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剛将車挺穩就在車前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三确認之後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确實是他。可是他竟然有心情在這裡遛狗?下車走近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仔細一看David隻覺得這隻狗和當年那隻有些相似,同樣灰白的被毛,同樣與白景暝親昵,不過眼睛不再是一藍一黑。
“我今天下午回不來,估計要到晚上。”這時候白景暝也注意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愣了一下。David朝他點了點頭,白景暝也點了點頭,又和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才挂點電話。
“你的狗?”白景暝點頭,眼裡的詫異變成了一絲警惕,“他叫什麼名字?”
“Ares。”十幾個小時的飛機Ares是渴得厲害,白景暝将牽引繩綁在一邊的小樹上,轉身去車後備箱拿水。David看見了車牌号和車邊貼着标簽的航空箱也猜到了大半,于是撥通了電話告訴電話那頭的人自己在室外的停車場。
白景暝擰開一瓶水自己喝了小半,接着往裡面加了兩支葡萄糖稍微搖晃了一下,又拿上狗碗才關上後備箱往這邊走來。“還是哈士奇?”白景暝蹲下身子倒好水,Ares是真渴了,迎上白景暝将水舔得滿地都是。
“是。”白景暝知道Ares會讓大家想起什麼,但是他依舊将他帶回來了,他選擇了就不會放棄,就算事情有了變化。
聽到這個回答Daivd突然松了口氣,這個叫Ares的家夥是不是也算一種新生活開始的标志?就像當年的Mars一樣,隻希望這次不要有那樣的事情發生。David能确定,他真的回來了,至少短時間内不會回美國,不然也不會千裡迢迢地把Ares也托運過來。不要說Ares隻是一隻狗,對于白景暝來說,這絕對不隻是一隻狗那麼簡單。因為他選擇了就不會隻是寵物,至少八年前是這樣。
David擡頭遠遠地就看見了正往這邊走的白雲杉,他揮手示意,然後低頭問正在仔細檢查Ares的白景暝,“這次回國準備呆多久?”
白景暝将Ares的後腿放下确認身體無傷,長長地松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濕紙巾開始幫Ares擦爪子,聽到David這話停下了動作,想了一會兒擡頭給出的答案讓David意外,“兩年。”也正在這時候,他看到了David身後,突然出現的拉着行李箱的白雲杉。
“你怎麼在這裡?”白景暝沒有回答低頭繼續擦Ares的腿,白雲杉微微皺起了眉頭。可能,就算一萬個可能,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白景暝,今早離開白麟堂的時候沒有看到人,想着他應該是去公司了,可他卻是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接狗來了。就算一萬個可能,白景暝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白雲杉,他以為昨晚是最後一面。
白景暝低頭繼續忙活,隻覺得這事有點明知故問。可是兩人卻耐心地等着他回話,于是在他将Ares的四個爪子擦幹淨後才起身答道,“我來接Ares 回去。”
David看着幹着急,叔侄兩都這德行,十分鐘來不了一句話,“Neo過來接Ares,我和他正好在這裡碰見,剛聊上幾句你就過來了。”報告完這邊的情況,David轉頭問一邊的白景暝,“這狗美國買過來的?”
“沒,托運過來的。”見Ares喝完了水白景暝轉身往車邊走去,Daivd朝Ares指了指,白雲杉自然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這次既然将狗帶過來就說明他在國内的時間不會短,隻是Daivd并沒有告訴他,剛才白景暝給的那個兩年是時限。
--------------------------------------
白雲杉看着後視鏡裡的黑色越野車,他就這樣不急不慢地跟着,保持着他所謂的安全距離卻又沒有離開自己的視線,這種距離讓白雲杉想起了三十那天下午院子門口的那聲“三爺”。
“他現在還管着美洲的事?”将目光收回白雲杉轉頭問正在開車的Daivd。David聞言點頭,考慮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明面上沒什麼接觸,但一周前去澳門見的是南美區的人,行程很匆忙。”