那你怎麼從外面過來?”
“我去上了個廁所。”陸燼餘道。
那人追問:“宿舍沒衛生間?”
陸燼餘:“我宿舍衛生間堵了,我總不能随意去别人的寝室上廁所吧?”
“不可以嗎?”
“第一,這個行為很不禮貌,第二,沒經過允許就去别人寝室,萬一剛好丢了東西,我嫌疑不是最大?”陸燼餘說。
那人無言以對,但還是沒有完全信服陸燼餘的話:“那你開門,我們看看你同學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陸燼餘猶豫,想着怎麼才能讓他們相信,忽然——
“茲——”
與此同時,門裡吹來一陣微風。
門開的一瞬間,陸燼餘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陸燼餘甚至還想着替明言洲擋着點,查寝的學生卻先反應,驚訝道:
“部長?!”
明言洲:“嗯。”
“是你生病了?”
明言洲不答反問:“離上課還有八分鐘,提前五分鐘回去彙報,你們查完了?”
“還…還沒有。”
明言洲不語,眼神卻像在說:所以你們還在磨蹭什麼?
紀檢部是學生會管理最嚴的部門,沒少挨訓,明言洲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要被罵了。
幾人也是怕了被罵,連忙說道:“那部長,我們就先走了。”
陸燼餘見人走了,立馬一個箭步,把明言洲往裡推,走進宿舍,迅速關上門。
又怕那些人聽見,陸燼餘小聲道:“你特麼是不是有病??這個時候開什麼門?!你不要命了?”
罵完,陸燼餘停頓了一下,問道:“有沒有不舒服?難不難受?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明言洲臉色還是很蒼白,沒什麼表情地回答:“還好。”
陸燼餘擰眉,問了句:“你是不是又用鎮暴劑了?我不是說了不要用嗎?還有沒有?都給我拿出來。”
“沒用。”明言洲說。
“那你怎麼……”陸燼餘訝異,見明言洲拿起桌上的空瓶子,才有些明白:“你噴了清除劑?”
“嗯。”
但陸燼餘還有些疑問:“清除劑能這麼用嗎?”
陸燼餘不信,總覺得明言洲用了鎮暴劑。
于是,他走過去翻了翻那些瓶子,卻發現全都是清除劑,接着他意識到:“你特麼用了多少?”
“都用了。”
陸燼餘震驚:“我那麼多清除劑你特麼全用完了?????”
你用完了,我用什麼???!!
“算了,你沒什麼事就行,清除劑我再買點就是。”陸燼餘又瞥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窗,思考着:“所以你是用清除劑,借風暫時清除他們的信息素?”
清除劑的效果很快就散了,明言洲眉深深地皺了皺:“嗯。”
陸燼餘看了他一眼,走過去關了窗,又回來訓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麼冒險開門。”
陸燼餘雖然生氣,但索性結果是好的,沒揪着不放,淡淡地說道:“下次别這樣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沒多久,陸燼餘從宿舍出來,去了超市。
清除劑買太多帶去教室不太好,所以陸燼餘隻買了一瓶,先把身上的信息素洗了,等下午放學再來買點。
回七班的路上,陸燼餘兜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